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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意绾心

作者:南柯一梦会卿卿

字数:121337字

2025-08-03 08:41:16 完结

简介

一本让人爱不释手的古言脑洞小说,知意绾心,正等待着你的探索。小说中的沈知意石砚之角色,将带你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作者南柯一梦会卿卿的精心创作,使得每一个情节都扣人心弦,引人入胜。现在,这本小说已更新121337字,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

知意绾心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石家的早饭总是带着股馊味。

苏绾卿捏着筷子,望着碗里发黑的糙米,胃里一阵翻涌。这已经是连着第三日了——石长禄说她是“冲喜的贱婢”,不配吃石家的白米,每日只给些陈粮野菜,连口热汤都吝啬。

“姑娘,您多少吃点。”负责送饭的小丫鬟春桃偷偷往她碗里塞了个麦饼,声音压得像蚊子哼,“石管家盯得紧,我这也是偷着留的。”

麦饼还带着余温,苏绾卿攥在手心,腕间的红绳突然发烫。眼前闪过春桃被石长禄踹倒的画面,她怀里的食盒摔在地上,白花花的米饭撒了一地,石长禄正用脚狠狠碾着,骂道:“给这小贱人吃这么好?你是想造反?”

“谢谢你。”苏绾卿把麦饼掰了半块给春桃,指尖触到丫鬟冻得发红的手,红绳的灼痛淡了些。这丫鬟眉眼间有种熟悉的怯意,像极了前世石榴屯里那个总偷偷给她塞红薯的哑女。

春桃受宠若惊,攥着麦饼就要跑,却被突然闯进来的石长禄逮了个正着。

“好啊!竟敢私相授受!”石长禄一脚踹翻食案,馊掉的糙米溅了苏绾卿满身。他三角眼瞪着春桃,像拎小鸡似的把人提起来,“老夫人让你看管她,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

春桃吓得脸色惨白,扑通跪倒在地:“管家饶命!是、是奴婢看姑娘太瘦了……”

“她瘦关你屁事?”石长禄的巴掌带着风抽下来,苏绾卿眼疾手快地拽了春桃一把,巴掌擦着丫鬟的发髻落在门框上,震得尘土簌簌往下掉。

“管家何必跟个丫鬟计较。”苏绾卿站起身,拍了拍衣襟上的米粒,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要罚就罚我吧,是我让她留吃的。”

石长禄冷笑一声,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刮过她的脸:“你倒有骨气。可惜啊,再过几日就是你和少爷的大喜日子,到时候进了洞房,看你还怎么硬气!”

他故意往她身边凑了凑,劣质熏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与前世何老三逼她喝的那碗劣酒味道如出一辙。苏绾卿强压下胃里的恶心,指尖悄悄摸向袖中那半块碎瓷片——只要他再往前一步,她就敢划破他的脸。

“怎么?怕了?”石长禄见她往后缩,笑得更得意了,“告诉你,进了石家的门,就是石家的狗!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他突然伸手去捏她的下巴,“听说苏员外把你典给石家时,还收了五十两银子?啧啧,真是便宜……”

他的话没说完,苏绾卿突然抬手,像是要拂开他的脏手,实则手腕一翻,袖中的碎瓷片划向他的手背。石长禄吃痛,猛地缩回手,手背上已经多了道血痕,像条扭动的小蛇。

“你敢动手?!”他又惊又怒,扬手就要打。

“石管家这是做什么?”石砚之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带着孩童特有的清亮,却让石长禄的动作僵在了半空。

只见石砚之蹲在门槛上,正把只癞蛤蟆往石长禄的靴子里塞,白瓷般的脸上沾着泥灰,笑得没心没肺:“嘻嘻……给长禄叔叔的礼物……跳!跳呀!”

癞蛤蟆在靴筒里扑腾,石长禄吓得嗷嗷直叫,哪里还顾得上教训苏绾卿,跳着脚去抖靴子,那副狼狈模样,逗得春桃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少、少爷!”石长禄又气又怕,想发作又不敢,只能眼睁睁看着石砚之把另一只癞蛤蟆扔进他的怀里,“老夫人要是知道了……”

“祖母说,长禄叔叔欺负绾卿姐姐,该打!”石砚之突然捡起地上的竹扫帚,劈头盖脸往石长禄身上招呼,一边打一边傻笑,“打坏人!打坏人!”

扫帚枝子抽在身上,虽不致命却也够疼。石长禄抱头鼠窜,嘴里嚷嚷着“疯了!真是疯了!”,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院子,那只癞蛤蟆从他怀里掉出来,蹲在门槛上,鼓着腮帮子瞪他,像是在嘲笑。

“噗嗤——”春桃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见苏绾卿望过来,又慌忙低下头,脸涨得通红。

石砚之扔掉扫帚,走到苏绾卿面前,偷偷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然后又变回那副痴傻模样,追着那只癞蛤蟆跑远了,嘴里还喊着:“呱呱……我的好朋友……”

苏绾卿摊开手心,是颗圆润的山楂果,用红线串着,酸甜的气息混着红线的味道,让她想起前世石砚之总偷偷摘给她的野山楂——那时他说,酸的东西能提神,免得她被何老三灌醉。

“姑娘,这少爷……”春桃看着石砚之的背影,眼神里满是困惑,“有时候看着也不像是真傻……”

苏绾卿没接话,只是把那半块麦饼塞进春桃手里:“快回去吧,别让石长禄发现了。”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以后不用给我带吃的,我自己有办法。”

春桃走后,苏绾卿拿着山楂果走到窗边,望着石砚之蹲在石榴树下跟癞蛤蟆“说话”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弯了弯。这“傻子”的心机,倒是比谁都深。

她把山楂果放进嘴里,酸涩的汁水瞬间漫过舌尖,腕间的红绳突然泛起红光。眼前闪过石长禄的卧房——他正对着个黑衣商人点头哈腰,桌上放着个沉甸甸的木箱,商人手里拿着本账册,封面上写着“青州”二字。

“……那批货今晚就走,用石家的船运,万无一失。”石长禄的声音带着谄媚,“只是那小贱人最近有些不安分,要不要……”

“不必。”黑衣商人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等冲喜过后再处理不迟,别坏了太子的大事。”

太子?

苏绾卿的心猛地一沉。酸意从舌尖直窜到心口,手里的山楂核被她捏得粉碎。原来石长禄的背后,竟然还牵扯着东宫?

她转身往柴房走,那里有石砚之昨夜留的记号——在那根松动的房梁上,他用炭笔描了朵小小的石榴花,旁边标着个“酉”字。

酉时三刻,石长禄会去柴房。

柴房里弥漫着霉味和干草香。苏绾卿假装找柴火,眼睛却在飞快扫视——石长禄昨夜果然来过,那根松动的房梁有被撬动的痕迹,地上还散落着几片油布的碎屑,上面沾着淡淡的墨痕。

“在找这个?”

石砚之的声音突然从草堆后传来。他手里拿着片油布,上面隐约能看见“人贩”二字,见苏绾卿望过来,突然把油布往她怀里一塞,然后扑到那根熟悉的木架上,咯咯傻笑:“荡秋千……好玩……”

那木架正是苏绾卿前几日发现的,与前世禁锢何秀丽的那架几乎一模一样。石砚之趴在上面,故意晃悠着双腿,脚尖踢到木架的横梁,发出“咚咚”的声响,像是在提醒她什么。

苏绾卿摸了摸木架的立柱,腕间的红绳突然剧烈发烫。眼前炸开的不再是零碎的画面,而是段完整的记忆——

何秀丽被铁链锁在木架上,石长禄正拿着鞭子抽打她,骂道:“让你跑!让你跟石老爷告状!现在知道怕了?”何秀丽啐了他一口血沫:“你这个畜生!石老爷不会放过你的!”

“他?”石长禄笑得狰狞,“他现在自身难保,还敢管你的闲事?实话告诉你,他发现了账本,活不了多久了!”

鞭子落下的瞬间,何秀丽突然拽断头发上的银簪,狠狠刺向石长禄的手背——那道伤口,竟与今早石长禄被瓷片划破的位置,分毫不差。

“原来如此。”苏绾卿捂着心口,大口喘着气。石父的死果然与石长禄有关,而这木架,就是他用来折磨那些试图反抗的女子的刑具。

“嘻嘻……掉了……”石砚之突然从木架上跳下来,举着枚铜钱冲她傻笑,“钱……买糖吃……”

铜钱是从木架的缝隙里掉出来的,边缘磨损得厉害,上面刻着的年号是“永宁三年”——正是石父坠崖的那一年。苏绾卿接过铜钱,指尖刚碰到,红绳就指引她看向木架底座的暗格。

那里藏着个小小的布包。

她趁石砚之在草堆里打滚吸引外面注意的功夫,迅速摸出布包。里面是几张泛黄的纸,上面记着些人名和地名,最下面那张画着艘船,船身上写着个“石”字,旁边标着“今夜酉时,码头三号”。

是石长禄运“货”的时间和地点。

“有人来了。”石砚之突然停止打滚,从草堆里探出头,冲她挤了挤眼睛,然后又开始装傻,把铜钱往嘴里塞,“好吃……甜……”

苏绾卿迅速把布包藏进袖中,刚转身,就看见石长禄举着鞭子站在门口,三角眼瞪得像要吃人:“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玩……玩游戏……”石砚之把铜钱往苏绾卿手里一塞,然后抱住木架,咯咯直笑,“绾卿姐姐……荡秋千……”

石长禄的目光像刀子刮过苏绾卿的脸,落在她手里的铜钱上时,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他当年抽打何秀丽时,不小心从钱袋里掉出来的,他以为早就丢了,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

“这钱哪来的?”他一步步逼近,鞭子在手里甩得“啪啪”响。

苏绾卿把铜钱往地上一扔,声音怯怯的,带着恰到好处的恐惧:“是、是少爷捡的,他说要吃糖……”

石长禄弯腰去捡铜钱,指尖刚碰到地面,石砚之突然从木架上跳下来,狠狠撞在他背上。石长禄没防备,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门牙都差点磕掉。

“傻子!”他气得浑身发抖,爬起来就要打石砚之,却被赶来的张嬷嬷拦住了。

“管家!老夫人请您过去呢!”张嬷嬷的脸色不太好看,“说是关于少爷大婚的事,让您赶紧去商量。”

石长禄狠狠剜了苏绾卿一眼,又看了看趴在地上傻笑的石砚之,最终还是不甘心地跟着张嬷嬷走了,临走前还不忘踹了柴房门一脚,骂道:“晦气!”

“他怀疑了。”苏绾卿望着石长禄的背影,声音有些发沉。那枚铜钱显然让他起了疑心。

石砚之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眼神里哪还有半分痴傻:“他怀疑才好。”他往苏绾卿手里塞了块玉佩——正是那枚刻着“砚”字的,“拿着这个,码头的守卫认识。”

苏绾卿攥紧玉佩,冰凉的玉质压下了红绳的灼烫:“你想让我去码头?”

“去看看也好。”石砚之望着柴房外的天空,云层越来越厚,像是要下雨的样子,“看看他到底在运什么‘货’。”他顿了顿,补充道,“小心些,酉时三刻,我在后门等你。”

他转身要走,又被苏绾卿叫住了:“石长禄和太子……”

“我知道。”石砚之的声音冷了下来,眼底的红丝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清晰,“我父亲坠崖那天,曾见过太子身边的侍卫,戴着和那黑衣商人一样的虎头令牌。”

苏绾卿的心沉到了谷底。原来这盘棋,比她想象的还要大。

离开柴房时,天空已经飘起了细雨。苏绾卿望着石家那艘停在码头的商船,隐约能看见船舱里透出的微光。她摸了摸袖中的布包,那里藏着石长禄与人贩交易的证据,也藏着他们逃出生天的希望。

石长禄的刁难像根鞭子,抽打着她的隐忍,也让她更加清楚——想要挣脱命运的枷锁,光靠忍耐是不够的,必须主动出击。

她走到石榴树下,看着那盆枯枝上刚冒出的嫩芽,在细雨中微微颤动,却透着股倔强的生机。就像她自己,也像石砚之,像所有被困在石家这座牢笼里,却从未放弃希望的人。

“等着吧。”苏绾卿对着嫩芽低语,指尖抚过腕间的红绳,那里的灼痛渐渐变成了温暖的力量,“很快,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

雨越下越大,打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密的水花。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一下,又一下,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敲响了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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