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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乘风起,风止意难平》小说顾屿白林溪章节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喜欢青春甜宠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爱意乘风起,风止意难平》?作者“苏子文”以独特的文笔塑造了一个鲜活的顾屿白林溪形象。本书目前连载,最新章节第14章,赶快加入书架吧!主要讲述了:林溪被父亲林国华几乎是拖拽着离开医院的。每一步都踩在冰冷光滑的地板上,也像是踩在她已经碎得不成样子的自尊和心头上。父亲攥着她胳膊的手,像一道粗砺的铁箍,勒得她生疼,那力道混合着无法言喻的后怕、震怒和失…

《爱意乘风起,风止意难平》小说顾屿白林溪章节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爱意乘风起,风止意难平》精彩章节试读

林溪被父亲林国华几乎是拖拽着离开医院的。每一步都踩在冰冷光滑的地板上,也像是踩在她已经碎得不成样子的自尊和心头上。父亲攥着她胳膊的手,像一道粗砺的铁箍,勒得她生疼,那力道混合着无法言喻的后怕、震怒和失望,沉甸甸地坠在她身上,几乎将她压垮。

她无法回头再看一眼那间充斥着风暴余温的病房,不敢看那双凝固在石膏“距离归零”公式后、疲惫却异常沉定的眼睛。那四个墨黑的大字,如同最残酷也最灼热的烙印,在她被父亲强行扭过去的视野边缘飞速褪色、消弭,最终被医院惨白刺眼的灯光吞噬。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所有声音,也隔绝了她最后一丝想要挣扎的空气。父亲发动车子的引擎声粗暴地撕碎了她的恍惚。车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林国华粗重的呼吸声和他偶尔拍打方向盘泄愤的动作,无声诉说着此刻濒临爆发的火山熔岩。

林溪蜷缩在副驾驶冰冷的真皮座椅上,像一只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布偶。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霓虹闪烁,雨已经停了,只留下湿漉漉的冰冷反光,映着她苍白失魂的脸。父亲盛怒之下抛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密密麻麻扎进她早已不堪重负的神经:“……你长本事了?!台风天跑画室?!还跟男生?!……要不是那小子命大……” “……书全念到狗肚子里去了?!林家没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 “……退学!我看你趁早给我滚回来!”

退学……这两个字像两把重锤,狠狠砸在林溪混沌的心口,钝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父亲似乎认定了是她将顾屿白“引诱”去了那危险之地,认定了她就是灾难的源头,是一切混乱的肇因。

回到那个熟悉而此刻却像囚笼的家,迎接她的是母亲哭肿的眼睛和难以置信的泪水。所有解释都苍白无力。父亲把医院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带着极强主观倾向地复述了一遍,“打群架”、“不良场所”、“不负责任的男生”、“差点害死人”、“退学处理”……这些词像淬毒的荆棘,缠绕上父母紧绷的神经。母亲哀切的眼神和父亲的雷霆震怒,构成了林溪禁足生涯的初始背景。

没有争辩的余地。手机被没收。电脑被断网。房门反锁。她被彻底囚禁在了十几平方的小小空间里。窗外灰白的天色,是她唯一能感知的时间流动。墙壁沉默地矗立,将她的绝望、混乱、后怕和对那个背影难以抑制的、带着巨大问号与恐惧的担忧,通通压缩在这狭窄的牢笼之中。

他怎么样了?手臂还疼吗?他真的没事吗?那个“距离归零”……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的停课,会不会真的影响到升学?无数个问题像野草般疯长,啃噬着她的清醒,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出口。

时间像生了锈的齿轮,艰涩而缓慢地向前挪动着。三天?还是四天?林溪早已失去了准确的判断。每日饭菜由忧心忡忡的母亲送到门口,她食不知味。

直到第四天下午,门外的世界似乎传来了一些不寻常的动静。似乎是父亲回家比平时早了许多,客厅里隐隐传来激烈又刻意压低的争执声,还有一个……似乎属于某个位高权重者的陌生声音?林溪下意识地把耳朵贴在冰冷的门板上。

“……林国华同志!作为学生家长,我充分理解你的心情……但顾屿白同学手臂打着石膏亲自带材料来学校据理力争!还有王副校长……事情不能这么定性……”一个沉稳的男声在说话,似乎在努力平息父亲的怒火。

“他怎么定性?!”父亲压抑的怒吼终于冲破了克制,“我女儿档案里已经快写满负面记录了!那张照片!拍得清清楚楚!石膏上那些符号!还有他那副……他那副……”

“林先生,请你冷静!”另一个更熟悉的声音响起,是班主任赵老师那独特的、此时却罕见带着强硬意味的语调,“顾屿白提交了他的情况说明手稿复印件!非常详尽!用数学推演还原了台风路径突变导致的概率事件!逻辑极其缜密!比监控录像更能说明问题不是人为诱因!还有他反复强调林溪是无辜的!是共同受害者!校规!校规里没有‘第五象限’这种模糊地带用来惩戒无辜学生的条款!”

第五象限!赵老师口中吐出这四个字,如同在林溪被阴霾笼罩的心湖里投入一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浑身一颤!他……他竟然真的……那样做了?!用他那颗被数学武装到牙齿的大脑,把混乱的风暴和隐秘的情感,强行塞进冰冷的逻辑公式和概率推演里,向刻板的校规发起了最理直气壮的挑战?只为了……替她洗清罪名?

门外的争执仍在继续,但天平似乎微妙地发生了倾斜。

“那张石膏照片……确实触目惊心……”陌生领导的声音带着一丝复杂的感叹,“但它也被发在工作群里,引起了……广泛的思考。关于定义域……关于意外与责任的边界……我们需要更审慎地处理,而不是牺牲一个学生……”

后面的话林溪没再听清。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上,脸颊贴着同样冰凉的地板,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不是委屈,不是害怕,是一种被巨大的力量悍然击碎后又笨拙拾起的复杂情绪,汹涌澎湃,几乎要将她吞没。他用受伤的手,打着他最熟悉的“仗”,在那片由冰冷符号构筑的钢铁丛林里,替她撕裂了一线生机。而“第五象限”,这个她混沌心事的模糊代称,竟成了他破局的武器。

傍晚,母亲打开反锁的房门,脸上带着疲惫和一丝如释重负,递给林溪一个厚厚的、文件袋封装的材料复印件和一叠钉在一起的A4纸打印照片:“这是……赵老师偷偷送来的……她说顾屿白一定要你看到这个……手机……你爸看管松了点,说……明天让你回学校参加艺术班……的内部审议会……处分……暂时……悬置……”

母亲的声音很轻,带着劫后余生的不确定。

林溪颤抖着手接过那个沉甸甸的文件袋。她甚至不敢先看那些打印出来的、可能记录着冰冷规则斗争的文件。她的指尖,直接探向那叠彩色打印照片。

最上面一张,清晰地呈现着——

顾屿白侧坐在教导处那张冰冷的黑色办公桌后。他穿着病号服外套着校服外套(一只空袖子怪异地垂着),受伤的、打着厚厚石膏固定托的左臂极其别扭地搁在桌面上。石膏雪白刺眼,上面清晰无比地烙印着那惊心动魄的四个黑色大字:【距离归零】。

照片从办公桌斜对面的角度拍摄,刚好将他本人紧绷的下颌线、石膏上那突兀的符号、以及堆放在他面前的几份文件一角摄入镜头。他微微低着头,似乎在看着对面的人说话,即使隔着照片,林溪也能感受到那股专注的、穿透性的力量。那一刻,他绝不是一个等待被“处理”的问题学生,更像一个在为自己、也为她争辩疆界的……守序者。

照片被他强行摆在了校方的桌面上,成为最震撼、也最具冲击力的证据。这无声的宣告,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它不但在为“第五象限”的存在作证,更像一把锋利的雕刻刀,在顽固的制度磐石上,硬生生刻下了一个不容忽视的坐标原点。

手指痉挛般地翻过照片。她看到了他提交的情况说明手稿复印件。纸张密密麻麻,是顾屿白独特的、极其整齐清晰的字迹。他跳出了单纯的事件陈述,以数学建模的方式展开论证:

首先定义了台风路径预测值与实际偏移量的向量关系;

继而将画室结构受力、玻璃承压阈值、断裂樟树枝动能等变量量化为物理公式;

推演不同时间节点、不同位置点被碎片击中的概率分布;

最终,用严谨的概率论语言清晰地划清了“意外不可抗力导致极端风险事件”与“学生个人主观引诱过失”之间那道本质界限。

整个论证过程逻辑缜密,数据精确,推导有力,不带任何情绪渲染,却充满了令人信服的理性光辉。在结论部分,他用简洁的数学符号画上句点:【结论:林溪在此事件中,位于意外函数定义域之外。】 然后,在最后空白处,用一种看似随意、却极其有力的笔触,重重写下:【故,责域为Ø(空集)。】 彻底将她从责任判定中摘除。

冰冷理性的公式,成为最滚烫的保护伞。

林溪捧着这些带着油墨香和纸张气息的复印件,指尖却烫得几乎握不住。这些天被囚禁的黑暗、被污名化的委屈、对未知惩罚的恐惧,在这一堆冰冷的公式和一个写在石膏上的坐标面前,轰然倒塌,散作尘埃。

她获得了暂时的“自由”,代价是参与一场决定她艺术班去留命运的审议会。但她心中的风暴中心,已不再是自身的危机。那个为她闯入规则雷区、用带着伤的笔为她写下一整篇“无罪推导”、最后却被反噬受伤的人……他正在经历什么?那张停在办公桌上的石膏照片,像一个凝固的伤口,昭示着他为此付出的、她无法想象的代价。

第二天重返学校,带着一种近乎荒谬的平静。走在熟悉的校园里,周围的目光复杂各异,有好奇,有同情,也有难以察觉的疏离。赵老师私下塞给她一个牛皮纸信封,里面是艺术班被暂时冻结的课程表和几份需要家长签字的知情同意书——仿佛她不再是一个危险源,而成了一个需要特别关照的对象。

处理完繁杂的手续,林溪抱着沉重的画具盒,像一具失魂的躯壳,漫无目的地走向那栋暂时被废弃、用明黄色隔离带封锁起来的城南艺术楼。画室所在的区域宛如一片战后的废墟。

残阳如血,泼洒在被撕裂的窗户和狼藉的地面上,被隔离带切割成破碎的光块。

远远地,林溪停下脚步。画室门口那扇她曾拉开的沉重木门已经不翼而飞,黑洞洞的门框像一个无声的质问。隔离带在微风中轻轻飘荡,封锁着昨日的混乱与凶险。

她站在原地,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迟来的巨大痛楚攫住了她。为了什么?一切的源头是什么?是她执意要去画室,是他不期而至……

无意识地,她从画具盒里摸出了一把宽扁的调色刀。冰冷的金属刀锋倒映着夕阳的余烬。心乱如麻,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凉的刀面上反复摩挲,感受着那丝滑而危险的触感。一个荒唐的念头涌起,带着自毁般的冲动,她想用这锋刃刮掉什么——是她留在顾屿白衬衫上的铅灰?是风暴划破他手臂时留下的玻璃碎片?还是……他们之间那个注定无法定义的第五象限?

锋利的刀刃在掌心无意识地打着转,冰凉刺骨。就在那刀刃即将割破指腹皮肤的瞬间——

“定义域错位了。”

一个低沉、熟悉、带着清晰疲惫却依旧平静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咫尺之遥响起!

林溪如遭电击,猛地缩手,调色刀“哐当”一声掉落在脚边的碎石上!她愕然回头!

夕阳刺目的光晕中,顾屿白的身影无声无息地立在破败楼宇的阴影边缘,仿佛从时间的断层里走出。

他的左臂仍然打着那个标志性的、带着【距离归零】黑色标记的石膏固定托,套在特制的臂套里,吊在胸前。右手空着,随意地插在宽松校裤的口袋里。他没有穿校服外套,只穿着里面那件略显宽大的白色衬衫,或许是手臂不便的缘故,衬衫的袖口向上松散地挽着,露出一截清瘦的手腕和清晰的腕骨线条。那张总是缺乏血色的脸在暖调的夕阳光线下显得温和了一点,但眉宇间却笼罩着比石膏更厚重的沉寂。眼镜片后的目光不再像急诊室初见或楼梯口接受情书时那般锐利冷清,而是沉淀着一种风暴席卷后的深邃与无声的重量。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他看到了多少?

林溪的心脏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要停止跳动!血液倒流的感觉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顾屿白没有解释,也似乎不需要解释。他的目光越过隔离带,越过一地狼藉,越过她脚下掉落的调色刀,最后沉沉地落在了林溪脸上。那目光仿佛带着穿透一切伪装的热度,直抵她心底那片刚刚被风暴和规则反复蹂躏过的混沌区。

风从废墟中穿过,卷起细小的尘埃,在两人之间盘旋。

他并未移动脚步靠近封锁线,只是站在那里,如同风暴过后重新锚定的坐标点。夕阳将他颀长的身影拉得很长,斜斜地投射在布满裂纹的地面上,与这片伤痕累累的艺术楼废墟融为一体。那印着【距离归零】的石膏臂,成为夕阳下最沉重、也最沉默的雕像。

他就那样安静地站着,看着她,仿佛在等待一个回答,又或者,只是在无声地确认她的状态。

隔着一道黄色警戒线,隔着满地狼藉与血色夕阳,他站在那里,像一个沉默的坐标轴原点。

而那写在臂骨之上的【距离归零】,在夕阳下,墨黑,沉重,无声诉说。

小说《爱意乘风起,风止意难平》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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