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院就工作,不像你的风格”
林清音自小就怕写作业,长大后,又担心被父母安排进入家族企业工作,
平时,都是怎么菜怎么来,
像现在这样,主动关注集团内部事务,简直就是史无前例。
屋外飘来淡淡的饭香,还有安洵身上好闻的烟火气。
林清音尚未从那些报表中缓神,眉头紧皱,
一双修长的手在眼前划过,安洵拿起一张报表一目十行:“林氏去年的财报”
眉头一挑间,安洵看向林清音,有些狐疑:“你确定能看懂?”
林清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伸手拿过那张报表:“拜托,作为世家子女,可以划水,可以溜号,但唯独不能菜!”
只是,下一瞬,在看到那些为赤字的报表时,林清音的脸还是垮了又垮,
林氏现在亏的连底裤都不剩,陆离出手,下的是死手,看来他早有预谋。
看着愁眉不展的安太太,安洵直接俯身,将人拦腰抱起:“天大地大,安太太吃饭最大,有什么事吃完饭老公替你解决”
这几天,因为手术,林清音几乎都是被苏洵抱来抱去,
直到医生都看不下去,善意提醒,
术后可以适当运动,促进恶露排除,安洵这才罢休。
可没成想,一回安家老宅,又被安洵拦腰抱起。
小时候,安家老宅,林清音可是常客。
蹭吃蹭睡,还蹭学习,当然,学习自然是蹭安洵。
可以说,林清音能跳级20岁就大学毕业,安洵占首功。
只是,一毕业,就眼巴巴的与陆离结婚,
果真是应了那句,早死早超生,
这不,才二十五岁,已经婚龄五年,
额不,她与陆离没领证,
应该说,是她巴巴的上赶着被人三了五年。
林清音窝在安洵怀里,此时的她,心情着实不美丽。
近几日,一个好消息全无,
婚姻遭受背叛不说,就连枕边人早已将家偷空,她都是最后一个知晓,
林清音暗恨,这些年,她都干了些什么!
简直愚不可及!
一连三日,林清音都埋在一堆资料和报表里,
她所有的设想翻盘计划,全被陆离堵死,
可以说,林氏现在岌岌可危,破产只是时间问题。
身边,安洵安静的坐着,看着他的安太太一心扑在工作上,
心里多少有些郁闷,他的小公主,就不会学着依赖自家老公?
安洵微扶了下镜框,
手搭在那许久不曾动一下的肩膀上,轻轻揉捏着:“安太太,看了三天,有何感想”
林清音眉头紧皱,抬眸,正好与一双幽深的眸子相对,
他们之间相处,前后已经六日,
安洵总是恰到好处的为她答疑解惑,就像小时候辅导作业时一样,有问必答,有答必是核心。
林清音将肩膀靠在身后那安心的怀里,人却十分颓丧:“林氏救无可救”
安洵捏肩的手一顿,眸子里一抹幽暗的光闪过,
下一秒,却轻声安慰:“无碍,安太太还有我”
林清音闻言,心下又是一沉,
早在五年前,安家动乱重创后,就已经淡出世家之列,
而陆离在这五年期间,吞并林氏,壮大陆氏,
安氏若是现在出手,无异以卵击石 。
思及此,林清音将手中资料一甩,做了重大决定:“不破不立,林氏救无可救,唯有破产可取”
安洵看她神情不似太多悲伤,有些奇怪:“所以,阿音是有什么想法?”
林清音明白,若是再为林氏注资,必定会引起陆离注意。
所以,要想变相保住爸妈留下的东西,就得另起炉灶,
林清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傲气:“洵哥哥,你可知何为世家?”
安洵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他的小娇妻,工作时都这样迷人。
林清音并未注意安洵眼中那抹赞赏,沉声道:“所谓世家,三代为门第,五代为财阀,九代为家族,十二代以上,才能称之为世家,”
“林家作为禹城土生土长的世家,人脉又岂是一个陆氏所能比拟”
陆氏不过是新启之秀,若不是五年前与林家结亲,陆氏发展又岂能在众多家族中脱颖而出。
安洵目光在小娇妻的身上逡巡,一脸自豪,他的安太太就是能干,
即便沉寂五年,也能一发冲天。
安洵的手不自觉的抚上她的秀发,这是这几天相处,他习惯性的动作。
林清音并未阻拦,而是懒懒的靠在他的怀里:“过几天,我去一一拜访昔日林家族亲,”
“老一辈的人重情感,兴许会看在爸妈的面子上,帮衬一把”
安洵轻缕秀发的手一顿,眉间一挑:“这可不行”
林清音奇怪:“洵哥哥还有高见?”
说着话,人也不自觉的转头,手却好巧不巧的落在安洵的腿上,
安洵看着眼睛明亮的安太太,深吸口气,直觉身下某处一紧,
因为无意触碰,林清音也意识到不对,
脸不自觉的爬上红晕,身体下意识的朝外挪动,
可下一瞬,就听见安洵那压抑的嗓音:“别动!”
安洵神情紧绷,就连呼吸都有些粗重。
那矜贵干净的脸上,浮现一抹可疑的难耐,
林清音吓的再也不敢挪动分毫,
身后,那高出她一头的身影却在此时靠近,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有些酥麻,更多的是危险信号。
果不其然,下一刻,
那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她的脸,只是轻轻一掰,四目相对,
安洵那沉寂无波的眼眸,透过镜框,幽潭中,掀起一抹波澜。
“阿音,乖,替我摘掉眼镜”
安洵的话近乎乖哄,林清音不知为何,就那样顺从的摘下眼镜。
安洵的嘴角上扬:“真乖!”
下一瞬,一抹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的唇附上林清音那柔软的唇上。
一吻深情,安洵近乎疯狂的掠夺,
手不自觉的攀上那纤细的腰身,感觉到腰间的大手,林清音本能的想躲开,
可下一瞬,安洵那微沉的嗓音响起:“阿音,我说过,要做就做真夫妻,现在虽不能要了你,”
“但,作为妻子,为丈夫疏解乃是为妻本份”
林清音顿时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打量眼前的人,
这还是她那个矜贵干净又沉稳的安洵哥哥?
莫不是被人夺舍?
看着林清音那震惊的表情,
安洵目露苦笑:“阿音,我是俗人,七情六欲一样不差,夫妻情趣本就是人伦长情”
不等林清音再尴尬,人已经被腾空抱起,
卧室里,传来粗重的喘息,还有某人压抑的坚持,
林清音那近乎祈求的声音破破碎碎;“洵哥哥,我坚持不住了!”
“乖,叫老公!”
安洵声音沙哑,透着无尽隐忍……
一小时后,浴室里传来水声,
林清音小声嘟囔:“安洵,你个大猪蹄!姑奶奶的手都快废了!”
她却没注意的是,身后某人,正一脸坏笑的盯着她洗手。
偌大的老宅,除了老管家住的偏远,主院就林清音和安洵二人。
现在,积攒五年的欲望得以疏解,安洵一脸神清气爽。
身后某人那温热的怀抱贴上来,林清音被这无比熟悉的怀抱包裹,
想起方才,脸上又不自觉的爬上红晕,
安洵知晓他们的进展太快,但若不是如此,他的安太太定要将所有情绪和精力放在陆离身上。
对于那样的渣男,安洵私心,不想他的安太太过于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