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大宋:开局绑定齐衡》这本玄幻脑洞小说造成的玄念太多,给人看不够的感觉。零一健虽然没有过多华丽的词造,但是故事起伏迭宕,能够使之引人入胜,主角为齐衡。喜欢玄幻脑洞小说的书友可以一看,《大宋:开局绑定齐衡》小说已经写了297818字,目前连载。
大宋:开局绑定齐衡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竖子!”
“才赢一局就如此嚣张?”
“欺人太甚!”
……
曾巩避开顾廷烨那张得意的脸。
一场失利还不至于挫了他们的锐气。
他转而望向刘凤山身旁的年轻男子。
“伯寿,你来!”
那男子气度从容,并未立即起身,而是先拍了拍刘凤山的肩以示安慰。
随后才执酒起身,随意一揖。
“太学生刘几,请小公爷赐教。”
“敢问小公爷,可背得《尚书》?”
齐衡听到这个名字时微微一怔,感到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在何处听过。
不过这念头只一闪而过。
他淡然一笑:“我说过,怎么都行。”
刘几一时无言。
他年少时也曾被称为天才,也曾意气风发,却从未见过像齐衡这般将傲气展露得如此自然的人。
他沉吟片刻,说道:“那就从《虞书》开始背,能背多少算多少。”
《虞书》是《尚书》中的一部分。
《尚书》全称《上古之书》,是现存最古老的史书。
其中分为《虞书》《夏书》《商书》《周书》四部分,
各自对应一个朝代。
虞朝正是史籍可考的最早王朝。
齐衡毫不犹豫。
“请。”
依旧是隔句跳背,你来我往。
刘几提起酒壶仰头灌了一口,用袖子一抹嘴角,颇有几分魏晋名士的洒脱。
他脱口而出:“克明俊德,以亲九族。”
齐衡应声接道:“百姓昭明,协和万邦。”
刘几再念:“乃命羲和,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时。”
齐衡随即接上:“寅宾出日,平秩东作,日中,星鸟,以殷仲春。”
……
《虞书》中包含《尧典》《舜典》《大禹谟》等五篇。
说来虽《尚书》是科举必考,
但《虞书》这类冷僻篇章,其实已有些超出常考范围。
科举试题中极少涉及,
也少有考生会专门钻研这种冷门古籍。
从这一点看,刘几多少有些取巧之意。
不过他取巧取得磊落。
他本以为齐衡对《尚书》未必熟悉到如此地步,
却未料到,
世间真有这般全才?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语速相当,应对如流。
背书不只比内容准确,
也较量语速与反应。
先前刘凤山越背越慢,其实早已落了下风,
只是顾廷烨等人不知,齐衡也未点破。
而此刻,
从《虞书》《夏书》一路背到《商书》,
刘几的节奏已渐渐慢了下来。
“王曰:格尔众庶,悉听朕言。”
……
“今尔有众,汝曰:我后不恤我众。”
……
又对了几句。
刘几长叹一声。
他并未落败,对后续内容也尚有印象,但见小公爷依旧从容自若。
他明白,无需继续坚持了。
他同样躬身一礼。
“小公爷过目不忘,实在令人羡慕。”
“博古通今,世间少有。”
“刘几甘愿认输。”
齐衡淡然拱手。
此时,或许因刘几气度不凡,认输也磊落坦荡,顾廷烨一行人竟未起哄。
然而,曾巩那方的学子自不会容他们再度张扬。
刘几甫一落座,曾巩身侧一人即刻起身。
“在下张载,字子厚。”
“请小公爷指教!”
张载!
张子厚!
正是立下“为往圣继绝学”宏愿的一代大儒!
齐衡总算见到了本人。
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对方。
此时的张载尚且年轻,与曾巩年纪相仿,相貌普通,难以想见日后竟有那般千古成就。
但齐衡并未深思。
他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忽然将手伸向后方。
顾廷烨等人不明所以,不知他意欲何为。
倒是顾千帆迅速起身,斟了一杯酒递过去。
原来——
是背书过多,口干了。
……
直至此时,顾廷烨才恍然醒悟。
他猛地站起,面向曾巩冷笑道:“曾匹夫,今日无论你们要背哪篇文章,我家元若都毫无惧色。”
“可你们是否太过无耻?”
“难道真要用车轮战……累垮元若,不战而胜?”
这是明摆着的问题。
官宦学子一方人数众多,且物以类聚,各有才学。
尽管顾廷烨直言不讳,曾巩却只淡淡道:“那你的意思是?”
“莫非你也要来背?”
“你!”
顾廷烨一时语塞。
他不是不能背诵,却实在比不过对面那些人!
齐衡饮罢酒水,随手将酒杯远远抛了出去。
他摇头轻笑。
“曾兄,你又曲解我二叔的意思了。”
“他是说,你们不必再费功夫了。”
“这样吧,你们这些人,不论挑哪篇文章、哪本书。”
“也不管你们从第一句开口,还是从第二句开始。”
“你们一同上。”
“我又何惧?”
此话一出——
不仅曾巩等人,
连三楼雅间里的老大人也惊得目瞪口呆。
“这权贵之子……竟如此狂傲!”
要知此处的“一起上”,既是字面之意,又远超字面之意!
他不仅要同时应对几人,更要同时背诵几本书!
具体来说:
第一个人背一篇文章的首句,他要立刻接第三句;
第二个人背另一篇的第二句,他同样要立即接出第四句。
以此类推。
这不仅考验惊人的记忆与渊博学识,更考验他一心二用、三用,甚至四用的应变能力!
从一篇文章里准确找出第三、第五、第七句已非易事,
何况同时找出几篇文章中的特定一句?
而且——这是背诵!
这种事岂止惊世骇俗?
常人根本无法相信有人能做到!
因此曾巩脱口而出:“你当真?”
齐衡微微一笑,
一如刚进门时的从容。
“你以为我在与你说笑?”
曾巩顿时沉默。
他不知该说什么。
理智告诉他不可能,
但事实又提醒他,这位齐小公爷……或许真能做到。
他已用一首诗、一篇《左传》、一篇《尚书》,证明自己并非信口雌黄之辈。
不知不觉间,
连他们这些人内心深处,
也生出了复杂的敬佩——
尽管他,是权贵子弟。
……
二楼上,
盛家人早已走出雅间,凭栏而立。
事实上此时二楼、三楼各雅间几乎空无一人,
所有人都聚在栏杆边,
望着厅中那位贵公子,
竟无一人能言语。
盛长枫死死抓住栏杆,喉头艰难地滚动着,低声向身旁的盛长柏问道:“二哥,你说元若真能办到吗?”
盛长柏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此刻他的沉默不单是因生性寡言。
实在是惊骇太过,竟说不出半个字。
墨兰凝望着光芒夺目的齐小公爷,目光灼灼,几乎掩饰不住炙热。
如兰仍是一派天真懵懂,只晓得拽着身边呆若木鸡的明兰,一遍遍追问:
“怎么回事?”
“这么多人……都是怎么了?”
“元若哥哥很厉害吗?”
……
“何止是厉害!”
“倘若他真能成事,那可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三楼雅阁中,一位气质儒雅的老大人沉默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开口:“介甫,你素来也有过目不忘之能,依你看——他能不能做到?”
介甫,正是王安石。
樊楼本是汴京第一酒楼,下值后的官员偶尔在此相聚,也是常事。
面色黝黑的王安石斩钉截铁地摇头。
“绝无可能!”
“断无可能!”
“一个人纵使天赋再高,心力终究有限。心无二用,我绝不相信此事。”
老大人若有所思。
“是啊……”
“一个人怎能同时背诵数本书?”
“这岂非要精神错乱?”
“可话说回来,”
“我观此子不似信口开河之辈。”
“他确有才学,有能耐。”
“又何必如此大放厥词?”
王安石眉头紧锁。
“除非他是故布疑阵……虚张声势?”
说到这里,他似有所悟,长长舒了一口气。
“不错!”
“定是如此。”
“他这是以攻心为上,料定了曾子固不会答应。”
“毕竟曾子固也是要颜面的,他岂会不知——即便赢了,也胜之不武。”
话音未落,
楼下的曾巩忽然起身。
“好!”
“既然小公爷有此雄心,曾某等人岂敢不奉陪?”
这一句落地,
王安石的面色,顿时更沉了几分。
……
但这并非曾巩一人之过。
实属无奈之举。
若不应下,便只剩认输一途……他又怎甘心轻易认输?
更何况,
这要求本是齐衡自行提出。纵使胜之不武,一旦齐衡落败,岂非自食其果?
故颜面与光彩,曾巩等人已无暇顾及。
他们唯存一念:
“绝不能输!”
齐衡对此毫不意外。
他早知曾子固必不会令他失望。
他含笑抬手,指向高台樊楼主事:
“去,”
“为本公子搬张座椅来!”
那富态主事连连躬身。
樊楼岂会缺椅?原是为文斗之故,特撤去一楼座椅。
顷刻间,
一把靠背官椅已恭敬置于他身后。
齐衡毫不谦让,拂衣落座。
较量至此,已令他热血沸腾。
此刻,
唐宋八大家之名,一代鸿儒之誉,皆不足道。
顾廷烨私怨,权贵官宦间的相轻,
亦不足论。
如今他唯有一念:
“胜之。”
“碾压之!”
宋朝文士雅斗,比比皆是,岁岁不绝。
然嘉佑元年冬,樊楼此局,却成文林久久传诵之盛事。
此一夜,齐小公爷名动汴京。
……
曾巩一方终有三人出列。
非因仅余三人,
实因以三敌一,已是颜面所容之极限。再添一人,纵是己方亦觉难堪。
此三人,
一为张载张子厚。
另一容貌老成、神色木讷之青年,拱手施礼:
“洛阳程颢。”
“《礼记·檀弓》篇,请小公爷赐教。”
末者最为年少。
观其年岁,似与齐衡相若,却是曾巩一方最显激昂、跃跃欲试之人。
他躬身道:“建州章衡。”
“礼记、曲礼篇,请小公爷不吝赐教!”
章衡,字子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