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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柚宁收拾好行李已经晚上了,别墅里静悄悄的。
她今天就要离开去酒店,明天一早去领移民证。
离开前她不放心地敲了敲傅凛的房门。
“傅凛?在写作业吗?”
他讥讽道:“别和我说话,你个连学都没上过的,连我作业的题目都看不懂吧。”
她还是不放心地嘱咐道:“这几天有事就跟李阿姨说。”
走出别墅那刻,一朵花飘落在她的脚边。
外面庭院里的泰国樱花树正开的繁华艳丽,有风吹过,花瓣簌簌地坠落。
回看这栋别墅,整整七年,花坛里的花开了一季又一季,从来没她喜欢的无尽夏,她只好自己在阳台养了一盆。
她曾以为,花和人一样,在阳光明媚的地方,总能遇到专属的夏季。
她一直精心护理,可前几天却发现它开始衰败了。
她问了很多专家,都说救不活了。
“原来花和爱一样,有些花注定开不到长夏。”
手机震动几下,是傅砚深的消息。
「我这边还有两天,柚宁,等我回来。」
她没回复,只按灭了手机。
回到酒店,她看到了何皎皎发的朋友圈。
文案是:「一场独属于我的浪漫旅行。」
洱海边,白纱帐篷下,傅砚深一袭黑色西装,挺拔如松。
何皎皎身着洁白婚纱,似海面绽出的白莲。
海风轻拂,彩排的乐声悠悠,两人站在船头,他深情款款地牵起她的手,引来周围无数旅客的羡慕和祝福。
宋柚宁曾以为爱人就是一生一世一场婚礼,现在一看,多么荒唐可笑。
她打给公证处的人员:“明天我的丈夫将和另一位女士举行结婚典礼,可以请你们过去做个见证吗?”
填写完信息后,宋柚宁心里逐渐平静下来。
她不知道明天结婚后,她能否顺利逃脱,她必须给自己更多的砝码和后路。
第三天一早,她去了埋葬母亲的墓园。
站在绿树之间,她将墓碑擦得崭新无尘,她即将去澳洲,不知道下次再给母亲扫墓是什么时候。
出墓园时,她接到李阿姨的电话。
“宋小姐,小少爷要你回家做早饭,要不然就不去上学。”
“那就和老师请假吧。”
傅凛抢过电话,声音里含着不满:“你要是不回家,我就去找爸爸,让他娶小姨回家,再也不要你了。”
宋柚宁手机弹出何皎皎发来的消息,图片里是她穿着高定婚纱站在洱海边。
「宋柚宁,你仗着何明月的心占有了砚深哥哥这么多年,你终究抢不过我。」
电话那头,见宋柚宁没回话,傅凛得意地笑了几声:“不过你要是现在回来,我……”
“放过你”还没说完,就被宋柚宁打断。
“你去吧,你爸爸在洱海,正给你准备惊喜。”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打车去了机场。
一阵轰鸣声后,一架银色客机正刺破云层,所有的桎梏都被尾翼划出的凌冽弧线割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