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听着赵远的指挥,靠着栏杆。
他满意地点头。
我抿着嘴撒娇:“拍了好久,衣服靠在栏杆上都弄脏了,不拍了。”
赵远疑惑地盯着栏杆,在我放下怀中的花盆时,上前伸手推了推。
他忘记我学过十几年的舞蹈,柔韧性非常好。
我静悄悄挪到他身后,猛地大喊:“危险!”
赵远被吓到,脚下不稳。
我扑上去拉他的时候用力过猛,反而让他向后倒去的速度更快。
“砰!”
赵远躺在楼下,右腿扭曲,鲜血从后背慢慢流出。
路人看见他的惨状不停尖叫。
在屋里假寐的赵父赵母兴奋地冲出房间。
“事情成了!”
“我们这就拉她去火葬。”
我好奇地问:“谁火葬?”
赵父声音都在抖:“是,是一个亲戚去世要火葬。”
“你怎么还在这?”
赵母艰难地挪动步伐:“阿远去哪了?”
我往楼下看了一眼,哀号哭泣:“他没站稳摔下楼了。”
“虽然他死了我能继承他的遗产,可多丧良心的畜生才会希望能用爱人的性命换钱财,我是善良的人啊!”
赵父赵母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只能用恨不得将我剥皮拆骨的视线盯着我。
刚出院一周,赵远又被救护车拉走了
他可真难杀,四楼摔下来都没死。
抢救了一天一夜又活了,只断了一条腿和一只胳膊,外加六根肋骨。
我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赵母恶狠狠地瞪着我:“掉下楼的应该是你!”
我故作不解:“为什么这么确定掉下来的是我,想不通。”
赵父警告地拍了拍赵母的肩膀,勉强笑笑:“你妈是爱子心切,你别怪她。”
我摇摇头:“怎么会,我很善良的。”
别人想要我死,我才会要他死。
赵母在家给赵远炖好补汤让我送去医院。
我在路上喝了一大半,在医院的厕所里用马桶水添满。
推开病房门,就看见一个打扮靓丽,戴着价值百万祖母绿项链的女人。
挺着孕肚坐在赵远病床边,举止暧昧。
我把汤放在桌子上:“不介绍一下。”
赵远尴尬地笑笑:“她是林雅,我公司的秘书。”
林雅炫耀般摸着脖子上的项链:“我和赵总是大学同学,感情非常好,项链还是他送我的。”
赵远警告地瞥了赵雅一眼,冲我解释:“她谈成了几个大单,是她的提成。”
赵远公司的所有业务都是我爸妈靠人脉给他拉来的。
当我傻!
赵远送给我的礼物全加起来不到五万,我以为他穷怕了节俭。
原来只是觉得我不配。
指甲掐入掌心,直到感受到锥心的痛感,我才从愤怒中清醒过来。
林雅扶着腰,继续道:“怀孕容易累,希望他爸爸能早日扫清障碍,以后好好照顾我和孩子。”
作为障碍的我很抱歉,没有这个可能。
虽然赵远的精神病表弟就在家等着我,但是死的不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