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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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裴聿辞眼底的怒火笑出声：“巧了，我也喜欢看你生气又把我无可奈何的样子。”
他正要发作，大厅里的骚动引来了护士和安保人员。
我趁机甩开他的手，踉跄着扶住墙，冷冷瞥了眼程玥：“下次再惹我，就没这么简单了。”
说完，我没再看裴聿辞铁青的脸，扶着墙一步步走出医院大门，拦了辆出租车离开。
第二天下午。
我去画室收拾东西，刚推开门就见程玥坐在我的画架前，手里把玩着我妈生前最珍爱的那支画笔。
“江昭禾，你以为泼我开水就能赢？阿辞昨天陪了我一整晚，还说要把你剩下的画全烧了，把这个画室也砸了。”
她晃着手腕上的新玉镯，语气得意：“你看，这是他给我买的，花了一千万呢，可够买你10个画室了。”
我盯着那支被她弄脏的画笔，眼底骤冷。
一把拽过她头发，将她的脸往画架边角撞去，听见骨头磕碰的脆响才松手。
“我妈的东西，你也配碰？”我掐住她的脖子，指尖用力，“你不是想和我争个输赢吗？今天我就送你去死，看看有没有人来救你。”
她脸色涨得发紫，拼命挣扎，慌乱中打翻了旁边的颜料。
就在我要加重力道时，画室门被踹开，裴聿辞带着宋骁等人冲了进来。
“放开她！”裴聿辞冲过来拽我，眼神像是要把我撕碎。
我没松手，反而更用力地掐着程玥的脖子，冲他笑：“你不是喜欢看我疯吗？现在我就疯给你看，你敢动我一下，我就拧断她的脖子！”
宋骁等人不敢上前，程玥的脸已经没了血色，连求救的话都说不出。
裴聿辞攥紧拳头，眼底翻涌着恨意，却不敢再动。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泛起一丝快意。
但心口的剧痛突然袭来，我猛地松了手，踉跄着后退，捂住胸口。
绝不能在这里倒下。
不可能让他看见我狼狈的样子。
我咬着牙，转身往画室后门跑，身后传来怒吼：“江昭禾，你给我站住！”
我没回头，刚跑到巷子的拐角处，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溅在地上，染红了白裙。
视线开始模糊，我扶着墙想再走，腿却软得站不住。
意识模糊间，我恍惚看见路人正在焦急地对电话那头说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
意识消散前，我好像看见裴聿辞扶着程玥追了出来。
再后来，我被医护人员抬上担架，耳边是他们焦急的声音：
“快，病人血压骤降，心率不稳，准备急救！”
担架经过裴聿辞身边时，我勉强睁开眼，看见他站在原地，视线落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