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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心是天生媚骨,一个月总有几天会散发媚骨香气,这会使得接近她的男人仿佛中了春要般渴望交配。
而当初的林叙白就是在这个时候,和她进行了那一夜的荒唐。
这两天又到了江婉的特殊日子,林叙白十分上心在意,不管大事小事都亲力亲为,不给江婉心一点出门的机会。
看着林叙白为了她忙前忙后的样子,每次叶听澜都努力别过目光迫使自己不去看。
可这天中午,却四处都没看见江婉心身影。
林叙白忍不住问她:“澜澜,你看没看到婉心去哪了? ”
叶听澜皱起眉讽刺道:“她去哪了,我怎么会知道?”
林叙白不由得拧起眉,又挨个挨个的佣人询问江婉心的去向。
就在这时,一直照顾江婉心的一个保姆却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颤抖着说:“林先生,是叶小姐……今天早上她非要拉着江小姐出门,我不放心跟在、她们身后,就看见,看见叶小姐把江小姐带到了那种会所去,还对那里的经理说什么‘你知道该怎么做’之类的话!”
说着,她猛猛地磕了几个响头:“林先生,你可一定要救救江小姐,她一个孕妇,在那种地方万一出了什么事……”
闻言,叶听澜白着脸猛的站起来:“你胡说!我分明今天一天都没有见过江婉心,又怎么可能把她带到那种地方去!”
林叙白白脸色十分难看,二话不说用就力拉住了叶听澜的手腕,驾车朝会所匆匆赶去。
一见他进来,里面的经理就笑着上前来迎接:“先生,您需要些什么服务……”
林叙白却红着眼睛猛的揪住了那个人的衣领,怒吼道:“她人呢?!有个孕妇来了你们这里吧?你们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对方被他吓了一跳:“什么孕妇啊?没见过没见过……啊!”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叙白重重的一拳打倒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你!啊……别打了,别打了!”
林叙白把他按在地上,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他身上,直到男人正流着血哀嚎着求饶,他才被几个人拉走。
看着眼前的一幕,叶听澜呆滞在了原地。
这是在这几年里,她第一次看到林叙白如此失控的样子。
“我说我说!她,她在那个房间里……”
林叙白却顾不得那么多,猛的一脚踹开大门就心急如焚地冲了进去。
同时,江婉心绝望的哀嚎声响起来:“救命,不要,不要碰我……”
房间里,几个男人正用力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她胸前露出的风光让几个人的眼底更加猩红。
林叙白气得青筋暴起,冲过去用力的一脚将几个人踹出几米远,几个人重重摔在地上,咳出一摊血来。
林叙白蹲下来将他的外套搭在江婉心的肩膀上,声音中说止不住的心疼:“婉心,我来救你了,你不用再害怕了……”
江婉心伸出胳膊将自己紧紧的包裹住,一双眼睛里面含着泪水,却倔强地不肯流下来。
她咬着牙看向叶听澜说:“叶小姐,我早就说过不愿意掺和你们的婚姻,要不是奶奶的心愿我也不愿意生下这个孩子!你何必要这么侮辱我的人格和尊严,要是这样,我还不如现在就死在你们面前!”
话音刚落,她就朝着一旁的柱子想要撞过去。
林叙白跑过去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好不容易才制服了她的动作。
林叙白看向叶听澜的目光里满是怒火,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努力克制自己的声音:“澜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婉心天生媚骨,每个月会有几天特殊情况,却故意把她带到这种地方来!”
叶听澜的脸上已经褪去了所有的血色,她抖着唇问出声:“你真的觉得我是这样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吗?”
林叙白把江婉心打横抱起,冷冷对她道:“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东西。”
他带着江婉心离开的时候,肩膀不小心重重地撞上了她的肩膀,叶听澜失去平衡朝后载去,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地上的玻璃碎渣扎破了她的膝盖,流出了汩汩的鲜血。
可叶听澜却仿佛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呆呆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为什么她和林叙白,会走到连对彼此一丝信任都没有的地步?
伤口还在流血,可叶听澜却恍若未觉。
原来心碎到了极致,她都感觉不到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