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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董修远尖锐的叫声与话筒跌落的嗡鸣交织。
荧幕中董修远在一个足以当他母亲的女人身下承欢，表情放浪不堪。
“别看了！关掉！快关掉！”
他跳着脚大吼起来，可一切都是徒劳。
我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投放新的视频。
是董修远与几个不同女人举止亲暱、进出酒店的照片，时间跨度从他跟在黎夜身边之前到最近。
“董先生丰富多彩的感情生活，想必也耗费了不少温柔体贴。”
我语带讽刺，“其中一位，恰好是季氏集团竞争对手的千金。不知道董先生在黎总耳边吹的枕边风，有多少是为了她呢？”
这一下，连黎夜的脸色都彻底变了。
她猛地甩开董修远的手，眼神冰冷如刀。
“修远，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他们污蔑我！是季煊！是他设计害我！”
董修远语无伦次，泪水糊了满脸的精致妆容。
“设计？”
我嗤笑，拿出了最后一份文件复印件，投影在屏幕上。
“那么，这份你与那位千金签署的，关于窃取季氏核心项目机密以换取巨额报酬的协议，也是我伪造的吗？”
现场彻底炸开了锅。
媒体记者疯狂按动快门。
宾客们议论纷纷，看向董修远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厌恶，看向黎夜的则带上了同情和嘲弄。
黎夜一把抢过司仪的话筒，声音因为愤怒和难以置信而修远颤抖：
“董修远！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董修远见大势已去，脸上那副柔弱可怜的面具终于彻底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罐破摔的怨毒。
他指着黎夜，尖声道：
“是！我是跟别人有联系！那又怎么样？！黎夜！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你不过就是个靠男人上位的废物！没有季煊，你能有今天？！”
“你心里明明还想着他，却又贪图我的温顺听话！”
“你把我当成他的替代品，连他身上的疤都要在我身上复刻一遍！你变态！”
他扯开上衣，露出那个与我伤疤位置一模一样的纹身。
因为激动，那纹身看起来更加扭曲可笑。
“你看啊！这就是你爱我的证明？呸！不过是你扭曲的占有欲！”
“你既离不开季煊给你的权势，又受不了他的强势！你就是个懦夫！”
黎夜被这当众的羞辱和真相刺激得额头青筋暴起。
她猛地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董修远脸上。
力道之大，让他直接摔倒在地，嘴角溢血。
“贱人！”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看着这狗咬狗的一幕，我心中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
我缓缓走上前，捡起地上那只因为董修远摔倒而再次脱落、滚到我脚边的血玉金镯。
金线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光。
“看来，黎总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
我将镯子举起，对着光，语气轻蔑，“无论是人，还是物。”
黎夜猛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被愚弄的暴怒和被戳穿难堪。
以及一种更深沉的痛苦和混乱。
我没有再看她，而是转向所有媒体镜头，清晰而冷冽地宣布：
“鉴于黎夜小姐个人生活混乱，判断力严重失准，已不适合再担任季氏集团的任何管理职务。”
“即日起，正式解除黎夜在集团内的一切职务。”
说完，我将那只象征着破碎与扭曲修复的血玉金镯，随手丢进了旁边的香槟塔里。
“哐当——”
清脆的撞击声，为这场闹剧画上了一个休止符。
无视身后黎夜难以置信的咆哮，董修远绝望的哭嚎。
我挺直脊背，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一步步离开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阳光依旧灿烂，而我，感觉从未有过的清醒和冰冷。
她的婚礼，我送的这份大礼，她应该终身难忘。
但，这还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