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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高冷矜持、优秀成熟的陆知微,总是满眼崇拜讨好、懵懂无知的阮甜对顾鸿年而言,实在是新鲜,就是脆生生的藕节。
他现在很是享受阮甜的陪伴,甚至有点上瘾。
他当然知道陆知微已经发现了,她那么聪明,什么都瞒不过她,可顾鸿年并没有太担心,现在的陆知微不再是之前的高岭之花,她能依仗的只有自己了。
他不过是贪新鲜、开个小差而已,又没有真的出轨,陆知微又能说什么呢?
陆知微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抓了一把般又酸又涨。
她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好泛滥的情绪,而后从垃圾桶里挑出几个还算完整的纪念品,仔细清理了一番,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可手机却突然疯狂震动起来,是阮甜。
她先是发过了好多跟顾鸿年在拍卖会现场的亲密合照,而后又大赞顾鸿年的体贴跟阔绰,只要是她看上的首饰,就会不计成本买下来送给她,甚至还为她点了天灯,拍下了一个价值上亿的皇冠。
“顾大哥说这个皇冠婚礼的时候戴,肯定很好看!”
陆知微懒得回她,刚准备把人拉黑,阮甜紧接着又发过来一段视频,时间不长,只有10秒钟。
陆知微疑惑地点开,竟是阮甜一 丝 不挂地紧紧抱住顾鸿年,满脸是泪地仰头亲吻他。
“顾大哥,别拒绝我了,你明明对我也有感觉的,不是吗?你放心,微微姐不会知道的。”
顾鸿年抬手抚掉阮甜的泪,泪水的浸润让他的银戒指越发耀眼,接下来的画面只剩一片漆黑,跟令人面红耳赤的喘 息呻 吟。
陆知微死死抓着手机,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大颗大颗砸在了手机屏幕上。
哪怕已经知道顾鸿年情感的犹疑跟背叛,可陆知微心里依然卑微地怀抱着一丝期待,期待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
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陆知微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了。
陆知微死死抓着胸口,剧烈的痛苦仿佛要将她的灵魂撕扯开来,她挣扎着爬上楼,在床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声刺耳又绝望的尖利哭嚎声把陆知微从睡眠中直接惊醒,她头脑昏沉地刚从床上起身,客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紧接着灯就亮了起来。
顾鸿年脸色铁青地站在床前,“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什么?”被刺激得满眼是泪的陆知微根本不知道顾鸿年在说什么。
下一秒,保镖就将一只被拧断脖子、身体已经僵硬的白猫放在陆知微的面前。
陆知微立刻认出这是阮甜两个月收养的那只、名叫奶糖的流浪猫。
“我知道你不喜欢甜阮甜,觉得她抢走了你的一切,可虐杀一只猫?陆知微,你这么做,未免也太过分了!”顾鸿年眉头紧蹙、满脸厌恶道。
“我没有!我根本都不知道奶糖在这里!”
陆知微当即反驳道,顾鸿年的无端指控让她既痛苦又愤怒,“我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居然认为我会做这种事?”
“微微,现在的你我觉得特别陌生,我甚至觉得我已经不认识你了。”
顾鸿年的神色前所未有地冰冷,看向陆知微的眼神仿佛她是个陌生人,他把一只手镯丢在陆知微面前,“这是阮甜在猫屋里发现的,是我去年送你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