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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哗然。
大家站起来往水晶棺里望,看到旺财安详闭目的样子,惊掉了下巴。
他们想憋笑又憋不住,还有人悄悄拿出手机录像。
民乐队奏得更起劲了,声音响彻整个大厅。
大厅门口的人连连驻留,“这是谁家在酒店办丧事啊?得花不少钱吧?这么豪横?”
“里面站着的那两个人也太搞笑了吧,办丧事穿成这样?”
闺蜜一本正经拿过话筒,“今天我们怀着沉重无比的心情为狗旺财悼念!它虽然是一只狗,却像人一样聪明!”
她向周歌和顾时年投去鄙夷的眼光,“不像有的人,长了人样却比狗还像畜生!”
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大家接头交耳地议论。
他们踮着脚往里看,都想看水晶馆里是不是真的有狗。
“哎哟,真的是狗!”
“太豪横了!花这么多钱给狗办追悼会?”
大家第一次看到给狗念悼词的,觉得稀奇得很。
周歌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指着我闺蜜话都说不出,脸都变成了猪肝色。
她妈妈更是气得站也站不稳,捂着胸口直喘。
顾时年给宾客赔着笑脸。
快步走来脸色难看地拉我闺蜜的衣袖:“小欢,你这是干什么?我都跟黎黎说好了的。”
周歌声音颤抖,“你们是谁?什么灵堂!这是我的订婚宴!你们拉个死狗来是什么意思!”
此时我也冲到了大厅,将倒在地上的我妈扶起来坐在椅子上。
看着我妈哭花的脸,我心疼得不行。
她一看到我眼泪更是止不住,“黎黎,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你的婚礼变成这样了?”
我轻轻地拍她的背安慰她,“妈,我之后再跟你解释,你放心,我很好!”
随即我也站起来,把门口他们的合照一脚踢开,“不相关的人赶紧退场,不要影响我们在这儿给旺财办追思会!”
顾时年这才注意到我来,他沉着脸把我拉到厅外,“黎黎,你闺蜜是疯了吗?在这儿大闹什么?”
我反手就是狠狠地两巴掌。
“顾时年,你混蛋!这巴掌是替我妈打的!”
“这巴掌是把我关在休息室的代价!”
他惊讶地捂着脸,似乎不敢相信我会真的动怒打他。
“黎黎,我们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现在你闹成这样怎么收场?”
“你快把她喊走,我们还有商量的余地,今天办不成我们还可以再选个好日子。”
他把过错全推到我身上,又仿佛赏赐我天大的好处般高高在上的样子,简直令人恶心到想吐。
“收场?想多了,你选个好日子当忌日吧!”
我推开他就往大厅去。
此时闺蜜邀请的几个狗友抱着小狗接踵而来。
看到眼前这一幕皱了眉。
“不是旺财的追悼会吗?这两个穿得像圣诞树的玩意在干嘛?”
我笑了笑,“他们在这儿比赛呢,比赛谁的脸皮比墙厚。”
周歌妈妈把顾时年拉到身后,恨不得用眼珠子把我全身上下剜一遍。
“你就是那个一直缠着时年的女人吧?我听他说过了,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闹到订婚宴来用这种下三烂的事来抢婚!”
此言一出,大厅里的宾客窃窃私语。
“你见过她吗?我从来没听小顾提起过,小顾的朋友圈也没见过这个女的呀?”
“现在捞女的胆子这么大的吗?都敢直接来人家订婚宴上大闹抢婚了?还搞这么大的噱头?”
顾时年妈妈更是借此机会趾高气扬地大声宣告,“我家时年太过优秀,有些人觊觎是很正常的事,但我们顾家认定的媳妇只有周歌一人。”
顾时年黑着脸把他妈妈拉住,却也不辩解。
整个会场找不到任何跟我相关的东西,却摆满了他们两人的合照。
而他的同事同学,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的存在。
就连结婚请帖也没发到他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