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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只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无力地跳动。
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看着张姐那张充满偏见的脸。
心里的绝望慢慢变成了冷硬的愤怒。
“张姐。”
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单凭我的衣着，和王莉毫无根据的几句谣言，就给我定罪。”
“这就是您的管理方式吗？”
张姐没想到我敢顶撞她，脸色瞬间涨红。
“你这是什么态度？”
她被我的话激怒了。
“不服从管理是吧？信不信我让你今天就滚蛋，试用期都过不了！”
高压向我袭来。
我没有退缩，反而迎着她的目光，拿出了手机。
我按下了停止键。
然后，我把手机屏幕转向她。
“张姐，你刚才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录下来了。”
“你带有歧视和偏见的言论，已经足够我向总公司的人力资源监察部申诉了。”
张姐的脸色由红转白。
王莉见状，尖叫一声就想上来抢我的手机。
“你这个贱人，你敢录音！”
我侧身躲开她扑过来的身体。
办公室里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一个男同事走了过来。
是李哲。
他一直坐在角落里没出声，现在却站了出来。
他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我。
“我真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有些意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李哲叹了口气，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见。
“我现在终于明白，你当初为什么拒绝我了。”
他苦笑一下。
“原来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本事，达不到你的标准。”
“是我眼光太低，没看上我。”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
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疑，现在李哲的话，就像是钉死了我的罪名。
一个被老板包养的女人，当然看不上普通的男同事。
这个逻辑，完美闭环。
我恶心得想吐。
李哲看着我震惊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将屏幕转向我。
屏幕上，是几百人的公司大群。
群聊的顶端，是我的一张照片，应该是刚才有人偷拍的。
照片下面，是一行字。
“这就是我们部门新来的实习生，据说是老板的人，开保时捷，背爱马仕。”
这条消息下面，已经炸开了锅。
“卧槽，真的假的？哪个老板啊？”
“看着挺清纯的，没想到玩这么大。”
“这身材，这脸蛋，难怪老板喜欢。”
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像潮水一样涌来。
各种恶意的揣测，毫无底线的荡妇羞辱。
我的手开始发抖。
大脑一片空白。
我以为我能用规则保护自己。
我以为我录下了证据，就能让她们付出代价。
可我没想到。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早已经有一张更大的网，将我牢牢罩住。
我被公开处刑了。
在几百个陌生人面前，被贴上了“被包养”的标签。
强硬的反抗，冷静的录音，在这一刻都成了笑话。
我被彻底推向了崩溃的边缘。
这一刻，我感受到了什么叫社死。
什么叫百口莫辩。
我看着公司群里那些肮脏的字眼。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狠狠扎在我心上。
双手抖得拿不住手机。
李哲看到我的反应，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变本加厉地嘲讽我。
“怎么了？不嚣张了？”
“刚才不是还挺能耐的吗？还录音呢？”
“你以为你是谁啊？现在全公司都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了。”
他享受着这种报复的快感，享受着把我踩在脚下的感觉。
办公室里其他同事都在看戏。
甚至有人开始附和李哲。
“就是啊，李哲对你多好，你还看不上人家。”
“真是痴心错付了，不值得。”
这些话听起来是多么的荒谬。
我无意间瞥了一眼王莉。
她正假惺惺地“安慰”着李哲。
“李哲，别难过了，是她没眼光。”
可她看向李哲的眼神，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慕和心疼。
我瞬间明白了。
所有的事情，在这一刻都串联了起来。
王莉之所以从一开始就这么针对我，根本不是因为一支口红，一个包。
真正的原因是，她暗恋李哲。
而李哲，却在追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