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城道：“你说。”
衡小萌想了想，道：“一月为期，就在这个地方一战。你也无需压制修为，只拿出你最大的本事便可。”
“届时只要你敢出现，婚约便取消。之后谁输了，便由谁去向皇帝请命，如何？”
所以其实她还是嫌弃这个所谓的婚约，却又不想让衡爷爷被皇帝挤兑。
虽然她不知成婚是什么样的，但她却知道肯定是缔结一种类似亲人的关系，对方不能是祁城。
祁城本来以为衡小萌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却没成想是被改成了这样。
幸福来的太快反而让人难以置信，祁城仔细琢磨着这几句话之间有没有什么他没能发现的语言漏洞。
衡苏苏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种结果，她凝视衡小萌，不知该摆出来什么表情。
知道她现在没有丢了衡家的脸。可这明显是在逞强，一个月之后约战的日子到了，那时候不仅衡家要丢脸，爷爷还得为这货的冲动买单。
收到衡苏苏质疑的目光，衡小萌抬眼，尽量摆出一个能让人安心的神情，道：“姐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衡苏苏不由被气笑了。
她有分寸？她能有分寸这个世界都能疯魔了！
慕容柔思索半晌，自以为洞察了一切。她看着衡小萌自信的表情，不由在心中轻蔑一笑，面上却摆出一个疑惑的神情。
“若是……陛下不同意呢，这个赌约会作废么？”
祁城恍然大悟，看向衡小萌的表情更鄙夷了些。
衡小萌闻言挑眉，对祁城道：“在上个赌约的前提下，如果陛下不同意，那么……”
“如果我输了，还向陛下请命不成功，那便自刎吧，我死了，婚约自然作废。”
“你输了的话……向陛下请命不成，那你们两个互相杀了对方，好么。”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衡小萌这次……真的打算往大了玩儿啊！
果然，看起来二百五的人真急了可是很要命的。
祁城从没想过自己会输，自然乐得同意。
他终于在衡小萌跟前露出了第一个正儿八经的笑，只不过那个笑容里全是算计的光芒而已。
“好。”
“我祁城以道心起誓，众人为证，约战衡小萌。”
衡小萌眼巴巴瞅着祁城，勾了勾唇角，道：“你给我道歉，我便也同样起誓。”
——！
这可以说是很不要脸了……
道心是一个修士最珍视地东西，如果以道心起誓，却没能做到，那么这个人将会烙下心魔，终身难以有所进境。
衡苏苏的担忧一直未消，可在看到衡小萌眼中光芒的时候却莫名安了安心。
也是，再怎么被爷爷溺爱，这孩子都是叔父的孩子，总会有所不同的。
兴许，她不是在给衡家丢脸面，而是真的开始想要从眼前的窘境挣扎出来呢。
她会像叔父一样耀眼么？
衡苏苏敛眉，不敢放任自己多想……毕竟失望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
慕容柔皱了秀眉，道：“小萌妹妹，你怎能如此……如此……”如此之贱，还敢再臭不要脸点儿么？
衡小萌道：“差点忘了你，你也顺便道个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