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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难遇的台风过境,除了将那棵桃树连gen拔起,还留下满院的狼藉。
“啊……”
打理别墅的园丁一声尖叫,划破雨后冷冽的空气。
陆尘急匆匆赶来,看着挂在一人高根jing上的白骨,眸中闪过惊恐。
我的灵魂飘到他跟前,细细描绘着我昔日的爱人。
时间并没在他脸上留下多少印子,相反还平添了几分沉稳干练。
陆家和秦家本就是故交,我与他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年幼时,我是他的跟屁虫。
长大后,我是他最忠实的舔狗。
而他只是笑着揉揉我额前的发丝,宠溺的叫我,“小东西。”
一切似乎都应了长辈那句话——水到渠成!
没有求婚,婚纱一披我便从‘秦小姐’变成了‘陆太太’。
饶是如此,我心里依旧满是甜蜜。
他接管陆氏以后,越发的忙碌。
即便是各种纪,念,日她的助理雷打不动的送来百合。
即便是我相较于淡雅的百合,更加喜欢浓艳的红色玫瑰。
我依旧珍惜的制成干花,想要将这份心意好好珍藏。
直到真千金秦柔归来,我清晰的在他眼里看出了一种名为‘炙热’的情愫。
原来,他并非冷清,只是没有遇见对的人。
那一次,我深切感受到了危机。
为了绑住他,我怀了他的孩子。
得知我怀孕的消息,他震惊、无措、夹杂着一丝丝初为人父的欣喜。
当初那张脸和现在的他逐渐重叠在一起。
即便是面对这种情况,他依旧能够从容不迫,眼里的惊惧也仅仅只是一闪而过。
“保护好夫人,千万不要让她受到任何惊吓,如若不然,我为你们是问!”
时隔五年,我再次见到身为法医的哥哥。
虽然戴着护目镜和口罩,他的眉眼依旧很好看,高高的眉骨,趁着他越发的英挺。
我几乎狂奔过去,可我的身子却从他的身体里面穿了过去。
他竟然顿住脚步,拧眉转身。
“头儿,怎么了?”
一旁的助理忙问,他却微微摇头,“没事,就是感觉凉嗖嗖的。”
他只是扫了一眼我的尸体,眼里竟是止不住的嫌恶。
“带回队里,免得晦气冲撞了小柔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原来,他曾经引以为傲的专业,如今秦柔在他面前也有了特权。
终于,我的这具白骨重见天日。
而我原本被困在桃树下的离婚也终于脱离,跟着哥哥来到了法医中心。
看着解剖台上,白森森的尸骨。
我的视线落在小腹空出来的一块,我的女儿……
我看着身上包裹着的黄符和红绳被一点点剪断。
一向的无神论的哥哥,如今握着剪刀的手都在颤抖。
随着身上的符纸越来越少,红绳根根断裂。
随着最后一张符纸被揭开,最后红绳被剪断。
我只觉得一股力道灌进我的体内,控制我的东西消失,我终于自由了。
森白的白骨上出现数道断裂,胳膊和腿的骨头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扭曲着。
指骨也被一根根掰断。
饶是经验老道的哥哥见此情景都不仅蹙起了眉。
“这是打的深仇大恨,竟然下如此狠的手……”
“死者女性,身高166左右,死亡时间在4-5年,死者年龄在23-26岁之间。”
“身上的骨头几乎全都断了,可见生前应该被人凌虐过。”
“根据死者盆腔状况来看,极有可能是个孕妇……”
穆的,哥哥的话忽然停下,嘴里呢喃着,“这些特征,为什么那么像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