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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洲也愣住了。
他没想到院长会亲自过来。
他收敛起之前的嚣张,有些局促地整理了一下衣服。
“傅……傅院长,您怎么来了?”
傅绥安没有理他。
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我身上。
他走到我身边,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我的肩上。
他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我的手,冰凉的触感让他眉头皱得更深。
“手怎么这么冷?”
他语气里的担忧和心疼,毫不掩饰。
周围的同事们都看傻了眼。
谁不知道傅院长是出了名的高冷禁欲,从不与女同事有过多接触。
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顾言洲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看着傅绥安披在我身上的外套,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不甘。
“傅院长,这是我们科室内部的聚会,您……”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来?”傅绥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那一眼,轻飘飘的,却带着千钧的压力。
顾言洲瞬间哑火了。
傅绥安不再看他,低头温柔地问我:“想回家了吗?”
我点点头。
我一秒钟都不想再待在这里。
“好,我带你走。”
他牵起我的手,就像做过无数次那样自然。
顾言洲终于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傅院长!请您自重!”
他义正言辞地指着我,“沈若烯是我的……我的前女友!我们之间有点私人恩怨要解决!”
他试图向傅绥安宣示主权。
然而,傅绥安只是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顾主任,我提醒你一句。”
“骚扰下属,毁坏他人私有财产,任何一条,都足够让你在济仁待不下去。”
顾言洲的脸,白了又青。
“我没有!是她……”
“是她自愿来你包厢的?”傅绥安打断他,。
“我……”顾言洲被问得哑口无言。
顾惜惜见状,赶紧上来打圆场。
“傅院长,您误会了,我哥他不是故意的,他和若烯姐姐只是在开玩笑。”
傅绥安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他牵着我的手,绕过他们,径直往外走。
“沈若烯!”
顾言洲在我身后不甘心地大吼。
“你给我站住!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找了别的男人!”
“你是不是为了气我,才故意和傅院长走这么近?”
他的脑回路,真是异于常人。
我已经懒得再和他废话。
傅绥安停下脚步,回头,目光冷冽地看着顾言洲。
“顾主任,看来精神科的评估,你很有必要去做一个。”
“另外,明天一早,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说完,他不再停留,带着我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包厢。
“他凭什么?”我把脸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他凭什么觉得我还在等他?凭什么那么理所当然地毁掉我的东西?”
“凭他蠢。”傅绥安的回答,简单直接。
我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眼泪还挂在脸上,看起来一定很狼狈。
他捏了捏我的脸,“好了,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你的手这么巧,是用来拿手术刀救人的,不是用来打人的。”
“以后这种事,交给我。”
是啊,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垃圾,气到失态,甚至动手打人?
他不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