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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
傅云深哪里都找不到顾念念。
她的电话成了空号，信息石沉大海。
他们曾走过的街角，她爱去的画廊，如今只剩空荡荡的回响。
她像一滴水融入大海，就此在他的人间蒸发。
傅云深站在新闻发布会的玻璃门外。
一扇门却隔着两个世界。
保安的冷漠像一堵墙，让他第一次感到无力。
这滋味狠狠刺痛了他。
他忽然想起顾念念刚成立工作室那年。
几个投资人看中她的才华，却想用霸王条款逼她签下流水线作画的合同。
妄图把她的艺术变成廉价商品。
顾念念被堵在小小的画室里气得浑身发抖，却不知如何应对那些商场老狐狸。
接到她的求助电话，他直接踹开了画室的门。
他身后的两名律师，半小时就让那几个投资人屁滚尿流地滚了出去。
那时，他站在画室中央，握住她的画笔，声音低沉而笃定：
“念念放心有我在，没人能动你的画笔。”
曾经，他是她的最坚实的依靠，最有力的武器，为她扫平一切。
如今，他却连一扇近在咫尺的玻璃门都推不开。
那个高高在上的傅云深此刻像个可笑的局外人。
心口一阵尖锐的刺痛，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是傅家老宅的电话。
“阿深，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带着困惑：
“新闻上怎么都是那个叫白歆月的助理？念念呢？那不是她的作品授权发布会吗？”
傅云深的喉咙一哽，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
“妈你别管了，念念身体不舒服，让助理代劳而已，我这边还忙。”
他甚至没等母亲再说什么，便匆匆挂断。
连母亲的提醒，他都下意识地无视。
心底却有个声音在疯狂嘶吼。
不对，这一切都不对！
聚光灯下的女人他熟悉了十年，此刻光芒刺眼。
而那个倒在血污里，拼尽全力向他求救的顾念念，更像一场幻觉。
他拨通白歆月的电话，指尖死死捏住手机。
“阿深你忙完了吗？我正在看秀呢，顾老师真的好厉害哦。”
声音一如既往的甜美，此刻听来却尤其刺耳，刮得他脑子生疼。
他声音嘶哑：“你在哪儿？”
“我在家啊，怎么了？”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一声汽车鸣笛。
傅云深猛地挂断电话，转而拨给助理，声音淬着冰。
“去给我查！”
“查白歆月昨晚到现在的所有行踪，通话记录，聊天记录！”
“再查顾念念工作室的监控，我要最原始的录像，没经过任何处理的！”
半小时后助理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凝重：
“傅总，工作室的原始监控已经被覆盖了，显然是早有预谋。”
“我找了顶尖的数据恢复专家，才把视频抢救回来。”
早有预谋？
这四个字瞬间扎进傅云深的太阳穴。
白歆月那张清纯无辜的脸，第一次在他脑海里变得模糊陌生。
又过了一个小时，一封封邮件，如催命符般塞满他的邮箱。
他颤抖着点开第一个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