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洛清禾愣了愣随后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对他的生活并不了解，尤其是他的恩怨。”
“那他的家人呢？有过接触吗？洛老先生的夫人，还有你那位同父异母的哥哥。”
“没有，难道你不知道吗？他的老婆几年前死了。”
路砚青尴尬得摇摇头。
“不知道，尽管与洛老先生有过几次接触，但我对他基本上也是一无所知。”
“他是在老婆死后才决定认我们娘儿俩的，所以我当时很排斥他，不过看在他对我们的确很好，而且在外界的口碑也不错，也就慢慢原谅了他，憋在心里二十几年的气就渐渐地消了。”
路砚青不由叹了口气。
“以洛老先生的个性为人，他之所以一直没与你们娘儿俩相认一定是有苦衷的，他可是出了名的慈善家，一位真正心底无私的老人。”
洛清禾低头沉默了，或者说，她正陷入无尽的悲伤里。
“好了，我们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天太晚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这样不好吧。”
洛清禾有些迟疑。
“这有什么不好的，保护你是我们的工作，再说了，我还不知道你家在哪里，还谈何保护？”
“也好。”
。
就在路砚青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发现在房间一个角落的衣架上挂着一件黑衣服，而这件衣服与之前僵尸身上穿得几乎一模一样，或者说，根本就是一件。
“你……怎么了？”
洛清禾看出了他的异常，不安的问。
“那是什么？”
路砚青的语气有些急促。
“什么？”
“衣服！黑色的那件……”
洛清禾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衣服呀，那是我们设计的时装，有什么问题吗？”
“时装？”
路砚青一边自言自语得重复着，一边走了过去。
不仅这件衣服，整个衣架都看起来极为另类，上面的衣服样式稀奇古怪，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哈里·波特》里面人物的装扮，简直是专为搞怪而设计。
尽管如此，路砚青还是觉得这件黑色的衣服最为显眼。
它看起来就像一件道袍！
“你是不是觉得这套衣服很另类呀，这是我们专门为一个德国人发起的假面舞会设计的。”
“原来是这样。”
洛清禾皱起眉头，疑惑得问。
“难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吗？”
“刚才那个僵尸人身上穿的就是这一件！”
“僵尸人？这怎么可能？就算是……恐怕也是碰巧一样吧？”
路砚青摇摇头。
“不是巧合！就是这一件！你看这里，还有撕扯的痕迹！”
洛清禾仔细翻看了下，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怎么会这样？客户定制的衣服我们一定会保持全新的，在交货之前我们只会找模特试穿，绝不会出现这种损坏的现象。”
“这就对了，所以我说，这一定是僵尸人穿的那件！”
“这怎么可能？我来的时候你们的交手已经结束了，他是怎么样把衣服脱下来，又挂在这里的？”
洛清禾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是个问题，不过我更关心的是，他为什么会穿这件衣服？或者说，他为什么要穿这里的衣服？”
“对呀，为什么呢？”
路砚青摇摇头。
“现在很难说清楚，不过我有种感觉，他或许不只是针对我，而是针对你！”
“针对我？”
“对！看起来，在这里遇到他不是偶然，他应该与洛老先生的遇刺有关系！”
“那你说，他会不会就是凶手？”
“这很难说。”
“我们该怎么办？”
路砚青叹息一声。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赶快离开，天实在太晚了。”
走廊里虽然有声控灯，但光线很暗，这就使得走廊里就像弥漫着一层烟雾，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洛清禾一只手紧紧地捏着路砚青的衣角，小心得喘着气，而路砚青则用一只手紧握腰间的手枪，做好了随时拔枪的准备。
“我有种感觉！”
路砚青正准备伸手去按电梯间的按钮，洛清禾突然低声道。
路砚青的心一沉。
“什么感觉？”
“那个……僵尸人……可能还在！”
路砚青倒吸了口凉气，压低声音道。
“啊？你怎么知道？”
洛清禾摇摇头。
“我只是感觉，你确定他离开这里了吗？”
“不确定，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就像有特异功能，在我眼皮底下就烟消云散了。”
“那会不会……”
洛清禾用手指指上面。
路砚青立刻会意了。
“走，上去看看！”
“什么？”
“其实我也有过这种怀疑，上面人很复杂，说不定他就混在里面。”
说着，路砚青便按动了向上的电梯按钮。
娱乐会所的规模之大、人气之旺超乎路砚青的想象，他以前也曾因为工作需要到过其他一些娱乐场所，包括一些高档酒吧、地下娱乐城什么的，但这里绝对是另外一番景象。
娱乐会所虽然位于帝国大厦顶部，但有自己单独的通道，是位于大厦一角的一个半透明的观光电梯，观光电梯与整座帝国大厦的内部系统是完全隔离的，所以除了嘈杂的声响之外路砚青一路上几乎没遇到一个人影。
娱乐会所有个俗气的名字：夜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