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坐一辆车子回来,本来就引人多想。
姜晚宁身上又穿着路周年的衣裳,那就更加让人想入非非了。
天气晴朗之后,军属大院里面的那些女人,又开始对姜晚宁穿路周年的衣裳进行了深度的议论。
“你们说,路周年跟姜晚宁是什么关系啊?”
“昨天我亲眼看到路周年送姜晚宁回来,姜晚宁身上还穿着路周年的衣裳。”
“你们说,姜晚宁是不是真的勾搭上路营长了?”
“要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可惜了。一朵鲜花就这么插在了牛粪上。”
“我看啊,两个人是不是那个啥了?要不,姜晚宁怎么穿上路营长的衣裳了呢?”
“哎哟,姜晚宁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啊,都没有结婚啊,就敢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哟。”
“咱们路营长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啊,怎么就被姜晚宁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给糟蹋了啊?”
这个事情,越演越烈,最后传到姜友军的耳朵里面了。
姜友军回到家之后,又对姜晚宁做了一番思想工作。
姜晚宁正给她大侄子洗澡,姜友军就搬了一张小凳子坐在姜晚宁的身边,苦口婆心的劝她:“姑奶奶,我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吗?”
“我让你不要去招惹路周年,让你离他远远的,你怎么就不听呢?”
“你还跑去坐他的车子,你还穿了他的衣裳。”
“你到底还对他干了什么事情?”
姜友军是真的害怕啊。
路周年那个阎王爷,在部队里面可是出了名的凶悍啊。
部队里面的那些新兵蛋子,被他骂哭了好几个。
那些个大男人都怕路周年怕得不行,姜晚宁倒是好,隔三差五的跑去招惹人家。
前天晚上把人带到家里来吃饭。
昨天又穿路周年的衣裳。
天杀的,她一个姑娘家,胆子怎么就那么大呢?
他跟路周年喝了两杯后,看到他还是忐忑得不行。
姜晚宁倒是好,跟条虫子一样,一拱一拱的,就拱到路周年的身边去了。
也不怕路周年一个不高兴,就把她给捏死。
姜晚宁慢悠悠的擦洗着姜怀恩的身上,脸上都是温柔的笑。
这孩子,长得真好。
几天前还有些皱,今天看着已经有些肉嘟嘟的了。
听到姜友军不满的话,姜晚宁不太想搭理他。
“我一个小姑娘,能对他干嘛?”
“昨天他没跟你说明白吗?”
“你去开车去拉二八杠回来的时候,你就看不出一点点东西?”
姜友军:“…… ”他肯定是看出来一点东西了。
但是,他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的那一架二八大杠链子掉了,又是下大雨的,我被困在草棚子那里了。”
“正好有一辆军用汽车经过,我就去拦那一辆车子。”
“我哪里知道是路周年在上面啊?我要是知道是他在上面…… ”
后面,姜晚宁没再继续说。
姜友军以为姜晚宁知道是路周年的车子,不会去拦那一辆车子。
其实,姜晚宁是想着,当时她要是提前知道路周年会经过那里,她可能不等车子掉链子,就提前在那里冒雨等路周年了。
有时候,用苦肉计,挺能让男人怜香惜玉的。
只可惜,她没有机会用。
“真的是你说的这样?你没有故意在那里等他?”
姜友军不确定的问。
姜晚宁:“你不相信我,你还回来问我?”
“你自己去问路周年,答案不是更加精准?”
姜友军:“…… ”
他也不愿意问姜晚宁这些啊。
问题是,有关于姜晚宁跟路周年的闲言碎语,差点把整个家属院给掀翻了。
姜晚宁是她的亲妹妹,被人议论成那个样子,他能不着急吗?
更何况,姜晚宁还穿路周年的衣裳回来。
从姜晚宁这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于是,次日一早,姜友军去到部队之后,就直接去路周年的办公室找他。
踏进路周年的办公室,姜友军被一股子压抑的气息所笼罩。
这股子压抑的气息,是从路周年身上散发出来的。
姜友军暗自吞咽一口唾液,犹豫了许久,才开口:“路营长,我有一些私人事情想问您,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跟路周年喝酒的时候,姜友军放下心理防备,不觉得压抑。
来到路周年的办公室了,没有水酒助兴了,他感觉那一股子压抑气息比以前还要强烈上几分。
路周年正在办公桌后面处理事情,听到姜友军说话,他停了下来,抬起那一双冷冽的眼睛,看姜友军。
姜友军:“…… ”
他暗自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开口:“路营长,我想问问您,前天你跟我妹妹,是怎么回事?”
“家属院里面都在传,前天我妹妹去勾引你,还强迫你干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昨天晚上,我在家里已经教育她了,也给她做思想工作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以后她还去招惹您的话,你就别搭理她。”
“她年纪小,不懂事。看到您这么优秀的男人,再加上您又没有对象,对您有一点别的心思,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您就把她交给我,我会好好教育她。”
路周年:“…… ”
那一张脸,依旧严肃。
仔细看,貌似没有之前那么严肃。
姜友军看到路周年不说话,以为路周年在生气,于是,继续道:
“路营长,您要是不高兴了,可以找我。是我没有管教好我妹妹,所以,你……”
路周年听到这里,他终于是开口说话了。
只见,他那淡薄的唇瓣动了动,低沉的声音从他口中溢出来:“姜政委,一些谣言罢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再说,您的妹妹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大胆。”
姜友军:“?”
这话,他怎么有些听不懂?
路周年说,姜晚宁没有那么大胆,是什么意思?
姜友军从路周年的办公室里面出来的时候,有些晕乎乎的。
路周年居然没有生气。
家属院的那些谣言都传破天了,他居然没想着为难姜晚宁?
这……
与此同时,路周年坐在办公室里面,面露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