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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冥王踏浪而出。
他居高临下地扫视众人，目光最终定格在那张血淋淋的马皮上。
“真是好大的胆子。”冥王笑一声，指尖轻弹，数道黑气瞬间没入程家父子体内，“本王新研制的‘百鬼噬心咒’，正好拿你们试试效果。”
程世昌突然捂住胸口跪倒在地，面色惨白如纸：“大、大人饶命……”
“饶命？”冥王袖袍一挥，阴风骤起，”牛头马面！”
地面裂开两道缝隙，青面獠牙的牛头马面破土而出，铁链哗啦作响。
程一轩吓得瘫软在地，裤裆湿了一片。
“把灵马皮和尸骨带回地府。”冥王冷冷道，“至于这几个活人……先留着。”
牛头马面恭敬地拾起马皮和尸体。
我看着冥王一行沉入河底。
这时程家父子身上的咒印突然开始发烫。
程世昌撕开衣领，只见那个黑色印记正在蠕动变形，渐渐化作一个狰狞的马头图案。
“爸！我身上也变了！”程一轩惊恐地扒开自己衣领。
父子俩身上的咒印同时亮起幽绿光芒，周围阴风阵阵。
“林大师！”程世昌爬到我脚边拼命磕头，“求您……”
我冷漠地后退一步：“现在知道求我了？方才令公子剥马皮时，可没见你们手下留情。”
我吩咐他们带来的保镖将他们带回家。
夜色渐深，程家别墅方向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车上，程世昌的手机疯狂震动，管家发来十几条消息：
“老爷！小姐房间的镜子流血了！”
“厨房的刀具全部飘在空中！”
“保镖们都说看见无头马在走廊狂奔！”
程一轩突然抱住脑袋惨叫起来：“有东西在我脑子里！好多马……它们在踢我的脑袋！”
这时，远在地府的冥王广袖一挥，我瞬间坠入地府。
当我站稳脚跟时，眼前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整个阎罗殿前广场上，密密麻麻站满了地府阴差，他们全都死死盯着牛头马面手中捧着的马皮和尸体。
“这、这是……”白无常手中的哭丧棒“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黑无常一个箭步冲上前，颤抖的手指轻触马皮上焦黑的伤口：“谁干的？！”
冥王负手而立，声音冷的像冰：“阳间港城程氏父子。”
地府常年阴冷，寻常生物根本无法存活。
冥王苦心培育百年才得以培育一匹灵马。
全地府人都疼得跟眼睛珠子一样。
话音刚落。
“轰”的一声。
整个地府突然沸腾起来。
判官手中的生死簿“啪”地合上，眼中燃起幽绿鬼火。
孟婆把汤勺往锅里一摔，浑浊的汤水溅起三丈高。
连平日里最温和的骷髅兵都气得熄灭了好几簇鬼火。
“安静。”冥王冷冷开口，众鬼立刻噤声，但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按地府律法，本王不能直接取活人性命……”
“但没说不让活人见鬼。”黑无常阴森森地接话。
冥王点点头。
白无常已经掏出了他的招魂幡：“我去会会那对父子。”
“慢着。”冥王指尖轻点，马皮凌空飞起，覆盖在灵马的尸身上面，“先把小黑的元神聚拢。”
孟婆赶紧颤巍巍地捧出一碗金汤：“早就准备好了，就用老身珍藏千年的回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