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的月华泉边,新栽的月桂树苗泛着嫩绿的芽尖。林舟坐在泉边的黑石上,指尖轻抚过《山海经》残卷——书页上除了混沌秘境的地图,还藏着一行淡金色的小字,需用太阳瞳的金光才能显形:“日月双剑,藏于大荒东极‘日月窟’,赤乌为阳,望舒为阴,唯日月同瞳者可引,得之可破帝境。”
“赤乌剑、望舒剑?”涂山玥凑过来,指尖月华落在残卷上,小字旁浮现出两幅极简的剑影:左侧剑身为赤红,剑脊刻着三足赤乌纹,剑柄如鸟喙;右侧剑身为银白,剑脊刻着月轮缠枝纹,剑柄似玉兔捣药。“青丘古籍里提过,这是帝俊与常羲的伴生剑,上古大战时遗失在日月窟,没想到真的存在!”
林舟的左眼太阳瞳微微发烫,似乎与残卷中的剑影产生了共鸣。他抬头望向大荒东极的方向,那里的天空泛着淡淡的赤金色,隐约能感应到一股熟悉的阳刚之力——那是赤乌剑的气息。“我们得先去日月窟取剑。”他握紧灵枢剑,剑身泛着的七色灵光竟与残卷中的剑影产生了排斥,“灵枢剑虽强,但终究是青丘的法器,无法完全承载日月之力。有了双剑,才能真正发挥《日月诀》的威力。”
涂山鹤这时走来,手中捧着一个古朴的木盒:“少主,林舟大人,这是青丘珍藏的‘星图卷’,标注了大荒东极的险地。日月窟周围有‘冰火两仪阵’,需用月华和太阳之力同时引动才能进入。另外,羽民族的族长派人传来消息,说愿意与我们结盟,但需您亲自去羽民谷一趟——他们被玄鸟族打压得厉害,想亲眼看看您的实力。”
林舟接过星图卷,展开后,一张布满星辰纹路的地图映入眼帘:日月窟坐落在东极的“汤谷”旁,汤谷是上古时期赤乌栖息之地,如今被玄鸟族的分支“赤焰族”占据,守着冰火两仪阵的入口。“正好,去日月窟要经过羽民谷,我们可以顺路结盟。”
第二日清晨,林舟、涂山玥带着十名青丘精锐,骑着乘黄朝着东极出发。途中,林舟一直在运转《日月诀》,尝试将日月之力分作两股——一股凝于左眼,一股凝于右眼,为日后驾驭双剑做准备。涂山玥则在研究星图卷,发现日月窟的冰火两仪阵有两个阵眼,分别对应汤谷的“炎泉”和谷外的“寒潭”,需同时注入太阳之力和月华之力才能破阵。
飞行了五日,羽民谷的轮廓终于出现在眼前。那是一座建在巨大梧桐树上的部落,树干上缠绕着淡青色的灵纹,无数羽民族人在树枝间穿梭,他们背生轻羽,手持木弓,眼神中却满是警惕。看到乘黄飞来,羽民族人纷纷举起弓箭,箭尖泛着淡青色的灵光。
“来者可是林舟大人?”一名身着青羽长袍的老者从树干上跃下,他背后的羽翼泛着深蓝色,是羽民族的族长“青冥”。他上下打量着林舟,目光落在他的双眼上,“传闻您有日月双瞳,能引帝俊、常羲之力,可否让老朽见识一二?”
林舟会意,左眼太阳瞳泛起金光,右手凝聚出一道迷你赤乌虚影,虚影展翅时,周围的温度瞬间升高;右眼月亮瞳泛起银辉,左手凝聚出一道迷你望舒虚影,虚影旋转时,空气中凝结出细小的冰粒。两道虚影在空中交织,形成一道太极光影,让周围的羽民族人纷纷惊叹。
“果然是日月同瞳者!”青冥眼中的警惕散去,躬身行礼,“老朽代表羽民族,愿与您结盟。只是……玄鸟族的赤焰族近日一直在谷外挑衅,还放言说要踏平羽民谷,抓我们去炼制‘焚天箭’的箭羽。”
话音未落,谷外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嘶吼。一名羽民族斥候匆匆跑来:“族长!赤焰族来了!为首的是赤焰族的少主‘赤烈’,带着三百多名族人,还推着‘焚天弩’!”
林舟和涂山玥对视一眼,同时起身:“正好,让他们见识一下,谁才是真正的日月之力继承者。”
羽民谷外的空地上,赤烈正骑着一头巨大的“赤焰兽”,兽背上架着一架三丈高的焚天弩,弩箭泛着赤红色的火焰,对准了羽民谷的大门。他看到林舟等人走来,冷笑一声:“哟,这不是帝俊的余孽吗?听说你逼退了玄烨族长,今天,我就用你的魂魄来祭我的焚天弩!”
赤烈挥手,三百多名赤焰族族人同时展开羽翼,火焰在他们之间流转,形成一道巨大的火墙,朝着林舟等人扑来。火墙温度极高,地面的岩石都被烤得发红,羽民族人纷纷后退,眼中满是恐惧——赤焰族的火焰比普通玄鸟族更强,能灼烧灵纹。
林舟却没有后退,他右手灵枢剑泛起七色灵光,左手凝聚出日轮印:“涂山玥,帮我牵制两翼,我去破他们的火墙。”
涂山玥点头,指尖月华暴涨,凝聚出数十道银色光刃,朝着赤焰族的两翼飞去。光刃划过空气,斩落了数名赤焰族族人的羽翼,暂时打乱了他们的阵型。
赤烈见状,怒吼一声:“找死!”他拉动焚天弩的弓弦,一道巨大的火箭朝着林舟射来。火箭飞行时,周围的空气都被点燃,形成一道炽热的火柱,威力比玄烨的焚天箭更强。
林舟的左眼太阳瞳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他猛地抬手,日轮印在空中扩大,化作一轮巨大的太阳,将火箭包裹在内。但赤烈的焚天弩箭竟带着“破阳之力”,太阳虚影开始剧烈震动,表面浮现出无数裂纹。
“没用的!我的焚天弩箭专门克制太阳之力!”赤烈狂笑,“今天,你必死无疑!”
就在太阳虚影即将碎裂的刹那,林舟的右眼月亮瞳突然亮起,银辉注入太阳虚影中。两道力量交织,太阳虚影瞬间化作一道太极光盾,将火箭的破阳之力化解,同时反弹出一道金色的光刃,朝着焚天弩斩去。
“咔嚓”一声,焚天弩的弩臂被光刃斩断,赤烈从赤焰兽背上摔落,狼狈地爬起来:“不可能!你怎么能同时用日月之力?”
林舟没有回答,他纵身跃起,灵枢剑泛起七色灵光,朝着赤焰族的火墙斩去。光刃与火墙碰撞,火墙瞬间被劈成两半,赤焰族族人纷纷后退,眼中满是恐惧。
赤烈见状,从怀中取出一枚红色的令牌,捏碎后,令牌化作一道赤红色的光,朝着东极的方向飞去:“我已经通知了赤焰族的族长,他很快就会带着‘赤乌炎’来收拾你!你们等着!”说完,他转身就想跑。
林舟的右眼月亮瞳泛起银辉,一道月痕从眼中飞出,缠住赤烈的脚踝。赤烈踉跄着摔倒,林舟纵身追上,灵枢剑抵在他的脖颈上:“想走?先把羽民族的人放了!”
赤烈脸色惨白,只能下令释放被关押的羽民族俘虏。青冥见状,对林舟躬身行礼:“多谢林舟大人相助!羽民族愿为您鞍前马后,共抗黄帝!”
解决了赤焰族的威胁,林舟和涂山玥在羽民谷休整了一日,第二日清晨,带着青冥派来的二十名羽民族精锐,朝着日月窟出发。
汤谷的入口处,赤金色的雾气弥漫,空气中带着强烈的灼热感——那是汤谷的“炎泉”散发的气息。炎泉旁,立着一块巨大的黑石,石上刻着上古符文,正是冰火两仪阵的阳阵眼。黑石对面的寒潭边,立着一块白玉石,刻着另一组符文,是阴阵眼。
“赤焰族的人应该就在附近。”涂山玥的月华之力在周围扩散,感应到暗处藏着数十道气息,“他们守着阵眼,不让任何人进入日月窟。”
林舟的左眼太阳瞳泛起金光,穿透雾气,看到暗处的赤焰族族人——他们穿着赤红色的铠甲,手中握着燃烧的长刀,正盯着阵眼,显然是在等赤焰族族长到来。“我们得尽快破阵,否则等他们的族长来了,就麻烦了。”
他和涂山玥分别走向炎泉和寒潭。林舟站在黑石前,左眼太阳瞳的金光注入符文,符文瞬间亮起,炎泉中的泉水开始沸腾,冒出赤金色的气泡;涂山玥站在白玉石前,右眼月亮瞳的银辉注入符文,符文亮起,寒潭中的泉水开始结冰,凝结出银色的冰晶。
当两道符文的光芒达到顶峰时,汤谷的地面突然剧烈震动,炎泉和寒潭之间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缝,裂缝中泛着赤金与银白交织的光芒——那是日月窟的入口。
“不好!他们在破阵!”暗处的赤焰族族人纷纷冲出,朝着林舟和涂山玥袭来。羽民族的精锐立刻展开羽翼,射出青羽箭,挡住了赤焰族的攻击。
林舟趁机纵身跃入裂缝,涂山玥紧随其后。裂缝中是一条狭长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刻着无数日月纹路,纹路泛着光芒,照亮了前方的路。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通道尽头出现一座巨大的石窟——正是日月窟。
石窟的中央,悬浮着两把剑:左侧的赤乌剑通体赤红,剑身上的三足赤乌纹泛着火焰,剑柄上镶嵌着一颗赤金色的宝石;右侧的望舒剑通体银白,剑身上的月轮缠枝纹泛着月华,剑柄上镶嵌着一颗银白色的宝石。双剑之间,缠绕着一道金色与银色交织的光带,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这就是赤乌剑和望舒剑!”涂山玥眼中满是惊喜,“但这屏障,应该只有日月同瞳者才能穿过。”
林舟走到屏障前,左眼太阳瞳与右眼月亮瞳同时亮起,金色与银色的光芒注入屏障。屏障瞬间波动起来,光带缓缓散开,赤乌剑和望舒剑同时朝着林舟飞来。
就在双剑即将落入林舟手中时,石窟的入口突然传来一阵狂笑:“哈哈哈!林舟,多谢你帮我打开日月窟!这双剑,归我了!”
林舟猛地回头,只见一名身着赤红色铠甲的老者走了进来,他背后的羽翼泛着金色的火焰,正是赤焰族的族长“赤阳”——圣纹巅峰的实力。赤阳的手中,握着一把燃烧的长刀,刀身上的火焰比赤烈的焚天弩更强,显然是玄鸟族的至宝“焚天刀”。
“赤阳!”林舟握紧灵枢剑,左眼太阳瞳的金光暴涨,“这是日月同瞳者才能驾驭的双剑,你拿不走!”
“是吗?”赤阳冷笑一声,手中的焚天刀泛起金色的火焰,朝着林舟斩来,“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日月之力强,还是我的焚天刀强!”
一道巨大的金色火刃从刀身中飞出,朝着林舟袭来。火刃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点燃,石窟的墙壁开始融化。林舟不敢硬接,侧身躲开,火刃击中墙壁,留下一道巨大的缺口。
涂山玥趁机指尖月华暴涨,凝聚出一道银色的光盾,挡在赤乌剑和望舒剑前,防止赤阳抢夺。但赤阳的目标根本不是双剑,他突然转身,焚天刀朝着涂山玥斩去——他想抓住涂山玥,逼林舟放弃双剑。
“小心!”林舟纵身跃起,灵枢剑泛着七色灵光,朝着赤阳的后背斩去。赤阳被迫转身防御,焚天刀与灵枢剑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林舟被震得后退几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赤阳的圣纹巅峰实力,比玄烨和应龙苍都强。
赤阳冷笑一声,手中的焚天刀泛起更强的火焰:“灵纹高阶的小子,也敢跟我斗?今天,我就用你的魂魄,来祭我的焚天刀!”
他再次挥刀,金色的火刃形成一道巨大的火环,将林舟和涂山玥包围在内。火环不断缩小,温度越来越高,林舟的灵枢剑开始发烫,显然快要撑不住了。
“林舟,用双剑!”涂山玥突然喊道,她指尖月华注入望舒剑,望舒剑的银白光芒暴涨,挣脱了光带的束缚,朝着林舟飞来,“望舒剑认主了!快抓住它!”
林舟伸手抓住望舒剑,银白的月华瞬间顺着手臂涌入体内,右眼月亮瞳的光芒暴涨。他挥动望舒剑,一道巨大的银色光刃从剑刃中飞出,斩在火环上。火环瞬间出现一道缺口,月华之力顺着缺口蔓延,冻结了部分火焰。
赤阳脸色一变,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望舒剑竟然认你为主?不可能!”他疯狂地挥动焚天刀,金色的火刃朝着林舟袭来,“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
就在这时,赤乌剑突然也挣脱了光带的束缚,朝着林舟飞来。林舟左手抓住赤乌剑,赤金色的火焰顺着手臂涌入体内,左眼太阳瞳的光芒暴涨。他同时挥动双剑,赤乌剑的火焰与望舒剑的月华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太极光刃,朝着赤阳斩去。
“日月双剑,太极斩!”
太极光刃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赤阳的焚天刀火刃瞬间被击溃。光刃击中赤阳的铠甲,铠甲瞬间碎裂,赤阳发出一声惨叫,身体被光刃劈成两半,化作一道黑色的煞气,消散在空气中。
解决了赤阳,林舟握着双剑,感受着体内涌动的日月之力——赤乌剑能让他的太阳之力提升三倍,望舒剑能让他的月华之力提升三倍,双剑合璧,甚至能短暂抗衡帝境的力量。
涂山玥走到林舟身边,眼中满是欣慰:“现在,你终于有了能抗衡黄帝的武器了。”
林舟点头,看着手中的双剑,剑身上的纹路与他的日月双瞳产生了共鸣。他知道,有了双剑,再联合羽民族、青丘的力量,接下来的混沌秘境之行,会更有把握。
两人走出日月窟,发现外面的赤焰族族人已经被羽民族的精锐解决。青冥见林舟握着双剑出来,眼中满是敬畏,躬身行礼:“恭喜林舟大人获得日月双剑!我们现在就去混沌秘境吗?”
“不。”林舟摇头,他抬头望向大荒西极的方向,那里的天空泛着淡淡的黑色,显然是黄帝的势力在集结,“我们得先去猿猴族的领地——我父亲的族,他们被黄帝打压得最惨,若是能联合他们,反抗黄帝的力量会更强。”
涂山玥点头,她知道,林舟一直想为父亲的族做点什么。羽民族的精锐纷纷展开羽翼,准备出发。林舟握着双剑,站在乘黄背上,看着远方的天空——他能感觉到,黄帝的势力已经开始行动,一场席卷大荒的终极之战,即将来临。
但这一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他有日月双剑,有青丘、羽民族的支持,有涂山玥的陪伴。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推翻暴政的决心,是重开山海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