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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舟额头青筋暴起,“现在还抵赖!晚晴那么期待那个孩子,她怎么可能用孩子来陷害你!这是你闯下的祸,你必须献血!”
乔汐反抗的声音比他更高,“我说了不是我!我不献!”
乔汐转头就走,下一刻却被一个擒拿手按在桌上,陆衍舟冷硬的声音响起,“医生,抽血。”
乔汐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陆衍舟。
两年前,他用这招从劫匪手里救出她,现在,他用这招对付她。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到底抽走了她多少血,她竟然直接在过程中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苏晚晴的手术已经结束了。
“孩子没保住。”陆衍舟声音沙哑,“晚晴说了,她不怪你,但她要你给她磕三个响头,这事她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乔汐冷笑,“我再说一次,我没有任何道歉的必要,更不可能给她磕头!”
陆衍舟却直接反锁了她的双手,拽着她往外走,“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如果晚晴追究起来,你是要负刑事责任的!我是为你好,而且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你想毁了它吗!”
说着,他不顾乔汐的尖叫挣扎,硬是把她拉到了苏晚晴的病房。
然后按着她的肩膀,用力逼迫她跪了下来。
乔汐的膝盖重重地磕在大理石地板上,跪下的一瞬刺骨的痛。
她痛的下意识尖叫,但她立刻咬住唇,不肯让自己叫出声。
而苏晚晴坐在床边,微笑着欣赏她的狼狈。
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搅黄了这门婚事,等这三个头磕完,就算陆衍舟跪下求她结婚,乔汐也绝不会愿意了。
不等乔汐缓过劲来,陆衍舟按着她的脖颈,让她重重地叩在地上。
砰!砰!砰!
不止是额头撞地的声音,也是她所有的骄傲和尊严粉碎的声音。
三个头磕完,乔汐的额头已经是青紫一片。
然而身体上的痛是可以忍受的,精神上的侮辱去是无法估量的。
所以即使陆衍舟已经松开了手,她依旧像个坏掉的木偶一样倒在地上,止不住地哆嗦着,唇上的血和眼泪不断滚落,在地上蓄起血泊。
这时,苏晚晴开口,“既然乔小姐诚心道歉了,那我也不计较了。”
听到她的声音,乔汐缓缓抬起头,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沉默几秒,她抓起旁边桌上的茶杯,猛地朝着苏晚晴头上掷去。
下一秒,茶杯砸在了陆衍舟肩上,他挡在苏晚晴面前,面露失望,
“闹够了吗?乔汐,晚晴不和你计较是她善良,你不要得寸进尺。”
乔汐闭上眼,眼泪终于坠落。
曾经,陆衍舟救她三次,换来她的痴心不悔。
现在,陆衍舟辱她三回,她心死如灰。
从今天起,她乔汐和陆衍舟,恩断义绝。
她转身,决绝地离开。
而看着她的背影,陆衍舟心脏忽然一阵绞痛,好像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珍宝,可他却抓不住。
下意识地,他喊,“乔汐,明天的婚礼,我去接你。”
乔汐脚步不停,婚礼?他们哪还有什么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