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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步步后退，直至后背撞到墙壁，整个人绝望到了冰点。
“别躲了，好好听话，少不了你的好处。”
乔雪凝浑身一僵，一把打掉了他伸过来的手，“滚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话没说完，男人扬手就是一巴掌，乔雪凝的脸瞬间红肿起来。
她捂着脸，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她怎么忘了，周京野连她的生死都不在乎，又怎么会管她的清白。
“还敢嘴硬？”男人揪着她的头发，把她往沙发上拽，“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听话。”
乔雪凝双脚乱踢，却被男人死死按住。
男人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她突然停下动作，声音带着顺从，“我配合你……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她以为妥协能换来片刻喘息，可男人眼里的欲望更盛，手直接抚上她的脖颈，“早这样不就好了？”
乔雪凝浑身一颤，余光瞥见茶几上的啤酒瓶。
她突然发力，挣脱男人的钳制，抓起酒瓶狠狠砸向地面。
玻璃四溅，乔雪凝捡起一块最锋利的，抵在男人胸口：“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扎下去！”
男人被她的狠厉吓住，后退了一步。
见她不为所动，嘴里骂骂咧咧，“好好好，我不动你，你别冲动。”
夜里，乔雪凝被关在二楼的小房间里。
肚子饿得咕咕叫，她蜷缩在墙角，只能抱着膝盖发抖。
第二天一早，周京野来接她回家，乔雪凝一路沉默。
她平静的样子，让他心里莫名闪过一丝异样。
没等周京野开口询问，孟书言突然开口道，“京野哥别担心，姐姐肯定是故意装可怜，你看她现在不是好好的？说不定就是想让你多关注她呢。”
乔雪凝指尖攥紧衣角，指甲陷进掌心也没觉得疼。
她偏头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解释了又怎样？
周京野从来都只信孟书言的话。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周京野冷沉的声音：“别闹脾气，安分点。”
那语气里的不耐轻轻扎在乔雪凝心上，却已经疼不起来了。
走到半路，孟书言突然惊呼一声，“京野哥，我想去拍卖会，你带我去好不好？”
周京野没有丝毫犹豫，转头对乔雪凝说，“你先下车，自己回去。”
乔雪凝立即下了车，动作快得让周京野都有些愣。
他还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被孟书言拉了拉胳膊：“京野哥，我们快走吧，姐姐自己肯定可以的。”
周京野的目光又落回孟书言身上。
等他想寻找乔雪凝的身影时，她早已融进路边的人流里。
没有回头，也没有停顿。
他皱了皱眉，那丝异样又冒了出来，却被孟书言的撒娇声压了下去。
乔雪凝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回到别墅。
关上卧室门的瞬间，紧绷的肩膀才垮了下来。
她靠在门板上，抬手抹了把脸，却没摸到眼泪。
原来心死到极致，连哭都哭不出来
枯坐了许久，乔雪凝开始收拾东西。
曾经她满心欢喜买的情侣装，被悉数扔进垃圾桶。、
五年间周京野送的各种礼物，也被她一并扔掉。
目光扫过床头柜的相册时，她拿起剪刀，将所有照片都剪了个稀碎。
收拾完行李，天已经亮了。
乔雪凝刚洗漱完，周京野突然推门而进，“书言最近心情不好，我带她出去散散心。五天后她的生日宴，你好好准备，别出岔子。”
听他说完，乔雪凝的眼里只剩麻木。
心如死灰，不过如此。
两人走后，她拖着行李箱走出别墅，拦了一辆出租车，抵达机场。
买下最早一班飞往国外的机票后，乔雪凝去厕所简单收拾了一下。
出来后看到手机，律师已经按照她给的地址，将离婚证寄了过去。
乔雪凝头也没回，安检，候机，登机，整个过程格外顺畅。
飞机穿过云层后，她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终于松了一口气。
云层之上，阳光刺目。
她闭上眼，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周京野，我不爱你了。
我后悔了。
后悔爱上你，后悔为你耗费了整整五年的光阴。
再见，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