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间隔音,别说贾张氏那猪叫般的嗓门,就算她在院里闹翻了天,也吵不醒叶舒。
这一觉直接睡到日头高挂。
要不是肚子饿得实在难受,叶舒还真不愿起床。
他爬起来,先到夜湖边放了泡水。
一阵哗啦轰响之后,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
“怪了,不是已经泄过火了吗?今天怎么还这么旺?”
“难道身体变强了,火气也跟着大了?”
“嚯,这味儿可真冲!”
叶舒不想再熏着自己,手一挥,夜壶瞬间被收进空间。
他并不担心空间被污染——昨天就试过,这空间不但能隔音,还能存放东西。
空间完全由他控制,他甚至能让其中一部分区域进入绝对的时间静止状态。
静止范围大小随他调节,只要他愿意,整个空间都能凝固不动。
东西放进去是什么样,就永远保持什么样。
发现这个功能,叶舒心里一阵欢喜。
之前他还犹豫要不要囤些物资,又怕东西太多吃不完会坏。
现在不用担心了,就算囤一万年的粮食,也不会变质。
不过转念一想,夜壶收进空间终究不太合适。
虽然时间静止,可也不是放夜壶的地方。
略一思索,叶舒就有了主意。
他身影一晃消失,一分多钟后才重新出现。
与此同时,中院易中海家门口,传来了易大妈的骂声。
“谁家的狗没拴好链子?”
“到处乱撒尿?”
“把我家门上弄得一塌糊涂?”
“缺德没良心,太不讲公德!”
“让我逮到有你好看!”
“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外头的喧闹,叶舒只当耳边风。
他随便拿清水抹了把脸,就走进厨房想找点吃的。
翻了一阵,搜出大概二十斤棒子面、两斤白面、一点咸菜,还有块半斤左右的腊肉。
这些都是叶建国生前留下没吃完的,如今自然归了叶舒。
他想了想,把所有找到的东西全收了起来。
虽然会做饭,但眼下没那个心情。
再说家里调料也缺,就算动手也做不出什么好味道。
不如省点力气,干脆出门吃。
顺便还能买点日常用的,把手头那些票证赶紧花掉。
有些票有地区限制,只在这能用,去别处就废了。
所以能用的赶紧用,免得浪费。
打定主意后,叶舒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
刚走到门口,还没推门,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小叶在家吗?我是你一大爷啊!”
“开一下门,一大爷有事想和你商量。”
听见这烦人的声音,叶舒用空间扫了眼门外——不止易中海来了,傻柱、贾张氏、许大茂他们也在。
叶舒忍不住笑了:“怪不得早上听见喜鹊叫,原来是有送财的来了。”
他拉开门,看着易中海几个人说:“怎么?我的条件你们答应了?今天来送钱?”
“那也行,既然你们这么识相,我就不追究了,也不报警了。”
“把钱拿来吧,钱到手,这事就算翻篇。”
看着叶舒伸出来的手,易中海尴尬地笑了笑:“小叶啊,一大爷昨天也好好反省了,这事确实是我们不对。”
“你想要补偿,我们几家原则上都同意。”
“既然都同意了,还磨蹭什么?”
“快点给钱,我还赶着去吃饭!”
“要是饿着我了,小心我再找你们多要200营养费!”
听到这话,易中海的嘴角不由得抽动了一下。
呵,这是讹人讹上瘾了?
真不把钱当回事了?
张口就要200?你以为钱是风刮来的?
虽然心里窝火,但以易中海的城府,还不至于当场发作。
他接着说道:“小叶,你别着急。虽然我们原则上同意赔偿你,但你要求的数额实在太大,我们根本拿不出来。”
“今天我们过来,就是想和你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把赔偿金额降低一些。”
“哦?那你们想让我降到多少?”叶舒带着几分玩味问道。
易中海一听,以为对方松口了。
他和旁边几人对视一眼,心想: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果然好糊弄。
看来今天这事能轻松解决。
他故作沉吟,一脸认真地说道:“小叶,你也清楚,这年头谁家都不宽裕,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哪还有余钱?”
“不过你的委屈我们明白,确实是我们有错在先。”
“所以我们商量好了,把攒下的棺材本都拿出来赔你。”
“我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了五百多块,就留点零头,五百整给你。”
“你柱子哥虽然是食堂大厨,但工资不高,平时花销也大,没存下多少钱,最多能拿一百。”
“大茂情况好一些,能出两百。”
“至于贾家,你也知道,孤儿寡母一大家子,全靠秦淮茹一份工资。”
“养活一家人已经很吃力,实在拿不出钱来。”
“不过贾家毕竟是参与者,不表示一下也说不过去。”
“我们商量着,他家还有十多斤棒子面,就拿这个抵了,也算一点心意。”
“哦,我明白了,”叶舒接话,“你们是打算总共给我八百块钱,再加十斤棒子面,是吧?”
“对对对,就是这样!”
“小叶啊,我也知道八百块确实不多,但大家都不容易,实在凑不出更多了。”
“你就体谅体谅,这事就这么过去吧,你看行不行?”
叶舒简直要气笑了!
他心里暗骂:“这老家伙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别人先不提,就你易中海这个八级钳工,每月工资99块,加上各种补贴和奖金,怎么也得一百多块!”
“结果你跟我说全部存款只有五百多?骗鬼呢!”
“还有贾家那十斤棒子面,算什么东西?我缺那十斤棒子面吗?”
“简直是在侮辱人!”
叶舒面上却平静,开口道:“一大爷,都是好邻居,提什么赔偿不赔偿的?”
“既然您说得这么困难,那这笔补偿款我就不要了。”
“您拿回去,给大家多做两床棉被吧。”
“我听说监狱里日子苦,盖的被子薄,冬天冷得受不了。”
“这钱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了。”
易中海起初听到他说不要赔偿,心里一喜,还以为自己的话奏效了。
可越听越不对劲,直到“监狱”二字入耳,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还没等他开口,旁边的傻柱先忍不住了:“姓叶的,你什么意思?”
“不是说好不报警了吗?怎么又提监狱?”
叶舒看都没看傻柱,冷冷道:“没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
“既然你们都哭穷,说活不下去了,那我就发发善心,给你们找条活路。”
“监狱虽然条件差,但至少饿不死,挺适合你们。”
傻柱还想争辩,被易中海一个眼神拦住。
易中海强压怒火,挤出一丝笑容:“小叶,别冲动,有事好商量。”
“是不是对补偿不满意?我们可以慢慢谈。”
叶舒觉得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了。
他直接挑明:“行了易中海,别演了。”
“你真以为我那么好骗?”
“告诉你们,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
叶舒冷冷地抛出两个选择:“要么我报警,送你们去该去的地方——坐牢的坐牢,枪毙的枪毙!人死债消,一了百了。要么就乖乖照我说的做,把我要求的赔偿全部摆到面前来。至于讨价还价?你们觉得自己现在还有那个资格吗?”
贾张氏一听,顿时扯着嗓子叫骂:“小畜生,别给脸不要脸!识相的就拿着东西滚,不然老婆子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叶舒不屑地轻笑一声:“既然你这么想当鬼,我就成全你。正好让你和你那宝贝孙子一起上路,黄泉路上也不孤单。你不是总爱招魂吗?这次不用你招,你们一家子可以在下面团圆!”
贾张氏一听孙子也要遭殃,立马炸了毛:“好狠毒的小畜生,竟想害我孙子!老娘跟你拼了!”话音未落,她竟以与身形不符的速度冲了过来,伸手就朝叶舒脸上抓去。
叶舒早就看这老虔婆不顺眼,见她自己送上门来,毫不客气抬手就是一巴掌。“啪”一声脆响,贾张氏肥硕的脸上顿时肉浪翻滚,十几颗牙齿混着血沫飞了出去。她踉跄倒地,愣了好一会儿才觉出脸上火辣,再看到满地碎牙,顿时嚎啕起来:“天呐!叶家的小畜生打人啦!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上来看看吧!老婆子要被欺负死了啊!”
一旁的傻柱在易中海长期灌输下,早已把“尊老”二字刻进骨子里。见贾张氏挨打,他顿时怒火中烧:“小**,连老人都打,你还是不是人?看老子今天不收拾你!”说着便一拳挥向叶舒面门。
谁知叶舒抬脚一踹,直接把他蹬了回去。对这条被洗脑的舔狗,叶舒更是瞧不上眼——更何况几天前那一脚的账,他还牢牢记着呢。
新仇旧恨一并清算,你先前踢我一脚,如今我还你一脚,也算合情合理吧!
叶舒后发先至,傻柱子应声倒飞出去!
以叶舒如今的力道,若是全力出手,这一脚下去傻柱子非死即残,不是拦腰折断,便是化作血雾!
但为这么个傻子赔上自己,实在不值!
因此叶舒这一脚留了余地。
只是将他踹飞出去,恰好撞上身后的贾张氏!
两人滚作一团,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两员大将接连倒地,这情形完全出乎易中海的预料!
他颤抖着手指向叶舒:“你、你竟敢动手?还打老人?你知不知道这行为有多恶劣?”
“现在立刻去给贾张氏和傻柱道歉,否则信不信我晚上就开全员大会批斗你?”
被易中海指着鼻子,叶舒心头火起!
你伸一指,我还你五掌,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易中海原地转了三圈,喷出半口碎牙!
随后扑通一声倒在贾张氏身上,又引来贾张氏一阵嚎叫怒骂!
“该死的易中海,你给老娘滚开!再占老娘便宜,信不信告你耍流氓?”
易中海倒下后,叶舒目光转向唯一站着的许大茂!
吓得许大茂浑身一颤,转身就想跑!
叶舒冷笑一声,三人皆倒,唯你独站,这岂不是太不讲义气?
你也给我过来吧,是禽兽就得整整齐齐!
上前两步,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衣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