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出院那天,傅亦寒来接我。
我才拉开车门,坐在副驾的白茗突然提议:“亦寒哥哥,顾小狗脸色这么差,一看就是缺乏运动。”
她丢下一根麻绳,嘬嘬两声。
“喏,把顾小狗栓在车后,跟着我们的车跑回去,气色肯定会好起来。”
我难以置信的摇头:“不,傅亦寒,我刚做完手术,刀口还没愈合…”
“亦寒哥哥不信我吗?之之以前身子弱,都是我经常溜它,它才能这么壮实。”
傅亦寒立即按住我,捆了我双手,满脸宠溺地将绳子的另一头递到了白茗手里。
车子缓缓启动,她拽着我,银铃般欢快的笑声洒满大路。
“狗狗快跑,快跑…”
我疲于奔命,没跑几步,小腹的刀口就一阵阵撕 裂般的刺痛。
白茗却还在拼命扯动手里的绳子:“小狗,你跑太慢了,亦寒哥哥,加快速度,再快些。”
傅亦寒对她有求必应,一脚将油门踩到了70码。
本就筋疲力尽的我,瞬间被疾驰的车辆带飞。
我被傅亦寒的车子柏油路上足足拖拽了数百米,直到我双腿被磨烂,血肉模糊地露出白骨,车子才缓缓停下。
傅亦寒看着气息奄奄的我皱眉,“小茗说得对,你身子骨的确太弱了。”
我被再次送回医院。
可这一回,他半点没有忽视我,为快速医好我的腿,甚至聘请全球最好的外科医生。
他守了我七天七夜,见我醒来,眼里的红血丝都遮不住他的深情与激动。
“栀栀,你终于醒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我强忍着恶心点头:“知道呀,别的男人娶我都是为了骗走我的九条尾巴。”
“只有你不一样,你是真心爱我的。”
我以为自己成功堵住了他的嘴,可我还是低估了他的厚脸皮。
愧疚只是从他脸上一闪而过,随即他便再次开口向我索命。
“栀栀,我不是贪图你的九条尾巴,是祖父要在两周后的寿宴上公布集团继承人。”
“他亲口答应我,只要我送他一条全新的生命线做寿礼,他就把傅氏集团交给我来继承。”
“你是我唯一的妻子,只要我能继承傅氏,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能给你买来…”
他说着,大手已经迫不及待伸进我病号服里,呼吸急促地揉搓着。
“栀栀乖,只要你能在我的滋养下,再生出一条尾巴就好。”
炙热的鼻息喷在我脖颈处,我恶心的发疯般拼命反抗。
“傅亦寒,会有新的尾巴!”
我撕心裂肺大喊,可傅亦寒仍旧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九条尾巴,全新的!”
傅亦寒从我身上下来,目光狐疑。
“可你以前不是说,我滋养你百次,才能长出一条生命线的尾巴?”
我随口编造谎话:“那是我爱你,为了勾引你和我多多上床,才说来骗你的。”
傅亦寒双眼顿时亮了:“真的吗?!”
“栀栀,我也爱你,为了你,我可以先延迟离婚,等到老爷子寿宴过后再——”
“不,”我摇头:“小茗的抑郁症不能拖,老爷子那里,我会帮你隐瞒。”
不离婚,我怎么夺回自己的尾巴?
傅亦寒喜出望外,“好,还是我的栀栀善解人意。”
“半月后的寿宴,你和我一起参加,我这就让人给你定礼服。”
离婚冷静期倒计时刚截止,傅亦寒就迫不及待的带我领了离婚证。
看着新鲜出炉的离婚证,我激动地感知到曾经失去的生命力,正快速的往我身体回流…
傅亦寒却以为我在伤心,还安慰我说:“栀栀别怕,我的承诺永远作数。”
“只要小茗的抑郁症治好,我们就立刻复婚。”
我看着尾椎骨一点点长出的九条尾巴,勾唇冷笑。
“好,我都听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