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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打开朋友圈,刷到的尽是共同好友的明嘲暗讽:
“有些人就是不懂珍惜,这么好的男人还作。”
“夫妻之间算清楚才好,肯定是外面有人了才找借口闹吧?听说工作都有问题!”
“秦律师那么理性一个人,能被逼到分居,问题在谁还不明显吗?”
苏婉柔的更新在其中异常频繁。
每一张照片精心挑选,处处彰显亲密。
我面无表情地划过去,心已经痛到麻木,反而看出不对劲。
她晒的某张照片背景里,露出一份印有私人调查公司标志的模糊文件封面。
我立刻联系了之前埋下的人脉。
电话那头很快确认,那家公司专门用不干净手段栽赃陷害,而苏婉柔正是他们的大客户。
我几乎能确定,那封匿名举报信绝对和他们有关。
刚道完谢挂掉电话,闺蜜找的离婚律师发来消息,表示离婚协议和起诉苏婉柔的诉状都准备好了。
我将调查公司的发现同步给他。
律师很快回复:
【关键证据到手,这场官司胜负很分明了。】
大局已定。
我松了口气,回复了那家一直关注“蓝海计划”的国外顶尖科技公司。
他们得知我项目被砍后立马向我抛来了橄榄枝。
待遇和权限甚至比原来更好。
我签好离婚协议,准备收拾行李出国入职时,手机响了。
是秦屿。
“闹够了吗?”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依旧冷静而居高临下:
“给你一周时间,也该想清楚了吧。”
我握着手机,没有说话。
他仍然以为我只是在闹脾气,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低头回去。
见我不吭声,他语气里透出一丝不耐烦:
“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已经给你很多耐心和时间了,换别人早被我开了。”
“今晚送婉柔回家后我会回去,我们谈谈。”
心像是被最后一丝火星烫了一下,随即彻底熄灭。
我沉默地挂断电话,然后将他的号码拖进黑名单。
这五年,像一场漫长的感冒,现在终于要好了。
另一边,秦屿握着被挂断的电话,脸色阴沉。
他再拨过去,只听到“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的提示音。
他愣住,一遍遍重拨,结果别无二致。
他猛地抓起车钥匙冲回家,推开家门,里面空荡冷清得可怕。
属于我的所有痕迹都被抹得干干净净。
只有客厅的茶几上,端端正正放着一份离婚协议,旁边躺着一枚熟悉的婚戒。
秦屿手指颤抖地拿起文件,“离婚协议”四个大字狠狠撞进眼里。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精密计算、从未出错的世界里,轰然崩塌。
他慌乱地掏出手机,拨通我公司的电话:
“您找林乔?她已办完离职,听说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