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宫女见状,纷纷低下脑袋行礼,根本不敢抬头看一眼。
叶卿禾就这样被男人抱着回到了长乐宫。
看两人走进宫殿,樱桃想跟上去,却被小夏子拦住了,她只能在心里祈祷叶卿禾没事。
被抱进大殿里,谢临渊就把人放到了软榻上。
被放下来后,叶卿禾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上辈子她就经常被男人抱在怀里,可如今两人可还没有捅破那道窗户。
谢临渊坐到了她身边,侧头看着她,也不说话。
感受着男人的目光,叶卿禾抬眸看过去,恭敬道。
“多谢圣上。”
谢临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见她一脸的拘谨,他笑了出来。
听到男人的笑容,叶卿禾好奇的望着他。
男人本就长的好看,肤色冷白,一双狭长凤眼微挑,眸色深沉如永夜,薄唇总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俊美近妖。
叶卿禾看晃了神,上辈子她没少被男人这近乎完美的脸所迷惑,可只要足够了解他,就知道他这脸下是一颗多么病态的心。
她皱眉:“圣上笑什么?”
谢临渊一直看着她,自然也看到了她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惊艳,他嘴角的笑容加深。
“阿木为何不叫朕为皇兄了?”
听到男人叫“阿木”两个字,叶卿禾愣住了,一下子被拉回来了小时候的回忆。
她与谢临渊也算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谢临渊还是皇子那会儿,就很喜欢来将军府玩,他如今身上的武义便是父亲教的。
那时她还年幼,有父亲母亲的宠爱,整个人十分娇气,还爱撒娇,不想做的事情撒个娇就不用做了,屡试不爽。
谢临渊同她一起长大,自然也深有体会,甚至她小时候学认字,名字还是谢临渊教的。
那时她分不清木禾两个字,经常把禾写成了木,谢临渊还时常拿这个字叫她,后面甚至父亲母亲都唤她“阿木”。
“……”
回过神,叶卿禾匆匆收回目光。
以前她确实也会叫谢临渊为皇兄,可自从两人做了那事之后,她就再也叫不出口了,哪怕如今重生了也叫不出来。
“圣上身份尊贵,以前是卿禾太没有礼数了。”
归根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名义上的公主,叫皇兄太越界了。
谢临渊显然不喜欢这个回答,靠近了叶卿禾几分。
“这不算没有礼数,不过阿木不喜欢叫叶没关系,毕竟朕也不想你这么叫。”
看着男人越来越近的脸,叶卿禾往后缩了缩,却没注意将白皙的脚露了出来。
注意到她露出来的脚,男人眼神暗了暗,喉咙上下滚动了起来。
叶卿禾低着脑袋,根本没有注意到。
“多谢圣上送卿禾回来,时候不早了,圣上是不是要回去了。”
叶卿禾说完,脚踝就被男人给握住了,她惊的想立马收回去,却被男人紧紧握住,根本不让她缩回去。
“阿木身子本就弱,还是要注意了不要着凉,你看脚都是冷的。”
说着,男人宽大的手就握住了叶卿禾的脚,双手捂住了她的脚,驱散她脚上的冷意。
谢临渊垂眸,看着她的脚,脚趾圆润可爱,宛如一颗颗晶莹的珍珠 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泛着淡淡的粉色。
他眸色变得深沉,他努力压下心里想抚摸的冲动。
叶卿禾被男人的动作弄的一动不敢动,只能任由他握着脚。
过了一会儿,谢临渊才放开她站起身。
“好了,时候不早了,朕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男人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走出去,叶卿禾赶紧把脚缩回去,脸上还带着疑惑。
樱桃走进来,看到叶卿禾身上的衣服完好,她拍了拍胸脯,一脸的害怕。
“公主,吓死奴了。”
叶卿禾也差点被吓死了,她觉得谢临渊奇奇怪怪的,叫人捉摸不透。
特别是今日的举动。
谢临渊走出长乐宫,抬脚坐上了轿辇,看了眼腹下,他无奈的抬手捏了捏眉心,第一次觉得自己定力如此差。
翌日早上
要去灵福寺了,叶卿禾本来打算早起的,但今日她感觉自己身子格外重。
她艰难的爬下床,朝外喊:“来人。”
门口的宫女走进来,叶卿禾越来越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
“樱桃呢?“
宫女开口道:“樱桃姐姐去准备带着的点心了。”
叶卿禾点头,走床上站起身,可不等她走一步,身子一软又坐了回去。
那宫女见状,赶紧走过去扶住她。
“公主,你怎么了?”
叶卿禾只觉得自己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
看她这个样子,宫女担心道:“奴这就去找太医。”
叶卿禾闻言,赶紧把人拉住。
“别,不要去。”
樱桃走进殿内,就看到叶卿禾白着一张脸,软软的躺在床上,她被吓的赶紧跑过去。
“公主怎么了?”
一旁的小宫女被吓坏了。
“奴也不知道。”
叶卿禾努力抬起头,拉住樱桃的手。
“替我更衣,不能找太医。”
如果叫了太医,事情肯定会传到太后那里去,今日太后要出发去灵福寺,看到她这个样子,只怕要她留在宫里了。
樱桃也知道叶卿担心的是什么,只能回头朝那宫女开口。
“好了,你出去吧,公主这里我来服侍。”
待那宫女出去后,樱桃才担忧的看向叶卿禾。
“公主,你这个样子,只怕太后不会让你跟你去了。”
叶卿禾努力撑起身子,叫樱桃给自己换上衣服,又喝了点热水后,待她脸色微微好转,她开口道。
“没事,我可以撑着。”
樱桃心疼的看着她:“可是公主,你看着很虚弱的样子。”
叶卿禾坐在床边,她也没想到昨日就玩了一下水,她竟就病了,以前她也没有这个样子过呀。
看着时候不早了,叶卿禾扶住樱桃的手站起身。
“好了,你扶住我过去吧。”
上了马车,撑到灵福寺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