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远古搞基建是一本备受好评的历史脑洞小说,作者曳星空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王铁柱勇敢、善良、聪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最新章节第13章更是引人入胜。如果你喜欢阅读历史脑洞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值得一读!主要讲述了: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溪流宛如一条幽暗的银蛇流淌。然而,当黑骨带领着战士们将沿岸十几个藤蔓鱼篓拖拽上岸时,几天前那种令人血脉贲张的喧嚣和狂喜却消失了。篓筐里鱼获依旧不少,但气氛却截然不同——再也没有…
《窝在远古搞基建》精彩章节试读
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溪流宛如一条幽暗的银蛇流淌。然而,当黑骨带领着战士们将沿岸十几个藤蔓鱼篓拖拽上岸时,几天前那种令人血脉贲张的喧嚣和狂喜却消失了。篓筐里鱼获依旧不少,但气氛却截然不同——再也没有那种活鱼塞满篓筐、几乎要撑破藤条的窒息感。鱼获明显变小了,更多的是巴掌大的小鱼在稀稀拉拉的几条大鱼间徒劳地跳动,挣扎的力道也透着一股衰弱的气息。几个鱼篓甚至空空如也,只残留着几片鱼鳞和水草。
“鱼…小…少嘎?”黑骨抓起一条仅有他手掌长的小银鱼,粗糙的手指捏着,那小小的鱼尾无力地在他掌心拍打了两下,便不动了。他粗犷的眉毛拧在一起,古铜色的脸上写满了困惑和不满足。习惯了巨量鱼获的战士们看着明显缩水的收获,也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不满的咕噜声,下意识地望向他们的神使哈图卡莫。
王铁柱蹲在岸边,正皱着眉头仔细检查一个鱼篓。里面挤着七八条小鱼,其中几条甚至只有手指长短,鱼鳃还在一张一合,稚嫩而脆弱。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小鱼苗一条条捡出来。冰凉滑腻的触感在手心划过,生命微小却真实。
“黑骨,老石头,都过来!”他站起身,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看看这些小东西,”他将手掌摊开,几条小鱼在晨光下反射着微弱的银光,“它们还这么小,还没有长大,还没有生出更多的小鱼。如果我们把它们也吃了,”他用另一只手做了个放进嘴里的动作,然后猛地摊开手掌,做出空空如也的样子,“就好像我们没有留下种子,就把所有的白玉薯都吃掉一样!明年,后年,我们吃什么?”
这个类比像一道光,瞬间刺破了黑骨和老石头心中的迷雾。白玉薯是他们重要的食物来源,每次挖掘,部落里最有经验的女人都会刻意留下那些块茎小的、带着芽点的埋在土里,这是刻在骨子里的生存智慧。他们看着王铁柱手中那些脆弱的小生命,又看看篓筐里明显稀少了的鱼获,一种迟来的、如同溪水般冰冷的恐惧感攫住了他们。掠夺式的捕猎带来的短暂盛宴,代价是未来的饥荒!
“哈图卡莫…对…种子…鱼…种子嘎?”老石头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后知后觉的敬畏,声音颤抖。他理解了,神使不仅带来了捕获的技巧,更带来了能让部落长久延续下去的“看不见的食物”。
黑骨脸上的不满瞬间被一种更深沉的凝重取代。他沉默地看着王铁柱将那些小鱼苗轻轻放回流动的溪水中,看着那些银色的小点摇摆着尾巴,迅速消失在清澈的水流深处。他猛地抬起手,对着身后那些同样露出恍然和一丝羞愧神色的战士们,指着鱼篓,用沙哑但坚定的声音吼道:“小的!放!回去!嘎!哈图卡莫说!种子!”
“放!放回去!”战士们轰然应诺,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对规则本身的敬畏。他们不再仅仅是被动服从神使的命令,而是开始理解这命令背后关乎生存延续的沉重意义。一种名为“节制”和“可持续发展”的原始观念,如同投入水中的石子,在哈图卡莫部落的意识里荡开了涟漪。
…
解决了鱼获危机的隐患,王铁柱的心思立刻被另一件大事占据——水源。部落喝生水的习惯让他坐立不安。那些浑浊的溪水,混杂着上游未知的污物和微生物,是肉眼看不见的杀手。他迫切需要容器,能将水烧开的容器!
他沿着溪流下游,目光如炬,仔细勘察着河岸的泥土质地。“淤泥不行…砂砾太重…一定要黏的…”他嘴里念念有词,像个地质勘探员。在一个水流平缓、拐弯形成的河湾处,他停下了脚步。这里的淤泥颜色更深,在阳光照射下泛着一种奇异的、湿润的棕红光泽。他试探性地用脚踩了踩,感觉脚下的泥土异常柔软粘稠,阻力很大。他蹲下身,用手挖起一团。
入手冰凉滑腻!用力一握,质地细腻柔软,可塑性极强!揉捏之间,泥土像是在回应他的手指,顺从地改变着形状。更关键的是,当他分开手指,泥土并没有快速散开,而是保持着粘连的状态,指尖甚至能拉出细长柔韧的泥丝!
“卧槽!高岭土…不!至少是优质黏土!”王铁柱的心脏狂跳起来,眼睛瞪得溜圆,脸上的表情如同突然挖到了金矿!“天助我也!陶器!烧陶!哈哈哈哈哈!”他忍不住仰天大笑了几声,吓得跟在后面的鼻涕虫和小耳朵缩了缩脖子。
“哈图卡莫…泥…玩?”鼻涕虫吸溜着鼻涕,看着神使对着一滩烂泥狂喜,满脸不解。
“玩?小屁孩懂个屁!”王铁柱兴奋地搓着手,像抚摸珍宝一样捏着那团湿泥,“这是宝贝!看到没,宝贝!”他立刻化身包工头,指着那片河湾:“鼻涕虫!小耳朵!叫人来!就挖这里!这种红色的!软的!粘手的泥!越多越好!快!”
很快,一大群不明所以但绝对服从的原始人,在王铁柱的指挥下展开了热火朝天的“挖泥运动”。黏土被一筐筐地运回营地,堆成了一座散发着新鲜泥土气息的小山。
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王铁柱的记忆里只有纪录片中一闪而过的制陶画面。他撸起袖子,开始了艰苦卓绝的“原始陶瓷研发”:
初代“泥饼碗”: 他尝试像做泥塑一样,把黏土拍打成厚饼,然后用手窝成碗状。结果阴干时严重开裂,布满蛛网般的缝隙,一碰就碎成渣。“靠!水份不均!”
“卷泥条杯”: 他学着把黏土搓成长条,再一圈圈盘起来,试图捏成杯子。结果泥条结合处根本粘不牢,干了之后接口分离,轻轻一掰就断成几截。“妈的,粘接剂呢?古代人到底怎么弄的?”
“实心疙瘩”: 一怒之下,他干脆捏了个实心的泥球,想着烧硬了当锤子用。结果烧制时(他挖了个浅坑,铺上柴火直接烧),泥球内外受热不均,“嘭”的一声闷响,直接在火堆里炸裂开来,火星泥块乱飞,差点把旁边围观的老石头胡子点着!
“咳咳…意外!意外!”王铁柱灰头土脸地从烟雾里钻出来,看着一地狼藉的陶片(如果那能叫陶片的话),自信心遭受了毁灭性打击。鼻涕虫和小耳朵躲在远处,想笑又不敢笑。黑骨抱着胳膊,眼神复杂,像是在看神使玩泥巴玩砸了。
王铁柱蹲在黏土堆旁,愁眉苦脸。难道真要被困死在喝水这一步?他烦躁地抓起一块黏土,无意识地揉捏着。鼻涕虫大概是觉得神使太可怜,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把自己手里捏的一个歪歪扭扭、像被踩扁的鸟窝似的泥疙瘩递给他:“哈图卡莫…玩?”
王铁柱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刚想推开,目光却被鼻涕虫捏的这个“鸟窝”底部吸引住了。那底部不是平的,而是被鼻涕虫胡乱按下去,形成了一个浅浅的、圆形的凹坑!这个无意的动作,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闪电,猛地劈开了王铁柱混乱的思绪!
“慢轮!泥条盘筑!挖底!”几个专业词汇瞬间涌入脑海!他没设备做快轮,但不代表不能用手慢慢转!泥条盘筑需要粘接牢固,但可以从底部开始塑形,逐步向上盘绕!
“鼻涕虫!你小子是天才!”王铁柱激动地一巴掌拍在鼻涕虫的肩膀上,把他拍了个趔趄。他立刻行动起来:找了一块相对平整的大石板当“工作台”和“慢轮”。取一团湿润适中的黏土,先拍成厚实的圆饼压在上面作为器底。然后搓出粗细均匀的长泥条,围着圆饼边缘一圈圈小心翼翼地盘绕上去。每盘一圈,就用手指蘸点水,仔细地将泥条之间的接缝内外抹平、压实!
他屏住呼吸,动作笨拙却无比专注。一圈,两圈…一个粗糙但结构完整、有着明显圆底和逐渐收拢的口沿的…罐子雏形,在他手中缓慢而艰难地诞生了!
接下来的阴干过程漫长而煎熬。王铁柱像守护珍宝一样,把这个泥罐放在避风又向阳的地方,每天小心翼翼地翻动,确保它均匀干燥。几天后,泥坯变得坚硬泛白。
真正的考验——烧制!这一次,他汲取教训。在远离营地的空地上挖了个深坑(简易窑炉雏形),底部铺上易燃的干草和细树枝,上面放上精心挑选的、大小均匀的硬木柴。将阴干透彻的泥罐小心地放在柴堆中间,确保周围有足够的空隙让热量均匀流通。最后,在泥罐顶上和周围盖上厚厚一层揉搓过的、湿润的草拌泥(作为简易窑顶,保温并创造还原气氛)。
点火!火焰很快吞噬了干草和细枝,舔舐着硬木柴,发出噼啪的爆响。浓烟滚滚。王铁柱守在坑边,紧张地控制着火势,添加燃料,观察烟气颜色。汗水浸透了他的兽皮背心。
时间一点点流逝。火焰从明亮的黄色逐渐转为稳定的橙红。坑顶的草拌泥缝隙中逸出的烟气变得稀薄发青。王铁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过了多久,坑内的火焰渐渐微弱下去,只剩下暗红的木炭在焖烧。他强忍着立刻扒开的冲动,耐心地等待,让余温继续煅烧。
当坑内温度彻底冷却下来,王铁柱的手都因为紧张和期待而微微发抖。他小心翼翼地扒开坑顶的草拌泥和灰烬。坑底,那个泥罐静静地躺着!它不再是土黄色,而是呈现出一种温润的、带着火气的红褐色!表面虽然粗糙,布满了砂砾和草梗烧化后留下的黑色小坑洼,但整体结构完整!没有裂纹!没有炸开!
成功了!
王铁柱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他用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捧出了这个还带着余温的陶罐。罐壁坚硬,手指叩上去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水!装水!”他迫不及待地跑到溪边,将清澈的溪水舀入罐中。 滴水不漏! 那个简陋的红褐色陶罐,稳稳地承载着荡漾的清水,在王铁柱手中,像一个沉默的奇迹。
“哈图卡莫…罐…硬水?”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的老石头,此刻终于忍不住,颤巍巍地走上前。他那双看尽了沧桑的浑浊眼睛,死死地盯着王铁柱手中的陶罐,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剧烈收缩着!他枯枝般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触碰着那温润而坚硬的罐壁,感受着那从未有过的光滑(相对石器而言)触感。
“亮…亮罐!”老石头喉咙里发出沙哑的、仿佛窒息般的音节,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敬畏和不可思议,“大…大部落…才有!火石…火石部落…嘎!”他激动地比划着,手指指向遥远的群山方向,脸上露出混杂着恐惧和向往的神情。
“亮罐?”王铁柱一愣,随即明白这是原始人对陶器的称呼,形容它不同于石器的粗糙黯淡。
老石头见神使似乎不太理解这“亮罐”的价值,急得手舞足蹈,试图用最原始的方式解释清楚:“换!亮罐…换!”他做出一个交换的手势,然后指指营地角落堆积的鱼干,“肉!”又指指黑骨身上披着的一张厚实熊皮,“毛皮!”最后,他犹豫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指了指旁边正在玩耍的几个部落孩子,又在自己干瘪的胸膛上拍了拍,做了个“过来”的手势,声音压得更低:“人…换!”
王铁柱捧着陶罐的手猛地一紧,温润的陶壁传来一丝凉意,瞬间渗透了他的指尖,直抵心脏!
陶器!不只是装水的容器! 在这个蛮荒的世界,它是技术壁垒!是奢侈品!是硬通货! 它能换来维系生存的食物,能换来抵御严寒的毛皮…甚至,能换来“人口”——奴隶或者依附者!
老石头透露的信息,如同一道惊雷,在王铁柱脑中炸开。他低头看着手中这个粗糙、丑陋、却象征着文明阶梯的红褐色陶罐,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和深邃。一条远比捕鱼、烤肉更宏大、也更危险的道路,如同画卷般在他面前徐徐展开。哈图卡莫部落的命运,或许将从这一团泥巴开始,变得截然不同。
“火石部落吗?”王铁柱望向老石头手指的方向,层峦叠嶂的远山在暮色中如同蛰伏的巨兽。“看来,我们得快点了…”他喃喃自语,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陶罐粗糙的边沿,仿佛在掂量这泥土的分量——它承载的,已不止是清水,而是撬动整个原始世界的杠杆。
小说《窝在远古搞基建》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