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爸，市委书记乔正国，在一众随行人员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曦兰，谁欺负你了？”
梁修然的脸瞬间由青转白，结结巴巴地喊：
“乔……乔书记……您怎么来了？”
季笙笙却还不知死活，她不认识我爸，只觉得是个来头不小的人，于是依旧嚣张地对梁修然说：
“修然，这是谁啊？让他的人把这个疯女人给我丢出去！”
我爸的目光冷了下来。
他没理会梁修然，而是径直走到我身边，看到我身旁惊魂未定的刘奶奶，又看了看地上散落的衣物和钱。
他沉声问梁修然：
“梁主任，我女儿在你这里上班，就是被这样对待的？这位自称‘梁太太’的女士，又是谁？”
“你女儿？”
季笙笙尖叫起来，不敢置信地指着我，
“她？乔书记的女儿？不可能！”
整个大厅死寂一片，所有同事都惊呆了，王姐更是捂住了嘴。
梁修然双腿一软，几乎站立不稳。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里那股憋了好久的气终于出了一半。
“爸，这位季笙笙小姐刚才让我给她跪下磕头。”
我指了指还在发愣的季笙笙，
“她说我是狗奴才，还要让保安把我拖出去。”
“还有，她自称是梁主任的太太，要我这个外人滚出他们家。”
我爸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转向梁修然：
“梁主任，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梁修然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季笙笙这时候终于回过神，她看看我爸身后那些黑衣人，又看看梁修然的反应，脑子里终于转过弯来。
“不……不是的！”
她慌张地摆手，
“我没有说过那些话！是她！是她先动手打我的！”
她指着我，声音都变了调：
“乔书记，您别听她胡说！她刚才把我推倒了，还骂我！”
我爸听了这话，脸色更加阴沉。
“是这样吗？”
他转头问我。
“爸，监控都在呢。”
我平静地说，
“刚才发生的一切，监控都拍下来了。”
季笙笙的脸瞬间白了。
她忘了这里是办公大厅，到处都是监控。
我爸朝身后的秘书示意了一下，秘书立刻明白，走向前台的工作人员：
“麻烦调出刚才的监控录像。”
前台小姑娘哆嗦着手，赶紧操作电脑。
梁修然这时候终于找回了声音：
“乔书记，这……这里面有误会……”
“误会？”
我爸看着他，
“我女儿被人欺负成这样，你告诉我是误会？”
“还有，这位季小姐刚才自称是你的太太，这也是误会？”
梁修然彻底慌了。
他冲过来想抓住我的手，被我爸的秘书不动声色地隔开。
“曦兰，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他语无伦次地哀求着，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我都是为了工作……我爱你啊！”
我冷笑着看着他。
“爱我？爱我就是让我给你的白月光下跪？”
季笙笙在巨大的冲击下终于崩溃了。
她抓着梁修然的胳膊嘶吼起来。
“梁修然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她只是你老家一个没背景的土包子吗？你骗我！”
呵。
原来，他不仅背叛我，还在外面如此诋毁我，把我当成他讨好情人的垫脚石。
我爸的脸色铁青。
他对身边的秘书下令。
“通知市纪委，立刻成立调查组，对梁修然同志的个人作风、经济问题，以及这个街道办的所有项目，进行彻查！”
“就从这个‘困难家庭停车优惠’查起！”
梁修然闻言，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不……不要……乔书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爬着想抓我爸的裤腿，被警卫员拦住。
“都是你害的！”
季笙笙尖叫着，想扑过来打我，被我爸的警卫员直接制住。
“放开我！放开我！”
她疯狂地挣扎着，头发都散了。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又没犯法！”
我爸冷冷地看着她。
“没犯法？在政府机关寻衅滋事，辱骂工作人员，这不叫犯法？”
“还有，刚才你说的那些话，我都记录下来了。诽谤罪，你听说过吗？”
季笙笙的脸瞬间白得像纸。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生气了……”
她哭着哀求。
“乔书记，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您女儿！如果我知道，打死我也不敢啊！”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竟然有些可笑。
刚才那个高高在上，让我下跪的女人，现在却像条哈巴狗一样求饶。
“你不知道我是谁，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了？”
我走到她面前。
“如果我真的只是个普通员工，你今天就可以肆意践踏我的尊严？”
季笙笙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我爸这时候开口了。
“曦兰，你先回去休息。这里的事我来处理。”
我点点头，但没有马上离开。
我走到刘奶奶身边，把她扶起来。
“奶奶，您没事吧？”
刘奶奶颤抖着手抓住我。
“好孩子，谢谢你……谢谢你为我说话……”
她的眼里含着泪水。
“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帮我……”
我心里一酸，轻声安慰她。
“奶奶，您别这样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帮她把散落的衣物重新装好，又把地上的钱捡起来递给她。
“您拿好这些钱，别丢了。”
刘奶奶接过钱，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好孩子，你真是个好孩子……”
我转头看向梁修然。
他还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得像个死人。
“梁修然，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你说你最欣赏我身上的正义感，说我是个有原则的人。”
“现在看来，你欣赏的不是我的正义感，而是我的好骗。”
梁修然抬起头，眼里满是绝望。
“曦兰……”
“别叫我的名字。”
我打断了他。
“从今天开始，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我转身准备离开，却听到季笙笙在身后歇斯底里地喊。
“乔曦兰！你别得意！就算你爸是书记又怎么样？”
“梁修然永远不会真心爱你的！他心里只有我！”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
“是吗？那你们两个就慢慢相爱吧。”
“不过，监狱里的爱情，应该会很浪漫吧？”
离开街道办的时候，我的心情五味杂陈。
回到家，我没有急着休息，而是坐在书桌前，仔细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
季笙笙揉掉的那张申请表，她慌张的反应，还有梁修然对“爱心角”捐款的闪烁其词。
这些细节像拼图一样，在我脑海里慢慢组合成一个可怕的真相。
我打开电脑，开始整理材料。
每一个疑点，每一处异常，我都详细记录下来。
尤其是那张被揉掉的申请表，我清楚地记得上面的内容：
刘奶奶申请困难家庭停车优惠，但被季笙笙直接否决了。
还有“爱心角”的捐款去向，梁修然从来没有公开过明细账目。
写完材料，我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匿名递交。
不是因为怯懦，而是不想让人觉得我是在公报私仇。
第二天一早，调查组就雷厉风行地行动了。
我照常上班，却发现整个街道办的气氛都变了。
平时趾高气昂的季笙笙不见了踪影，梁修然也没有出现。
王姐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说：
“小乔，你听说了吗？梁主任被带走调查了！”
我装作吃惊的样子：
“什么？为什么？”
“听说是有人举报他贪污！”
王姐兴奋得眼睛发亮，
“还有那个季笙笙，也被一起带走了！”
办公室里其他同事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早就该查他了！”
“平时装得道貌岸然的，没想到背地里这么脏！”
“那个季笙笙更可恶，仗着和梁主任的关系，对我们颐指气使的！”
看着大家激动的样子，我会心一笑。
这个结果是我想要的，但过程却让我感到心痛。
毕竟，梁修然曾经是我深爱的人。
下午的时候，王姐偷偷告诉我一个消息。
“小乔，你知道吗？其实很多同事都想举报梁修然，但一直不敢。”
她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后继续说：
“现在有人带头了，大家都鼓起勇气了。”
“什么意思？”
“李大哥准备实名举报梁修然卖福利名额的事！”
王姐压低声音，
“你还记得去年那个困难户住房补贴吗？明明是给低收入家庭的，结果被一个开奔驰的人拿走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
“还有张阿姨，她也要举报‘爱心角’捐款的事。”
王姐继续爆料，
“她说梁修然从来不公开账目，那些钱到底去哪了，谁也不知道。”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发现了问题。
只是大家之前都不敢说，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接下来的几天，举报材料像雪花一样飞向调查组。
每一份材料都是实名举报，每一个指控都有详细的证据。
梁修然利用职权，将给困难户的福利名额高价卖给有钱人。
“爱心角”的捐款，大部分都进了他和季笙笙的腰包。
甚至连办公用品采购，他都要从中抽取回扣。
看着这些触目惊心的罪行，我对梁修然的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破灭了。
他不仅背叛了我，更背叛了那些信任政府、需要帮助的普通百姓。
想到刘奶奶颤抖的双手，想到她被季笙笙羞辱时的绝望，我的心里涌起巨大的愤怒。
这些钱，本来应该帮助真正需要的人，却被他们用来过奢侈的生活。
季笙笙那辆保时捷，原来是用善款买的！
第五天的时候，调查结果出来了。
梁修然涉嫌贪污、受贿、滥用职权等多项罪名，涉案金额高达两百多万。
季笙笙作为共犯，同样面临法律制裁。
听到这个消息，整个街道办都沸腾了。
“两百多万！天哪！”
“怪不得季笙笙那么嚣张，原来是有钱撑腰！”
“可怜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都被他们害了！”
我坐在位置上，心情却异常平静。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就在我以为这件事就此落下帷幕的时候，王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小乔，你快看新闻！梁修然招了！”
我打开手机，新闻推送第一条：
《前街道办主任梁修然涉嫌贪污案最新进展：嫌疑人主动交代，揭露惊人内幕》
我点开了详细报道。
记者采访了办案人员：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梁修然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为了争取宽大处理，他交代了所有犯罪事实，并且主动揭露了一些我们之前没有掌握的情况……”
我继续往下看。
“据梁修然交代，他的犯罪行为并非一时冲动，而是有组织、有预谋的长期行为。”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还交代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秘密……”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手指划过屏幕的动作都变得僵硬。
“梁修然承认，他从一开始就清楚地知道妻子乔曦兰的真实身份是市委书记乔建国的女儿。”
“两人所谓的校园偶遇，实际上是他精心策划的……”
手机从我手中滑落。
王姐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
“小乔，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捡起手机，继续看下去。
“梁修然交代，他追求乔曦兰，对她百般体贴，甚至鼓励她隐瞒身份‘追求平凡生活’。”
“都不是为了保护她，而是为了方便他利用岳父的威望作为护身符……”
原来，这些年的婚姻，从头到尾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个午后。
“你好，请问这里是图书馆吗？”
他腼腆地问我。
“哎呀，你走错了，图书馆在那边。”
我笑着为他指路。
“谢谢你，你真善良。”
他露出那个让我怦然心动的笑容。
原来那份青涩，那份紧张，都是演出来的。
我想起他第一次牵我的手时说过的话。
“曦兰，我喜欢你的纯真，喜欢你不被世俗污染的样子。”
原来他口中的“纯真”，不过是他眼中的“好骗”。
我想起他劝我隐瞒身份时的深情模样。
“曦兰，我希望你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不要被家庭背景束缚。”
“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出身。”
原来他要的恰恰相反，他要的就是我这个出身，但又要我藏起来。
这样既能享受便利，又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不过现在，该是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被告人梁修然，犯贪污罪、受贿罪、滥用职权罪，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
法庭上，梁修然低着头，再也没了往日的风光。
季笙笙坐在被告席上，妆容凌乱。
“被告人季笙笙，犯贪污罪、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六年。”
我坐在旁听席，看着这对狼狈的夫妻。
“小乔，你还好吗？”
王姐担心地看着我。
“挺好的。”
我放下杯子，
“今天下午的整顿大会，我准备了很久。”
街道办会议室里挤满了人，居民、同事、媒体记者，还有市里派来的领导。
我站在讲台上，深吸一口气。
“大家好，我是乔曦兰。”
台下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我是市委书记乔建国的女儿。”
“但在这里，我更愿意以一个普通网格员的身份发言。”
“这些天，我亲眼目睹了梁修然的所作所为。”
“他利用职权中饱私囊，把本该帮助困难群众的资源，变成了他和季笙笙奢靡生活的资本。”
“刘奶奶，对不起。”
我转向坐在第一排的老人，
“作为他的妻子，我为他的所作所为向您道歉。”
刘奶奶摆摆手，眼里含着泪。
“我决定拿出个人积蓄三十万，补上被侵吞的善款。”
“同时，我和几位同事商量好了，要建立一个透明的监管机制。”
“以后每一笔善款的去向，都会在社区公示栏公布。”
台下响起掌声。
“小乔好样的！”
“就该这样，让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散会后，王姐拉住我。
“你真的不用这样的，那些钱又不是你拿的。”
“我必须这样做。”
我摇摇头，
“不是为了赎罪，而是为了证明，在这个位置上，我们可以做得更好。”
走出会议室，夕阳的余晖洒在街道上。
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过来。
“阿姨，这是我的压岁钱，我也要捐给‘爱心角’。”
我蹲下身，接过她手里皱巴巴的十块钱。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真正的信任。
离婚手续比我想象的简单得多。
在法院工作人员面前签下名字的那一刻，我和梁修然七年的婚姻就这样画上了句号。
“乔小姐，您的离婚证。”
工作人员递给我一本红色的小册子。
走出法院大门，阳光刺眼。
王姐在外面等我，见我出来，连忙迎上来。
“小乔，都办完了？”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
“结束了。”
回到街道办，我收拾好办公桌上的东西，准备离开。
父亲已经安排好了市委的职位，等着我回去。
但看着办公室里那些熟悉的面孔，我突然不想走了。
“王姐，我想留下来。”
王姐愣住了。
“可是你爸不是已经……”
“我知道，但我想留在这里。”
我环顾四周，
“这里的工作我才刚刚上手，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
晚上，父亲打来电话。
“曦兰，明天你直接去市委报到就行，我已经跟组织部打好招呼了。”
“爸，我不想去市委。”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说什么？”
“我想留在街道办继续工作。”
“胡闹！”
父亲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你知道有多少人挤破头想进市委吗？我好不容易给你安排的位置！”
“爸，我知道您是为我好。”
我握紧手机，
“但我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往上走。”
父亲沉默了很久。
“你真的想好了？”
“嗯，我想好了。”
“那好吧。”
父亲叹了口气，
“不过你要记住，无论你在哪里工作，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挂了电话，我长舒一口气。
这是我第一次违背父亲的意愿，为自己做决定。
第二天，新的街道办主任找我谈话。
“乔曦兰同志，组织上考虑到你在这次事件中的表现，决定提名你参加街道办副主任的公开选拔。”
我惊讶地抬起头。
“我？”
“没错。”
主任笑着说，
“你处理刘奶奶事件的方式，得到了居民和上级的一致好评。”
公开选拔的过程并不轻松。
笔试、面试、群众评议，每一关都充满挑战。
最难的是居民代表见面会，我面对的是几十双审视的眼睛。
“乔同志，听说你是市委书记的女儿，这次选拔是不是有内幕？”
一位大爷直接发问。
会场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深呼吸，迎上他的目光。
“是的，我是乔建国的女儿。”
“但我参加这次选拔，没有走任何后门。”
“如果大家认为我不够格，可以投反对票。”
“那你为什么不去市里工作，非要留在基层？”
又有人问。
“因为我想从最基础的工作做起，真正了解群众的需求。”
我环视四周，
“这段时间的工作让我明白，只有扎根基层，才能真正为人民服务。”
会后，王姐拍拍我的肩膀。
“说得好，我都想给你投票了。”
选拔结果公布那天，我的名字出现在榜首。
当我拿到任命书时，心里既激动又忐忑。
“恭喜你，乔副主任。”
同事们纷纷向我祝贺。
我的第一个决定，是成立“刘奶奶关爱基金”。
“这个基金将专门用于帮助社区内的困难群众，每一笔收支都会公开透明。”
我在社区大会上宣布，
“我个人先捐出五万元作为启动资金。”
刘奶奶坐在台下，眼睛湿润了。
会后，她拉着我的手。
“小乔，你用我的名字设立基金，我怕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刘奶奶，正是因为您的事情，让我看清了很多问题。”
我握住她的手，
“这个基金就是要告诉大家，我们每个人都值得被关爱，也都有能力去关爱他人。”
基金成立后，社区里的气氛明显不同了。
邻里之间互相帮助的事情越来越多，就连平时不怎么参与社区活动的年轻人也开始关注起来。
王姐成了我的得力助手，负责基金的日常运作。
她的工作能力和责任心让我刮目相看。
“王姐，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我看着她熟练地操作电脑制作财务报表。
“哎呀，都是跟着你学的。”
王姐笑着说，
“以前梁修然在的时候，我们这些老同志都不敢提意见。现在好了，大家都敢说话了。”
三个月后，我走在街道上，迎面碰到了几位居民。
“乔主任好！”
他们热情地打招呼。
“大家好。”
我笑着回应，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这条街道，曾经是我最不愿意走的地方。
每次经过，都会想起梁修然和季笙笙的嘲笑。
但现在，它成了我最熟悉、最亲切的地方。
晚上回到家，我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变化。
眼神更加坚定，笑容更加自信。
我知道，真正的强大不是来自显赫的家世，而是源于内心的正直和为人民服务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