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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13章

谢嘉树把迟非晚送到了音乐学院的校门口。

车子停下,迟非晚纠结了会儿,还是下去了。

“谢谢你。”

谢嘉树把车上的牛皮纸袋拿下来,里面装着迟非晚最爱吃的那家甜品店的小蛋糕。

“车上一直都备着,你今天什么也没吃,把这个拿回去吧。”

迟非晚后退一步,没接。

“不用了,”迟非晚说,“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又一次类似的话,细细密密的疼痛缠绕在她四肢百骸。

长痛不如短痛,迟非晚这么劝自己。

谢嘉树伸出去的手缓慢垂下。

“如果你因为我妈的态度拒绝我,我理解你,”他一字一句,无比诚恳,“你也可以拒绝我,但我想靠近你,这是我的事情,我会让你明白我对你的心意的。”

他把包装袋塞进迟非晚手里,开车离开了。

迟非晚拎着袋子,转而去了医院。

阮英刚醒不久,见她回来,忙问道:“怎么样了?”

迟非晚抿出一抹笑:“信交给骆大师了。”

阮英激动地坐起来,没忍住咳了好几声。

迟非晚赶紧给她倒水:“别着急,事情都办成了怎么还这么激动。”

“那她怎么说?”阮英抓住她手腕,眼神迫切,“她喜不喜欢你?有没有说要收你为徒?”

迟非晚笑意淡了淡,替阮英掖好被子。

“今天是谢家家宴,我一个外人能进去就不错了,也不好在那多待,送去了我就回来了。”

阮英点了点头,没怀疑什么。

“信送去就好,等她看了信就会明白的,一定会再来找你。”

说到这,阮英眉眼落寞:“老师她……怎么样了?”

迟非晚说:“身体很好,中气十足的,倒是你啊,得听医生的按时吃药化疗,赶紧好起来,不然骆大师也会担心你的。”

“你跟她提起我了?”阮英一下子神色紧张。

“还没,”迟非晚说,“你不是不让说?”

“那就好,”阮英松了口气,“别让她知道我还活着,就让她以为我早就被这癌症折磨死了,也算是报应,兴许她老人家知道我死得那么惨,还能消消气。”

迟非晚想起医生的话,一下就红了眼圈儿。

她低着头不让阮英看见,拿出蛋糕给她吃。

“少说这些不吉利的,我给你带了蛋糕,要吗?”

迟非晚爱吃甜食是随了阮英,不过医生很久没让她吃过了。

“我吃了,你不许跟医生打小报告。”

迟非晚无奈:“好。”

在医院里陪阮英吃完晚饭,等她睡着后,迟非晚才回自己的出租屋。

老小区的设施不怎么好,没有电梯,楼道狭窄又全是灰,声控灯时灵时不灵的。

迟非晚住在四楼,楼道的灯前几天坏了,一直都没人来修。

她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束晃到自家门口,忽然在她门上映出一道高大的黑影。

迟非晚警铃大作。

一时间,无数曾经看过的社会新闻一齐涌入她的脑海。

难道,这下轮到她被人盯上了?

冷汗唰一下涌出,迟非晚咽了口口水,思考者现在往下逃跑能不被追上的可能性有多大。

然而不等她挪动脚步,那道黑影突然动了!

迟非晚瞳孔骤缩,下意识后退两步,后背是冰冷的墙壁。

光束照亮黑影,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手工定制的黑色皮鞋,再往上是笔挺的西装长裤,包裹着劲瘦修长的双腿。

迟非晚稍微冷静了点。

至少杀人犯不会穿得这么人模狗样。

“愣在那干嘛?”谢政楼磁沉的嗓音在寂静的楼道里响起,“撞鬼了?”

迟非晚手机一抬,照亮谢政楼那张英俊完美的脸。

他被光线刺到眼睛,伸手挡了挡。

迟非晚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下来,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的衣服。

她没好气地说:“你想吓死我然后你弟弟就能恢复单身了是吗?”

谢政楼闻言一哂。

“我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

迟非晚拖着步子上楼,站在门前,钥匙拿出来抵进锁孔里,又拔出来转身。

谢政楼两手插兜立在她身后,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您有事吗?”迟非晚问。

谢政楼下巴稍抬:“有事不能进去说吗?”

“不能。”迟非晚毫不留情地拒绝。

谢政楼就这么静静地看了她几秒。

他拔到一米八七的身高比迟非晚快高出两个头,昏寂的楼道里只有迟非晚那小小的手电筒是唯一的光源。

光线自下而上,更加凸显出他深邃凌厉的脸部线条,漆黑眼眸衬出一种细腻而冷硬的质感。

迟非晚后知后觉的有些怕。

两人的体型和力量悬殊巨大,上次他劈手折了她小提琴的事还历历在目。

更何况谢政楼还是个脾气不怎么好的主。

“不进去就算了。”谢政楼轻闲改口。

态度转变让迟非晚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转而从身后拿出一个十分精致的木匣。

只看轮廓迟非晚就一眼认出来了。

“小提琴?”

“赔给你的。”

迟非晚陷入犹疑。

事情都过去好几天了,怎么这时候想起来赔偿了?

而且还特意找上门来赔?

迟非晚不记得自己告诉过他住址。

“法国顶尖工匠亲手打造,”谢政楼淡淡补充了句,“确定不要?”

“麻烦大哥专门跑一趟了。”

迟非晚从善如流地接过,好货就是好货,在手里的分量都不一样。

管他有什么目的,这么好的琴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还叫大哥。”谢政楼微眯起眼,“看来你还是不打算和嘉树分手了。”

迟非晚故作叹息:“你也看到了我今天说分手有多坚决吧?是你弟弟自己不愿意分,我就是个弱女子,还能把有权有势的谢二公子怎么着吗?”

迟非晚朝他眨眨眼,尽可能地流露出令人信服的真诚。

谢政楼盯她片刻,单手撑在墙上忽地俯身:“那你就可以对谢大公子为所欲为吗?”

迟非晚抱着琴后仰,后背抵在门板上:“我怎么你了?”

谢政楼抬起另只手,修长手指扯松领带,倏地将规整的衬衫领口往下拉,露出一截冷白细腻的锁骨。

什么都好,就是有一圈突兀的牙印。

看样子有几天了,只是因为当时咬的深,所以痕迹到现在还没退。

迟非晚咂咂嘴。

谢政楼懒散哼了声,嗓音轻缓:“想起来了?”

两人距离极近,迟非晚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烘出来的热量。

“那、那还不是都怪你!”迟非晚仰头毫不退让,“谁让你当时那么用力,我要不是忍不住了我能……”

空气一寸寸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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