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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柚，有些事我要跟你解释清楚。」
周末的咖啡厅里人声嘈杂，难得听清许砚的话语。
我能猜到他想说什么，于是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师兄是要告诉我，唐婉宁是谁的女儿？
「那次你去找导师谈话，得知了她的身份，所以你对她百依百顺？」
许砚苦笑一声，「对。
「他是唐于山院士的女儿，只要她一句话，就能带给我省级以上的科研项目。」
许砚垂眸，指尖轻轻划过咖啡杯的杯沿。
「林柚，现在的学术界光凭天赋和努力远远不够。
「最重要的是资源，而唐婉宁刚好有。」
他顿了顿，继续道：「林柚，我对你……」
我脱口而出：「所以你选择了前途。」
许砚一怔。
一年前的学生聚会上，有人故意问许砚：「学术前途和林柚哪个重要？」
许砚愣了愣，我却先替他回答：「当然是前途。」
我欣赏的就是他这点。
目中无他物，全力追逐目标的许砚。
只是这目无他物的潇洒，如今生生刺穿了我的心脏。
良久，许砚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两年我对你的心意是真的，现在也是。」
我一愣，握着咖啡杯的右手剧烈抖了一下。
滚烫的咖啡洒到手上，刺痛无比。
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他这句话，让我的好感瞬间消散。
他若是真心喜欢唐婉宁，我认栽。
想攀附唐婉宁的资源，我也理解。
可他刚抱上唐婉宁的大腿，现在却来找我吐露真心，倾诉苦衷？
那我算什么呢？他又想把我当什么？
我最恨吃里扒外的人。
我轻抿一口黑咖，「两年了，你从来没对我表示过什么。
「现在你已经有女朋友了，跟我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想让唐婉宁当你的正妻，我做你的外室？
「抱歉，我也是父母辛苦养大的，受不了这委屈。」
我放下咖啡杯，杯底和托盘重重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刚准备起身离开，咖啡店就来了新的客人。
是唐婉宁，带着两个年轻帅气的男生。
「婉宁姐还不是想泡谁就泡谁？」
其中一个男生扬声说着。
唐婉宁歪了歪嘴角，轻声笑笑，「不过我爸倒打算让我跟这科研狗结婚，他觊觎我爸的资源，好控制。」
科研狗。
原来许砚只是唐婉宁的一个玩具。
我不禁问道：「她这么叫你，你都能忍？」
一向心高气傲的许砚不再说话，只是盯着手里的咖啡杯发愣。
这样的许砚在我眼里窝囊得可恨。
我冷笑一声道：「好，那就提前祝许师兄你新婚快乐。」
「许砚？你怎么在这儿？」
唐婉宁一眼看见我们，在咖啡厅的另一头尖锐地叫着。
她碎步走来，白了我一眼，「还和林师姐在一起，不会又是在讨论课题吧？」
「唐婉宁，」我直呼她的名字，「你不用担心我跟你抢男朋友。
「这种人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般配。」
我留下半杯凉透的咖啡，离开了这个嘈杂的地方。
为了资源？
许砚还不知道，他梦寐以求的学术资源，对我来说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