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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也傻了，她呆呆地看着我，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你……你什么时候……”
“从我十岁那年，发现我的画被署上别人的名字拿去卖钱开始。”我平静地回答。
八年的时间，足够我学会如何保护自己，如何收集能将他们一击致命的证据。
白振华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他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你……你好深的心机！”
“彼此彼此。”我回敬道。
“跟你们十八年的算计比起来，我这点心机，不值一提。”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我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我这棵摇钱树，长势这么好，你们为什么突然急着要把我砍了？”
“甚至不惜用 537 万的账单来羞辱我，也要把我赶出去？”
“是因为她回来了？”我瞥了一眼白月。
白月立刻挺起胸膛，仿佛这是她应得的荣耀。
“当然是因为我！我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
“你一个外人，霸占了我的位置十八年，现在我回来了，你当然该滚了！”
“是吗？”我笑了，笑得意味深长。
“可我怎么觉得，你们这么着急，是因为‘青云国际艺术大奖’的评委会，已经到国内了呢？”
“青云奖”三个字一出，白振华和柳晴的脸色，瞬间由白转为死灰。
那是全球艺术界的最高荣誉之一。
而“振清”，凭借着这几年在海外市场的名气，成功入围了今年的最终提名。
这是一个天大的荣耀，也是一颗会随时引爆的炸弹。
因为评委会不仅要审核作品，还要对艺术家本人进行专访。
他们这对冒牌货，怎么可能经得起专访？
“你们怕了。”我一字一句地戳破他们的伪装。
“你们怕评委会找上门来，发现真相。”
“所以，你们急着把我赶走，最好让我背上一笔巨额债务，身败名裂。”
“这样，就算将来东窗事发，你们也可以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这个‘利欲熏心’的养女身上。”
“你们不是要赶我走，你们是要我的命！”
最后一句，我吼了出来，带着十八年的委屈和愤怒。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白振华和柳晴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他们所有的算计，都被我赤裸裸地摊在了阳光下。
“叮咚——”
就在这时，门铃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三人浑身一颤，像是惊弓之鸟。
白振华颤声问：“是谁？”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然后冲他们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别紧张，不是青云奖评委会。”
“是我请来的客人，陈启明陈老。”
“他老人家对‘振清’的创作故事很感兴趣，特地来拜访。”
“我想，你们应该有很多‘故事’，可以跟他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