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不喜欢江辰辰,她这个临时老公也不喜欢。
沈襄忙捂紧手机,怕江辰辰给自己发的信息,被他偷看了去,为闺蜜辩解,
“她穿戴是有点另类,但学艺的嘛,思想总是与别人不一样。”
江辰辰最喜欢爆炸头,鼻环舌环耳洞五个,身上能穿洞的地方全穿了,除此之外,他还喜欢穿蝙蝠衫,袖子扬起来,迎风飘扬时,还真特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用他的话说,这就是艺术,随时随地,像只花蝴蝶要飞起来。
“艺术?”
周圣安咬重字音。
“你也是艺校毕业的,怎么不见他这么另类?”
说完,他还不忘瞟了她一眼。
她嘛,若不是姐夫管得紧,她可能也穿鼻环舌环了,不过,应该有些疼,她最怕疼。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 ,环境不同,造就的人也不同。”
车子驶到冒儿胡同。
沈襄下车,背着身冲他挥了挥手,算是别过,一步一跳,踩着地上自己的影子钻进了胡同。
那一摇一晃的窈窕身影,毫无预警悄无声息晃进了大领导心里。
沈襄的身影刚消失。
周圣安拿起手机,
“李伯,给江辰辰送十个榴莲进去,必须吃完,否则,这月生活费减半。”
李伯不敢反驳,十个榴莲送进江辰辰房间时,他正咬着笔杆,低头看着手上的悬崖雄鹰展翅图,头发抓成了鸡窝。
听到门响,江辰辰指了指架子上自己的杰作,
“李伯,我画得好不?”
趴着翅膀,奄奄一息的墨鸦,是……是……是……雄鹰???
李伯不敢妄议,
“三少爷,这是周先生让给你端进来的榴莲,周先生说,不吃完,今月生活费减半。”
‘啪’,手上的笔杆,砸了出去,雪白的墙被墨水染成一团黑,‘啪’的一声落于地面。
没人管那支黑汁四溅,染花地板的毛笔。
“我咋又惹到他了?”
为了半月生活费,江辰辰捞了掰榴莲,狠狠咬了口,强忍着往下咽。
沈襄给他打视频,看到的画面,就是江辰辰口包榴莲,嘴角溢出榴莲汁的狼狈样。
“你不是不喜欢吃榴莲?”
努力又咽了口,江辰辰眼泪鼻涕一起下,拉着长丝,
“我要阉了他。”
“谁?你大哥?”
沈襄知道他最讨厌吃榴莲了,而镜头里,似乎还摆了好多盘。
“不是他还有谁?”江辰辰哭丧着脸,一边吃着‘药’,一边痛苦着哭诉,
“小襄襄,他这种人,活该绝嗣,没老婆也就算了,还生不出儿子。”
“你大哥不能生?”
江辰辰:“为了拼命往上爬,在一次任务中伤了那儿,都不举,咋生?”
“他那几个老婆,是被他变态折磨跑的,你如果遇到他,有多远躲多远。”
不能生,不举,三任老婆被变态行为折磨跑的???
小说变态男主都不敢这么写。
沈襄光想着就背心发麻,“知道了,我与他……也不可能遇上。”
江辰辰快撑不下去了,榴莲的味道,又臭又腥。
见闺蜜痛苦的不成样子,沈襄提议,“你就不能偷偷扔了?”
江辰辰,“家里监控,全方位360度无死角。”
此时,正在书房批阅文件的周圣安,打了个喷嚏,有人背地里讲他坏话?
他手上的笔顿了顿,抬头,视线落到墙面的大屏上,屏幕上的九宫格有动静,他把江辰辰房间的视频点开,果然就看到他趴在地面,姿势不雅地一边啃榴莲,一边与人打视频。
视频里的那张女人脸,妩媚动人,气质温柔婉约,不是他老婆又是谁?
他立刻拨了个电话。
江辰辰看着来电,只差没吓尿,
“襄襄,不与你说了,变态来电话了。”
嘟的一声,视频挂断。
转接来电,江辰辰看着镜头,挥动着手臂,“哈喽,大哥,有何指示?”
他以为阎王那么忙,不会关注到自己,才敢偷偷与小襄襄发牢骚,没想被阎王抓了个现形,他只能哭脸变笑脸,谁让阎王是江家最优秀的孩子。
十个江辰辰也招惹不起。
周圣安没理他,电话挂断,他回放了江辰辰与沈襄通话的画面,音量开得很大,江辰辰诽谤他的每一句话,在静寂的空间里缓缓回荡,
“小襄襄,他这种人,活该绝嗣,没老婆也就算了,还生不出儿子,都不举,咋生?你遇着他,有多远躲多远……”
他要想冲回家揍江辰辰一顿屁股的冲动。
安静了两秒,周圣安拨通了家里的座机。
没一会,李伯拿着剥下的榴莲皮进来了,往江辰辰面前一放,
“三少爷,周先生说,跪跪榴莲可以消食。”
江辰辰眉心直跳,气得捞起榴莲皮扔出一米远。
李伯面上无表情,像个机器人转述,
“周先生说,如果不按他的指示做,扣半年生活费。”
扣半年?
拿刀把他杀了算了。
江辰辰最喜欢买穿的用的,全是高档货,花销一月没十万下不来。
为了六十万生活费,他拼了,双腿扑通跪下去,榴莲尖扎进皮肉,血珠了落出来。
周圣安,你个生儿子没屁眼儿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边周圣安也被江辰辰气疯了,他哪有不举,他每晚想到沈襄就会举得高高,好不?
好不容易遇到个自己喜欢的,偏偏是江辰辰闺蜜。
怕江辰辰把他的婚姻搞黄了,周圣安捞了外套,直接把坐骑开到了冒儿胡同。
沈襄洗完澡,抹了爽肤水,正要上床歇下,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
“喂,您好?”
“沈襄,我想了下,我们还是住在一起比较好,反正证都领了,住一起可以早点培养感情。”
培养什么感情?
谁要给你培养感情?
人家才送了她一套房子,再说,她还想利用他,所以,沈襄语气尽量温婉,
“大叔,咱们那婚姻,当不得真,领证时,我就说过,不履行夫妻义务……”
周圣安长指扶眉,“没让你履行夫妻义务,只是住一起而已。”
沈襄严词拒绝,“不行,大叔。”
前一声,领导没听清,这声‘大叔’,可是真真切切落入耳朵。
周圣安摸了摸自己下巴,下巴上的胡茬,他每天刮三次,每天都把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的,他哪里老啊?
“十分钟,你不出来,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