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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京大党委书记办公室里,阳光依旧温暖,但空气中却多了一丝即将短暂分别的微澜。

秦柏舟合上最后一份文件,抬头看向对面正咬着笔头、认真演算的苏酥,眼神温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

“酥酥。”他低声唤她。

“嗯?”苏酥立刻抬起头,清澈的眼睛望向他,“秦老师,弄完了?”

“嗯,”秦柏舟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到她身边,“明天开始,我要出差几天,去外地参加一个重要会议。”

“出差?”苏酥握着笔的手顿住了,脸上那点因为解题而专注的神情瞬间被惊讶和一点点失落取代,“要去几天呀?”

“大概三四天吧,看会议进展。”秦柏舟在她椅子旁站定,垂眸看着她瞬间耷拉下去的小脑袋,心尖像被羽毛轻轻扫过,又软又痒。

苏酥放下笔,转过身,很自然地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熨帖平整的西装外套上,声音闷闷的,带着点不自知的撒娇:“那……那你要想我啊。”

这直白又依恋的要求,让秦柏舟的心猛地一悸。

习惯了她的羞怯和主动,现在这样主动表达思念的话语,像一颗裹着蜜糖的小石子,精准地投进他心湖,漾开层层涟漪。

他低低地笑起来,胸腔微微震动,伸手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傻姑娘,”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全然的宠溺,“这还用说吗?肯定想你,每天都会想你,时时刻刻。”

他顿了顿,感受到怀里人儿因为这个承诺而微微放松的身体,又故意板起一点声音,带着点“严师”的架子。

“但是,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也要好好复习,不能偷懒。我会远程‘监督’的,回来可是要检查的。”

苏酥在他怀里蹭了蹭,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清冽的松木气息,乖乖点头:“知道了,秦老师!我保证每天好好学习,按时汇报学习进度!绝对不让你失望!”

看着她仰起小脸,信誓旦旦又带着点孩子气的保证,秦柏舟只觉得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低下头,精准地捕捉到那两片柔软的红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不同于平时的温柔缱绻,带着浓浓的眷恋和不舍,仿佛要将未来几天的思念都提前预支。

唇齿交缠间,是他毫不掩饰的渴望和占有欲。

过了许久,秦柏舟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眸色深沉,声音带着压抑的沙哑:“感觉……亲不够。”

苏酥脸颊绯红,心跳如鼓,被他直白的话语和眼神看得浑身发烫,却又无比甜蜜。

她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对了,秦老师,我最近模拟考分数提升得特别快,我爸妈都觉得不可思议,问我怎么做到的。”

秦柏舟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就实话实说啦,说我认识了一位特别厉害的政治老师,教得特别好,我都听得懂!”苏酥语气里满是骄傲,仿佛在炫耀自己发现的宝藏。

“然后……然后我爸妈就说,想请你吃饭,说要好好感谢你!”

秦柏舟闻言,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哦?那你答应了?”

“当然没有!”苏酥立刻摇头,小脸上带着点紧张和狡黠,“我说你很忙的,而且……而且我们还没到见家长那一步嘛!”她说到后面,声音小了下去,脸更红了。

秦柏舟低笑出声,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那要是……哪天在学校里,不小心遇见你爸妈了,你怕不怕?”他问的是她怕不怕,而不是他。

苏酥眨眨眼:“我?我有什么好怕的?我爸妈可好了!”她忽然反应过来,反问道,“你呢?秦老师,你害怕见我爸妈吗?”

秦柏舟看着她清澈又带着点懵懂的眼神,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从容和……隐隐的促狭。

他沉吟片刻,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然后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种奇特的笃定:

“我?我不害怕。”

他看着苏酥微微睁大的眼睛,慢条斯理地补充道,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我觉得……应该害怕的,是你爸妈。”

“啊?”苏酥完全愣住了,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呀?我爸妈人很好的,他们只是想感谢你而且他们为什么要害怕你……”

秦柏舟俯身,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揭晓了那个在他看来理所当然的“答案”:

“因为……”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满意地看着她小巧的耳垂瞬间变得通红,“是我拐走了他们的宝贝女儿啊。”

原来是因为这个!苏酥恍然大悟,刚才那点不解瞬间被甜蜜的羞涩取代。

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握着小拳头轻轻捶了他一下:“秦老师!你……你胡说什么呀!” 她嘴上嗔怪着,心里却像灌了蜜一样甜。

原来他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他对自己心意的笃定和占有。

“秦老师,我觉得你有点坏还有点腹黑。”

她依偎在他怀里,脸上带着娇憨又幸福的笑容,完全没有深想秦柏舟这句话背后更深层的含义——比如,一个能让京大教授“害怕”的老师,真的只是普通老师吗?

秦柏舟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完全沉浸在被“拐走”的甜蜜里,没有一丝怀疑,深邃的眼底也漾开温柔的笑意。

他收紧了环抱着她的手臂,将下巴搁在她发顶,享受着离别前这最后的温存时刻。

窗外的阳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投在光洁的地板上,亲密无间。

秦柏舟的目光投向窗外空旷的校园,眼神里除了对怀中人的眷恋,还有一丝掌控全局的沉稳。

见家长?他确实不害怕。

他甚至有点期待,当苏教授夫妇知道“拐走”他们宝贝女儿的“秦老师”究竟是谁时,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就让这只懵懂的小兔子,再无忧无虑地蹦跶几天吧。

秦柏舟出差的日子,对苏酥来说,像被按下了慢放键。

京大的校园依旧安静,阳光依旧洒满窗台,书本和习题也依旧摊开在面前,但苏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努力按照秦柏舟的要求,每天按时完成复习计划,该背的知识点一个不落,该做的模拟卷也认真完成,准确率也维持在高位。

可每当她解出一道难题,习惯性地想抬头寻找那道熟悉的目光时,她才想起在家里,不是在秦柏舟办公室。

没有了那低沉悦耳的讲解声,没有了偶尔落在发顶的轻柔触碰,没有了被他温暖气息包围的安全感……苏酥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秦柏舟的存在,早已不仅仅是她的辅导老师,更是她情感上无法剥离的依赖和甜蜜源泉。

“好无聊啊……”苏酥放下笔,下巴搁在摊开的习题册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她却觉得世界都安静得过分。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秦柏舟的样子:他专注看文件时微蹙的眉头,给她讲题时深邃认真的眼神,还有……他亲吻她时,那让她心跳失控的温柔触感。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恋爱脑”晚期了。

明明分开才两天,思念就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密密匝匝,让她做什么都提不起最高的兴致。

连平时觉得有趣的题目,似乎都少了几分吸引力。

夜幕降临,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台灯。苏酥盯着手机屏幕,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计算着秦柏舟那边会议应该结束了。

她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秦柏舟那独特低沉、仿佛带着电流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瞬间抚平了苏酥心头的毛躁:“酥酥?”

“秦老师……”苏酥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点软糯的鼻音,像撒娇的小猫。

“你那边忙完了吗?”

“刚结束会议,在跟几个朋友聊天。”秦柏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更多的是温柔,“怎么了?复习遇到困难了?”

“没有,”苏酥连忙否认,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鼓足勇气,把憋了一整天的话说了出来。

“就是……想你了。” 声音小小的,带着点羞涩,却又无比真诚。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苏酥几乎能想象到他此刻微微愣住,随即嘴角上扬的样子。

果然,低低的笑声传了过来,带着浓浓的宠溺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嗯,我也想你。”

他的声音放得更柔,“再坚持两天,乖,后天晚上就能回去了。”

“我知道……”苏酥听着他安抚的话语,心里踏实了些,却又有点贪心,“那你……你明天也这么晚吗?”

“明天晚上有个小范围的交流,可能会稍微晚一点。”秦柏舟耐心解释,“别等我电话,困了就早点休息,嗯?保证睡眠,复习才有效率。”

“哦……”苏酥有点小失落,但还是乖乖答应,“知道了。那……你也别太累,早点休息。”

“好。”秦柏舟的声音温柔得像能滴出水,“晚安,我的酥酥。”

“晚安,秦老师。”挂了电话,苏酥握着还有点发烫的手机,脸颊红红的,心里甜丝丝的。

又有点唾弃自己:苏酥啊苏酥,你真是没救了!以前那个独立自主的劲儿呢?怎么秦老师一走,你就变成黏人精了?她拍拍自己的脸,试图把那股浓烈的思念压下去,重新拿起笔,对着书本,却忍不住又发了一会儿呆,嘴角挂着傻笑。

嗯,她承认了,她就是恋爱脑了。而且,这感觉……好像还不赖?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城市。

一场重要的学术交流会议圆满落幕,秦柏舟作为核心与会者之一,自然少不了后续的应酬。

此刻,他正和几位相熟的老朋友在一家私密性极好的会所包厢里小聚。

包厢里灯光柔和,雪茄的烟雾袅袅升起。几位都是在各自领域颇有建树的人物,谈论的话题也天南海北。

秦柏舟姿态放松地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修长的手指间也夹着一支点燃的雪茄,偶尔吸一口,烟雾缭绕中,他深邃的五官显得更加成熟内敛。

就在刚才,他接完苏酥的电话回来,虽然神色如常,但眉宇间那份未散尽的温柔,以及嘴角那抹压不下去的弧度,还是被几位人精似的老友敏锐地捕捉到了。

“啧,”坐在秦柏舟对面的一个微胖男人,也是某高校的副校长,率先调侃道,“看看我们秦书记这春风满面的样子,接个电话回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有情况啊?绝对有情况!”

另一位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男人,是知名研究所的负责人,也笑着附和:“可不是嘛,刚才讲政策文件时那气场,冻得人哆嗦。接个电话回来,这眼神……啧啧,都能化冰了。老实交代,柏舟,是不是恋爱了?”

秦柏舟闻言,不仅没否认,反而低低地笑出声来。

他掸了掸烟灰,深邃的眼眸里漾开毫不掩饰的宠溺和愉悦,坦然地点头承认:“嗯,是恋爱了。”

“嚯!”包厢里响起几声善意的惊呼和调侃。

“真的假的?铁树开花了?”微胖副校长一脸八卦,“哪家的姑娘这么有本事,能拿下我们最难搞的秦书记?快说说!”

秦柏舟只是笑,眼神里带着一种被戳中心事的满足,却没有详细说的意思。

这时,坐在秦柏舟旁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一个气质冷峻、眼神锐利的男人——正是秦柏舟的好友章思修,大型集团的高管——也难得地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犀利的目光在秦柏舟脸上扫过,带着探究和一丝揶揄:“能让柏舟露出这种表情,说出‘恋爱了’这三个字……真想见识见识,是何方神圣。”

章思修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独特的穿透力。

他和秦柏舟相识多年,深知这位好友外表温润内敛,实则心思深沉,手段强硬,在感情上更是挑剔且极其克制。

能让秦柏舟如此坦荡承认,甚至流露出这般温柔神色的人,绝对不简单。

秦柏舟侧头看向章思修,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带着一种“我的珍宝”的骄傲和隐秘的占有欲。

他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圈,在缭绕的烟雾中,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有机会。” 简单的三个字,却仿佛承诺一般。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敲了敲沙发扶手,补充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于“护食”般的珍视:“不过,小姑娘还小,脸皮薄,你们别吓着她。” 这话看似是保护,实则更像是一种宣告——这个人,是我的,你们看看就好。

包厢里又是一阵善意的哄笑和打趣。

章思修挑了挑眉,看着好友眼中那份从未有过的光亮和守护之意,心中对那位神秘的“小姑娘”越发好奇起来。

能让京大的秦书记如此上心,甚至说出“别吓着她”这种话……看来,是真栽了。

秦柏舟在一片调侃声中,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眼底的笑意温柔而坚定。

他的小酥酥,当然值得他这样小心翼翼地呵护和宣告主权。

只是现在,还不是把她带到这些老狐狸面前的时候。他得再等等,等她再长大一点,等她完全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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