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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苏临舟是被敲门声惊醒的,窗外的阳光已经斜斜照进房间,落在床尾的地毯上,映出一小片暖金色。他刚撑着身子坐起来,就听见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苏先生,沈医生来了,要给您复查伤口。”

“沈医生?”苏临舟愣了愣——之前给她处理蚀骨池伤口的是个中年医师,今天怎么换了人?他还没理清思绪,房门就被轻轻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个子很高,眉眼清俊,鼻梁上架着副细框眼镜,手里拿着个银色的医药箱,看着温和又专业。

“苏先生您好,我是沈书泽,从今天起由我负责您的伤口复查。”男人走到床边,声音温和,弯腰打开医药箱时,领口露出一点银色的项链,吊坠是个小小的十字形,“之前的李医生家里有事,暂时由我接替。”

苏临舟点了点头,心里却莫名觉得“沈书泽”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来。他按照沈书泽的示意,慢慢掀开睡衣的袖子——胳膊上的伤已经结痂,淡粉色的痂皮边缘开始泛白,比之前好了许多,只是还有些发痒。

沈书泽的动作很轻,指尖戴着无菌手套,轻轻碰了碰结痂的地方,语气带着点询问:“这里还疼吗?有没有觉得痒得厉害?”

“不疼了,就是偶尔会痒。”苏临舟如实回答,目光落在沈书泽的手指上——他的指尖很修长,虎口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到过。

就在这时,沈书泽的目光突然顿住,落在他手腕内侧的一道旧疤上——那是三年前苏家破产那天,他为了保护母亲留下的画册,被讨债的人用碎玻璃划到的,疤痕不算深,却因为当时处理不当,留下了一道淡淡的印记。

“您……您是不是三年前,在城西的旧仓库救过一个被绑架的人?”沈书泽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激动,眼镜后的眼睛亮了起来,紧紧盯着那道旧疤,“当时您是不是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卫衣,手里还抱着本画着玫瑰的画册?”

苏临舟猛地愣住了。他想起来了——三年前的那个雨夜,他抱着母亲的画册躲在城西的旧仓库里,确实遇到过一个被绑在柱子上的年轻男人,对方被堵住了嘴,手腕被绳子勒得渗血,他趁讨债的人没注意,偷偷解开了绳子,还把身上仅剩的半瓶水递给了对方。因为当时太慌乱,他只记得对方的眼睛很亮,却没看清长相,更没问过名字。

“你是……那个被绑的人?”苏临舟的声音带着点难以置信。

“是我!”沈书泽的语气难掩激动,手指微微有些颤抖,“那天我刚拿到医师资格证,就被之前有过节的病人家属绑架到仓库,要不是您救了我,我可能早就……”他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眼底带着点感激,“这些年我一直在找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大概是因为“救命之恩”的缘故,接下来的复查变得格外轻松。沈书泽不仅仔细检查了伤口,还特意多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说结痂时别用手抓,痒得厉害可以涂些止痒的药膏,甚至还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小管进口的修复膏,递给苏临舟:“这个对疤痕修复效果很好,您可以试试,坚持用的话,胳膊上的疤能淡很多。”

苏临舟接过药膏,心里有些暖意——这是他被“困”在沈家这么久,第一次遇到除了白幽之外,对他不带任何“目的”的人。他忍不住多问了几句:“你怎么会来沈家当医生?”

“我在市中心医院任职,沈先生是医院的投资方之一,这次是医院安排我过来临时接替。”沈书泽笑了笑,收拾医药箱时,特意把修复膏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您要是有任何不舒服,随时可以按床头的呼叫器,我会尽快过来。”

两人说话的功夫,房门突然被“砰”地一声推开,沈砚承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吓人,黑色的西装外套还没来得及脱,领口沾着点外面的寒气,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落在沈书泽放在苏临舟手边的修复膏上,又扫过两人之间不过半米的距离——在他眼里,这距离近得像要贴在一起,沈书泽温和的语气、递药膏的动作,都成了“越界”的证据。

苏临舟的后背瞬间僵住,下意识地把修复膏往身后藏了藏——他太清楚沈砚承这副模样代表着什么,那是即将失控的前兆,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

沈书泽显然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他站起身,推了推眼镜,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点疏离:“沈总,苏先生的伤口恢复得很好,后续按时涂药即可,我先告辞了。”

他说着,拿起医药箱就要走,却被沈砚承拦在了门口。男人的眼神冷得像冰,盯着沈书泽的领口,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戾气:“沈医生,我的人,不需要你‘额外’关照。医院安排的职责范围内的事,你做好就行,多余的东西,没必要送。”

沈书泽的脚步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却还是保持着礼貌:“沈总,我只是出于医生的职责,给病人推荐合适的药物,没有别的意思。”

“有没有意思,不是你说了算。”沈砚承的声音更冷了,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扔在沈书泽面前的地上——是那管刚递给苏临舟的修复膏,药膏管摔在地毯上,滚了几圈,盖子松了些,渗出一点白色的膏体,像道刺眼的痕迹,“拿着你的东西,以后别再出现在他房间里。”

苏临舟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看着地上的修复膏,又看着沈砚承阴沉的脸,忍不住开口:“沈砚承,你别太过分!沈医生只是好心……”

“闭嘴。”沈砚承猛地回头,眼神里的怒意几乎要溢出来,“我跟他说话,没你的事。”

苏临舟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心里又酸又疼——他不过是跟医生多说了几句话,不过是收下了一管修复膏,在沈砚承眼里,就成了“背叛”的苗头,成了需要被狠狠掐灭的“隐患”。

沈书泽弯腰捡起地上的修复膏,脸色也冷了下来,他看着沈砚承,语气带着点警告:“沈总,苏先生是病人,也是独立的个体,您不该用这种方式限制他。作为医生,我会按时来复查,这是我的职责。”

说完,他没再停留,绕过沈砚承走出了房间,关门时的声音比进来时重了些,像是在无声地抗议。

房间里瞬间陷入死寂,只剩下沈砚承粗重的呼吸声。他走到床边,目光死死盯着苏临舟,眼底翻涌着嫉妒和愤怒,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你跟他很熟?聊得很开心?”

“我们只是在说伤口的事。”苏临舟别开脸,声音带着点委屈,又有点倔强,“沈医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跟他多说几句话怎么了?你至于这么生气吗?”

“至于!”沈砚承的声音猛地拔高,伸手攥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只要是个男人靠近你,你就跟人家有说有笑,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的人?你忘了之前断腿的疼,忘了蚀骨池的疼了?”

“我没有!”苏临舟用力想甩开他的手,却被攥得更紧,手腕上的旧疤被蹭得发疼,眼泪在睫羽上打转,“我只是把他当救命恩人,当医生,你为什么总是把所有人都想成那样?你就这么不信我?”

“信你?”沈砚承笑了,笑声里满是自嘲和偏执,“我信你,你就跟林墨眉来眼去;我信你,你就跟这个沈书泽聊得忘了时间;苏临舟,你告诉我,我该怎么信你?”

他的手指慢慢滑到苏临舟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眼底翻涌的情绪——有愤怒,有嫉妒,还有藏在最深处的恐惧,像怕被抢走珍宝的孩子,只能用“愤怒”这种锋利的方式来掩饰不安。

“以后不准跟他说话,不准再看他一眼。”沈砚承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强势,“他要是敢再靠近你,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不该碰的人别碰。”

苏临舟看着他偏执的眼神,心里的委屈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却又带着点无力——他知道,跟沈砚承争辩没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占有”就是一切,任何一点“威胁”,都会被他用最极端的方式掐灭。

沈砚承攥着他的手腕,看了他半晌,眼底的怒意渐渐淡了些,却还是没松开手,只是力道慢慢放轻,指尖轻轻蹭过他手腕上的旧疤,动作带着点笨拙的安抚:“别跟别人走太近,嗯?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别找别人。”

苏临舟没说话,只是闭上眼睛,眼泪无声地落在他的手背上。窗外的阳光渐渐暗了下来,房间里的气氛又变得压抑起来,像被一层无形的网裹住,连呼吸都觉得沉重。他知道,沈砚承的“醋意”不是因为“爱”,是因为“占有”,可这带着刺痛的“在意”,却又让他心里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涟漪,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晕开一圈圈复杂的波纹。

家人们也是知道我喜欢哪吒的哈:毕竟我的名字就是,最爱藕吒的我。所以在这里给哪吒一个小番外哈:至于为什么这个里面的男主角为什么没有写哪吒,是因为如果写虐的那个人是哪吒的话,有人会说哪吒这样也会不会太残暴了呀,哪吒不会这样的,写被虐的话,有人又会说我们三太子不会这么弱的,所以我只能自己编一个人物了,不过后面如果。我的灵感比较少,然后字数就比较少了,我会在后面加一个哪吒的番外,不喜欢看可以跳过ε٩(๑> ₃ <)۶з:

哪吒踩着风火轮落地时,正撞见孙悟空把香蕉皮精准抛向杨戬发梢,毛茸茸的狐尾刚扫过石桌,果皮就顺着尾尖滑下去,稳稳卡在哮天犬项圈里。哮天犬“汪”地甩头,凑到杨戬腿边,反倒晃洒了他刚斟好的桂花酒。

“猴子你属投石机的?”杨戬指尖凝起仙力,把香蕉皮弹回去,正砸在孙悟空脑门上。对方龇牙摸头,手里还攥着半块桃酥:“要你管?谁让你家狗总盯着我花果山桃林,上次偷啃三个水蜜桃,连核都没留下。”

哪吒把火尖枪往石缝里一插,捏起石桌上的蜜饯尝了口,皱着眉吐掉渣:“杨戬,你这蜜饯是拿玉泉山泉水腌的?甜得发苦,比老君炉里烤焦的仙丹还难吃。”

杨戬挑眉,把蜜饯盘往他面前推:“嫌难吃就别碰,上次是谁跟我比劈柴,劈到最后把自己火尖枪捅进石缝,拽了半炷香都没拔出来?”

“那是石头太硬!”哪吒脸一红,抬脚往杨戬小腿踹去,却被侧身躲开,反倒踢中孙悟空的石凳。对方“哎哟”着假装趔趄,手里的桃酥渣全撒在哪吒混天绫上:“小哪吒,脚法还是这么歪,当年闹海要是这准头,怕是连虾兵蟹将的壳都碰不着。”

“你还好意思说我?”哪吒扯下混天绫抖渣,顺手往孙悟空脸上甩,“上次跟杨戬比射箭,你箭箭擦着靶边飞,最后赖风大,怎么不说是你火眼金睛花了,把靶心看成蟠桃?”

杨戬端着酒杯看戏,直到孙悟空抓把瓜子壳往哪吒那边扔,才慢悠悠开口:“再闹,云栈洞的石桌该被你们拆了。”话刚落,哪吒的风火轮突然转了个圈,把瓜子壳全吹到他狐尾上,蓬松的尾巴瞬间沾了层白。

“哟,二郎神这尾巴,倒像刚从面缸里捞出来的。”孙悟空拍着腿笑,哪吒也跟着点头:“就是,比哮天犬掉的毛还白,等会儿出去,旁人还以为你偷了老君的仙面呢。”

杨戬没恼,指尖一勾拢起狐尾上的瓜子壳,轻轻一弹全落进孙悟空耳朵里。对方掏着耳朵跳起来,哪吒笑得直拍石桌,哮天犬凑过来舔他手背,又被孙悟空一把拎开:“去去去,别跟这小屁孩凑近乎,小心他把你当风火轮的配重石。”

石桌上的桂花酒还冒着热气,混天绫缠着眼花缭乱的金箍棒,狐尾偶尔扫过风火轮溅起的火星,三个身影闹作一团,连空气里都飘着带点呛人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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