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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抄家流放,飒爽嫡女在边关盖大楼!》精彩章节试读

第6章

沈家男丁领的是伐木的活,女眷被赶去牲口棚铲粪。

沈桃桃悄咪咪地扯了扯大哥的破衣角,示意他先跟自己走。

她带着大哥钻向驿站竹屋后的工具棚,那儿有堆破木板烂犁铧,她琢磨着挑个厚实的改把铲子使使,毕竟她再吃苦耐劳也接受不了徒手扣粪。

刚到主屋拐角,“哐当”一声天崩地裂!

是驿站靠柴房的那段风雨连廊,碗口粗的椽子带着陈年冰坨子,如同不堪重负的老牛脊梁,咔嚓一声断裂。

半片檐顶裹着雪块冰渣,劈头盖脸就塌了下来。

“躲开!”沈桃桃嗓子反应比脑子快!

眼前一花,刚还并肩站着的谢云景和小侍卫张寻瞬间被雪雾吞没。

她下意识往前扑想抓住张寻,脚下一滑,反倒是和一道深青色的挺拔身影狠狠撞了个满怀。

噗通!

哗啦啦——

两人滚作一团朝旁边狭窄柴房的门洞里摔去。

几乎在同时,沉重腐朽的断椽和瓦砾混杂着雪块冰坨,如同瀑布般砸落下来。

轰隆一声巨响,死死堵住了他们摔进来的出口,断椽粗头一端卡在门洞矮墙,另一端砸进地面雪里,像一扇沉重的断头闸。

灰尘雪屑弥漫,呛得人直咳。

沈桃桃摔得七荤八素,脑门磕在个冰凉的硬物上,眼冒金星。

等视线稍微清晰点,浑身血都凉了半截!

她和谢云景,竟被死死卡在了一个三角形狭缝里。

空间极其逼仄,她死死压在谢云景的身上。

碎雪和寒气透过木头缝隙无孔不入地往里灌,头顶那截悬着的断椽时不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砸下来把他们砸成扁肉饼。

“操……”沈桃桃一句国粹被烟尘呛在喉咙里。

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一切,她飞快地扫视这囚笼——门洞两边的砖墙,头顶悬着的断椽,地面冻硬的土。

脑子里土木狗的图纸飞速刷屏:结构、承重、应力分布。

身下突然传来一股推力。

“别动!”她低吼一声,几乎是贴着谢云景冰凉的耳朵根。

谢云景整个人完全僵住了。

从被撞进这鬼地方开始,他就维持着一个绝对别扭的姿态——背脊紧紧抵着粗糙冰凉的砖墙,一条腿被迫屈起。

而怀里……怀里就是那个他前一天还在嗤之以鼻的“土拨鼠”流放女,沈桃桃。

她湿漉漉带着泥星的头发有几缕正扫在他敏感的颈侧,她冰凉但异常柔软的腰肢因为活动,不可避免地、反反复复地蹭压着他紧绷的小腹。

她呼出的气息带着惊慌的热度,一丝丝喷在他颏下方寸之地。

更要命的是,为了在狭小空间里寻找支撑点,她的膝盖还顶撞到了某个绝对不可言说的关键部位!

轰!

一种从未有过的、混杂着燥热、惊恐和被侵犯般强烈不适的莫名火焰,瞬间从被撞到的那处直冲天灵盖,烧得他耳根滚烫!

身体控制不住地紧绷到了极致,像一张拉满的硬弓,每一寸肌肉都僵硬如石,血液奔流的声音在耳鼓里炸开。

呼出的气都带着灼人的热度,偏偏狭窄的空间里根本避无可避。

她身上那股子混杂着泥土冷雪和她自己特有的一丝汗津气息,像是带着无数细小钩子,正一层层、一点点,把他那层裹了二十年的冰山外壳,硬生生扯开缝儿往里钻。

他死死咬着后槽牙,喉结压抑地上下滚动,脸颊烧得如同被沸水烫过。

深潭似的眼瞳里翻涌着足以惊涛骇浪的情绪。

该死的!

这女人是老天派来克他的吧?

每一寸挪动都是故意的,都是在撩拨他!

偏偏当事人完全无知无觉。

沈桃桃这会儿满脑子是几何模型和结构稳定性计算。

她艰难地扭过头,小脸因为用力憋得通红,正好撞进谢云景那双翻滚着复杂情绪、又惊又窘又带着冰渣子似的眸子里。

他脸怎么这么红?耳朵快滴血了。

坏了,吓懵了吧这,可怜的娃,估计这辈子没这么近距离体验过房塌。​

沈桃桃顿生一股看自家傻二哥受惊吓时的怜爱之情。

她努力挤出个安慰的扭曲笑容,声音放得前所未有的轻柔:“大人您甭怕,有我呢,别动弹,也别慌。咱这地方瞅着悬乎,其实特别结实!这叫‘三角形稳定空间’懂不?稳得很,只要上面那根断椽的主结构别完全散架,咱这儿就是最安全的防空洞,阎王亲爹来了都掰不开。咱们就安心等救援就好。”

为了加强说服力,她费力地从两人身体间抽出一条被卡住的胳膊,艰难地比划着三角形,手肘还无意识地又蹭了蹭某人紧绷的胸肌。

稳你个头!

谢云景被她这动作刺激得险些破功骂出声。

呼吸更重了,这女人……她到底是什么妖精儿变的,她绝对是……故意的!

她这又挤又摸又解释的,不是在安抚而是在持续点火!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混杂着强烈憋屈的燥意堵在心口,烧得他五脏六腑都跟着烫。

可对上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里面毫无旖旎、只有对“结构安全”的无比笃定时……那股憋屈的火苗又诡异地被另一种陌生的情绪浇熄了一点点。

“你看啊!”沈桃桃还在努力科普,“刚才那砸下来的木头瓦片堵得死死的,反而给咱这三角空间又加了一道‘承重墙’,相当于上了双层保险,只要不动上面那根主梁头……”

她的话被外面杂乱的吼叫呼救声和奋力挖掘的声音盖了下去。

沈大山那破锣嗓子吼得震天响:“小妹——”

张寻的声音也不甘示弱:“主子——”

被困在“甜蜜地狱”里的两人几乎同时一凛。

当最后几块压住出口的木椽碎瓦被沈大山几个生拉硬拽扯开时,刺骨的寒风猛地涌入这狭窄得几乎能听到彼此心跳的三角囚笼。

沈桃桃长出了一口气,手脚并用刚想爬出去,结果动作太急,左脚绊右脚,重心不稳,整个人朝前扑去。

正好扑在刚从“煎熬”中解脱、正准备撑起身子的谢云景怀里。

脸颊“砰”一下结结实实撞上了他那如同铜铸铁浇的胸膛。

嗯……谢云景闷哼一声,条件反射般僵硬地扶住了她扑过来的肩膀。

四目相对。

他低头,看到她沾着灰泥的脸上惊魂未定的茫然。

她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翻涌的……震惊、狼狈、以及残余的……温度。

啪嗒!

沈桃桃头上不知哪块木渣掉下来,打破了死寂。

“主子!沈姑娘!你们没事吧?”张寻灰头土脸地扑过来,带着哭腔后怕,“吓死我了。”

沈桃桃触电似的从谢云景怀里弹开,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就是那个靠墙的承重柱,下头被耗子啃空了。冻土冻胀把榫卯顶移位,整个角部承载力崩盘才塌得这么利索。”

她边说边指着塌方的核心点,逻辑清晰,术语精准,听得旁边的驿站守兵们目瞪口呆。

这流放来的小娘们儿……挺懂行啊。

刚刚站稳、胸口的闷痛的谢云景,也因她这话目光骤然一凝,精准地落在她指出的那个结构破坏点上。

耗子啃空桩,冻胀位移,榫卯顶裂。

她不是只凭运气……

一道审视、探究、混合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撼,第一次如此锐利地投注在沈桃桃那被灰泥糊花的小脸上。

“主子您没事真是老天开眼!”张寻眼泪汪汪地看着谢云景衣襟前那明显的手印子,再看看沈桃桃,突然福至心灵,贼兮兮地说道:“主子,沈姑娘为了救您那是豁出命了啊,救命之恩……主子您可得……”他挤眉弄眼拼命暗示,“……得以……相许啊。”

谢云景:“!!!”

小说《被抄家流放,飒爽嫡女在边关盖大楼!》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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