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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乌云滚滚,暴雨如注,勾起我脑海里关于儿子的回忆。
顾玉怯怯地拉了拉季言的袖子,眼眶微红。
“看来,她不喜欢我们的孩子。那我打掉好了……”
看着我充满恨意的眼睛,季言拉住我的手。
“颜儿,我都说了会把阿玉肚子里的孩子给你带,你还要怎样?”
我心里暗自发苦。
“季言,你还是人吗?”
男人有些不耐烦。“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活像个泼妇,不识礼数!”
我摇了摇头,慢慢后退,退出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如今却让我窒息的房间。
走到门口时,我最后看了一眼那对相拥的身影。
女人依偎在季言身旁,眼似秋水。
季言长身玉立,不时对着她温柔地勾起唇角。
隔着门框看去,宛若一对璧人。
或许,是我错了。
当初我就不该嫁给季言的。
不过快了……
季家老爷子明天就要回来了。
儿子的葬礼也定在这一天。
葬礼上。
我一身黑衣,站在灵堂中央。
儿子的遗像,正看着我笑。
他才五岁,笑容纯真,明明有大好前途,却被季言毁了。
男人姗姗来迟。
我死死攥着拳头,看着几步外西装笔挺的季言。
“季言,你连在儿子面前弯个膝盖都不肯吗?”
“别忘了是你害死了他。”
季言皱眉避开我的视线,语气厌恶。
“李颜,别闹了,人死不能复生,纠缠这些没意思。”
“我可是季家未来的继承人怎么能随便屈膝呢,传出去多丢人!”
我觉得好笑。
“等老爷子回来,你就知道谁才是季家真正的继承人了。”
“现在给儿子跪下,或许我还可以给你留一套房。”
我把离婚协议书递了过去。
男人扯了扯嘴角,嘲讽道。
“你一个家庭主妇居然要离婚,离了我你还能活?再敢胡闹,我立马就把你送去精神病院,让医生好好检查一下你的脑子。”
台下的宾客们都唏嘘声一片。
“季家继承人不就只有季言一个吗?”
“就是,这女人有病吧,听说这段爱情还是她强求来的,她毁了别人的幸福,死了儿子也是活该。”
他们探来的目光更是如芒在背。
我被这番话戳的心口疼痛。
结婚前,季言被人下药,我上前查看情况却被他粗暴的扑倒在床上。
可醒来后他却觉得是我给他下的药,结婚后硬是没给过我好脸色。
这段感情是我强求了……
我声音坚决。
“离婚吧。”
“我成全你和顾玉。”
男人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他当着众宾客的面,毫不犹豫的签下了字。
“行!到时候可别哭着回来求我复婚,我季家可不是随便收留阿猫阿狗的地方。”
我刚要反驳,季言手机突然急促地响起。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骤变,接起电话的声音都带着慌乱。
“阿玉怎么了?早产需要特效药?好,我马上过去!”
他挂了电话就想往外冲,仿佛身后的灵堂都只是空气。
“站住!”
我死死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季言!你害死了我的儿子,连句道歉都没有,现在却要去救你和那个小三的孩子?你凭什么?”
“还有,我才是季家继承人,季家的一切都是我说了算,我不允许你给她特效药。”
男人用力甩开我的手,语气烦躁又急切。
“你别无理取闹!阿玉现在很危险!要是我和她的孩子有什么闪失,我拿你是问!”
“危险?”我笑了,笑得眼泪直流,“我儿子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不危险吗?他闭眼前最后喊的是爸爸,可你在哪?!”
“今天你必须给我儿子跪下认错,让他九泉下安宁。”
电话声再次响起。
“阿言,快来救救我们的儿子啊。”
男人连忙应好,面露担心。
原来,他并不是冷酷无情的人,只是他从来不疼爱我和他的儿子罢了。
“毒妇,你别逼我。我爱的人就只有阿玉,我绝对不能看着她和孩子出事。”
季言的耐心彻底耗尽,眼底翻涌着狠戾。
他掏出手机快速拨了个号码,声音冷冰,“带几个人进来,把这里清了。”
我心头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几个壮汉闯了进来。
他们径直走向灵堂,将儿子的遗像摔在地上,并且用脚狠狠碾压。
踩的稀烂。
“你们干什么!住手!”
我疯了一样扑过去,却被其中一个壮汉粗暴地推开,额头磕出一道血痕。
我眼睁睁看着花圈被推倒,儿子生前最喜欢的玩具被拆毁,壮汉们在玩具上排泄。
放肆大笑。
“忍不住了,就当这灵堂是茅厕吧!”
全身像被碾压过一样难受。
而季言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别怪我狠心,要不是你非要跟一个死人较劲,我又岂会这样?”
我怒吼道。
“季言!这是你儿子的灵堂啊!”
可男人冷若冰霜,迈着步子朝外走去。
我爬起来想再冲过去,却被两个壮汉死死按住。
其中一个人眼神龌龊地扫过我的身体,伸手扯我的衣领“季总说了,让你安分点,无论什么方法都可以。”
布料撕裂的声音刺耳地响起。
我浑身一僵,屈辱和绝望像冰水一样浇透了我。
我拼命挣扎,指甲在男人手臂上抓出红痕,却只换来更用力的钳制。
“贱女人,季总让我好好教教你规矩!”
就在这只脏手要碰到我胸前的瞬间,一声怒喝炸响。
“混账东西!都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