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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别动，我看你这是急症，得用猛药。”
“让我免费帮你扎两针，保证你马上就能站起来，活蹦乱跳。”
地上的老人吓得一哆嗦，也顾不上装了，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
“我……我好了！我突然就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他一边喊，一边拨开人群，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原来是装的！”
“这对母子也太不是东西了！竟然找人来演戏！”
人群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哄笑声和议论声。
叶美娟母子俩站在原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警笛声再次响起。
这次来的，是两位看起来年轻的执法者。
“谁是叶美娟，谁是孙宝强？”
执法者直接上前，一人一个，给他们戴上了冰冷的手铐。
“伪造医生处方，恶意陷害，聚众打砸合法经营场所，跟我们走一趟吧。”
叶美娟母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像两条丧家之犬，被警察直接带走了。
闹剧收场，诊所只剩下一片狼藉和尴尬的沉默。
当初跟着起哄的几个老人，走上前来，局促不安地搓着手，跟我道歉。
“叶……叶医生，对不住，我们错了。”
“是我们老糊涂，信了那婆娘的鬼话，冤枉你了……”
一个大娘也跟着说：“是啊叶医生，你别关诊所啊，你关了，我们以后有个头疼脑热的可怎么办啊？”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写满悔意的脸，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道歉我收下。但诊所，不会再开了。”
他们的后悔，已经换不回我的信任，更修复不了被砸烂的仪器和碎了一地的心。
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
“我开诊所，初心是治病救人，但我从来没说过，我是来做慈善扶贫的。”
“更不是让你们，把我的善良当成理所应当，把我的退让当成软弱可欺，甚至拿来当成攻击我的武器。”
“你们的病，我治好了。但我的心，你们伤透了。”
“以后，各自安好吧。”
老人们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一个个灰溜溜地走了。
王姨含着眼泪，帮我收拾着满地的狼藉。
“叶医生，你真的要走吗？”
她哽咽着，“你走了，你爸怎么办？我……我可怎么办啊……”
我爸常年需要人照顾，王姨一直尽心尽力，我们早已亲如家人。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刚想安慰她，告诉她我未来的打算。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市里号码。
我疑惑地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又带着歉意的声音。
“是小叶医生吗？我是市中医院的院长，姓王。”
我愣住了。
“王院长您好，您找我……”
“镇上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父亲当年的事情，我们医院一直记着。”
我的父亲，曾经也是一位优秀的医生，后来因公受伤，才不得不提前退休。
“你这样的人才，不应该在那个小地方被消磨掉。”
“别在那耗着了，来市里吧，医院需要你。”
“我们专门为你设立一个‘特聘医疗顾问’的岗位，负责技术攻关和年轻医生的培养，待遇从优！”
院长的邀请，瞬间点燃了我灰暗的心情。
我几乎是颤抖着挂掉了电话。
转过头，看着满眼担忧的王姨，脸上露出了笑容。
“王姨，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市里吗？我需要你继续帮我照顾我爸。”
“工资，翻倍。”
王姨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地用力点头。
我用最快的速度处理了诊所的后续，收拾好行李。
就在我准备带着父亲和王姨离开的当天，我的车在诊所门口被人群堵死了。
为首的，正是前几天带头道歉的张大爷。
他一看到我，二话不说，直接往我车头前一躺，开始撒泼打滚。
“叶医生！你不能走啊！”
“你走了，我们有个头疼脑热的找谁去啊！你这是要我们的老命啊！”
更多的人围了上来，他们的脸上没有挽留，更多的是赤裸裸的威胁。
“你在我们这儿赚够了钱，现在想拍拍屁股跑路？门儿都没有！”
“今天不给个说法，谁也别想出这个镇！”
“就是，要么你留下继续开诊所，要么就给我们每家每户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