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僵硬地回头。
他抬起眼，目光落在我空空的手腕上，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下，“手链呢？”
“啊？”
我一愣，下意识摸手腕，“哦，早上觉得碍事，摘了。”
心里却咯噔一下。
他问这个干嘛？
游戏里的傅屿白作为事后补偿，送了我个手链。
他记得？
傅屿白似乎也意识到问得突兀，飞快垂下眼，语气恢复冰冷：“没事了。出去吧。”
我逃也似的离开办公室，心乱如麻。
就在这时，小王抱着一大摞文件路过我工位，脚下一绊，文件朝我倒下来！
我身体往旁边一歪，倒在了在我身后出门的傅屿白怀里。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抱紧了我，那堆文件把他的手磕出了一道血痕。
几乎在同一秒，我手机里的傅总监，手上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道血痕。
真的…同步了？！
傅屿白的状态肉眼可见地变差。
“游戏系统越来越不稳定。”
“它在排斥我。”
我心脏一沉：“什么意思？你能感觉到？”
“嗯。”
“像被丢进碎纸机一样，我的意识在被撕扯。”
“时间不多了，顾陌。”
系统阴魂不散：“检测到伴侣精神疲惫，请提供舒缓按摩服务！”
选项：“头部按摩”、“肩颈放松”。
以前看到这种选项，我尴尬得想死。
现在不过是家常便饭。
我点了“肩颈放松”。
心里默念：就当工伤慰问了！
我能感觉到傅屿白身体瞬间又绷紧了，但这次，没有那种要杀人的抗拒。
设定好的甜腻电子音响起：“白白辛苦啦~放松一点哦~”
傅屿白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闭嘴。肉麻。”
我差点笑出声，“系统逼的，我也觉得肉麻，忍着点！”
他没再回怼。
我言归正传：“查到点东西。幻界科技那个头盔，果然有问题。网上有零星帖子说试用后做噩梦、精神恍惚的，但都被删得很快。”
傅屿白点了点头，“意料之中。那东西戴上去确实感觉像意识被抽离了一下。”
我：“你说…他们是不是在偷偷搞什么意识上传实验？拿你们这些高管当小白鼠？太缺德了！”
傅屿白嘴角勾起一丝极冷的弧度：“资本为了技术垄断，没什么不敢的。”
他顿了顿，看向我：“你…白天又被那个江川找麻烦了？”
我一愣，有点不好意思：“啊？没…就早上打了个照面，他没敢吭声。”
心里嘀咕：他怎么知道？
傅屿白眼神飘向窗外：“嗯。离他远点。脑子不好，容易传染。”
“噗！”
我没忍住，真笑出了声。
傅屿白居然会吐槽人？！
“遵命，傅总监！保证不被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