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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他们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他们不再试图用暴力“管教”我，甚至连大声说话都很少。
直到几天后，晚饭桌上。
苏晓小心翼翼地扒着饭，用甜甜的声音说：
“爸爸，妈妈，我们班王莎莎说，她哥哥转去那个‘明德国际学院’了。”
“听说那里可好了，都是外教，还有马术课呢……”
她眨着大眼睛，满是憧憬。
我妈立刻堆起慈爱的笑容：“是吗？我们晓晓喜欢那种学校？”
“嗯！”苏晓用力点头，“听说从那里毕业，很容易出国留学的。”
我爸沉吟了一下，然后说：“行，既然晓晓想去，那爸爸就想想办法。”
明德国际学院？听名字就知道是个烧钱的贵族学校。
我埋头吃饭，没吭声。
苏晓见我没反应，似乎有些不甘心，又补充道：
“姐姐应该不喜欢那种地方吧？听说规矩很多的。”
我放下筷子，抬头，看向那对神色紧张的父母。
既然如此。
“我也要去。”
饭桌上一片死寂。
我妈率先反应过来，声音尖利：“你去干什么？那是晓晓……”
“我说我也要去。”我又重复了一遍。
啧，我虽然偏科，但总不能不上学吧。
“不行！”我爸猛地一拍桌子，“你以为那是什么地方？是你这种人能去的吗？”
“你去只会给我丢人现眼！在家待着！”
“哪也不准去！”
“哦。”
我点点头，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亮着蓝光的小东西。
正是小天才电话手表。
我熟练地按下几个键，把屏幕对准他们。
上面赫然显示着拨号界面，数字110已经按好。
“那我报警了。”我说，“就说父母虐待我，剥夺未成年子女受教育权。”
“顺便再把上次那个‘表叔’开车着火的事儿，跟警察叔叔好好聊聊。”
我爸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指着我，手指颤抖：
“你……你……我不是收了你一个手表吗？！”
“你这个又是从哪里来的？！”
“你又偷我钱了？”
我歪头，冲他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哦，这个啊。”
“昨天抢的邻居家小孩的。”
空气再次凝固。
我妈一副快要厥过去的样子。
苏晓张着嘴，看看我，又看看爸妈，眼圈一红，又要开始表演。
我爸胸口剧烈起伏，他死死盯着我，还有我额头上还没完全消退的淤青。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瘫坐在椅子上，挥了挥手：
“去……都去……你们都去……孽债……都是孽债……”
我满意地收起小天才电话手表。
看，
沟通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