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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骨埋山

作者:爱吃奶香葱油饼的程玮

字数:131082字

2025-08-08 08:13:49 连载

简介

猎骨埋山是一本备受好评的男频衍生小说,作者爱吃奶香葱油饼的程玮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凌骨沈雪勇敢、善良、聪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引人入胜。如果你喜欢阅读男频衍生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值得一读!

猎骨埋山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影二长得比血影快。刚到凌骨家时还没巴掌大,绒毛软得像团蒲公英,一个月后就长出了灰褐色的飞羽,站在窗台上能把半个窗户挡住,扑腾翅膀时带起的风足以吹翻桌上的粗瓷碗。

它不像血影那样烈。第一次见沈雪就允许她摸头,喂肉时会把最肥的那块叼到凌骨手边,甚至会模仿黑煞(队里那只老猎犬)的吠声——虽然学得四不像,倒也逗得沈父直乐。

“这鹰随你,看着冷,心热。”沈父坐在炕头编筐,目光扫过正蹲在凌骨肩头梳理羽毛的影二,“比血影好驯,是个有福气的。”

凌骨没接话,正用狼油擦拭那把狼骨刀。瞎眼狼的腿骨被磨得油光锃亮,刀柄处刻了道浅痕,是影二的爪印——这小家伙总爱用爪子扒拉刀,像是在宣告所有权。

沈雪端着药碗进来,白汽裹着苦涩的药味漫开:“该换药了。”她的指尖刚碰到凌骨的左臂,影二突然歪头啄了下她的手背,力道不重,更像是在提醒“轻点儿”。

“越来越护主了。”沈雪笑着缩回手,把药碗递过去,“我爹说这药得趁热喝,能去山里的湿气。”

药汁滑过喉咙时像吞了团火。凌骨放下碗,看见影二正盯着沈雪腰间的药篓,里面装着刚采的“龙爪草”,是专治鹰爪裂的。这鹰精得很,知道什么东西对自己好。

“明天我去趟公社。”沈雪收拾药碗时突然说,“合作社收山货,我把攒的药材换点盐和布,顺便给你扯块新布做件褂子——你这件袖口都磨破了。”

凌骨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蓝布褂子上。袖口确实烂了个洞,露出的胳膊上有道新疤,是上次跟偷猎者搏斗时被砍刀划的。他喉结动了动:“我跟你去。”

“不用,你在家教影二捕猎。”沈雪按住他的肩膀,指尖的温度透过布衫渗进来,“赵队长说山里最近不太平,让你多盯着点。”

凌骨知道她是怕他跟公社那些穿制服的起冲突。上次他去交狼皮,就因为收购员压价,差点用狼骨刀劈了人家的秤。

“早去早回。”他最终还是点了头,摸出怀里的几块银元塞给她——那是卖瞎眼狼皮的钱,一直没舍得花。

沈雪没接,把他的手推回来:“我有钱。”她晃了晃腰间的布包,里面是晒干的人参,“这是去年在鹰嘴崖采的,够换不少东西。”

凌骨没再坚持。他知道沈雪的性子,看着软和,骨子里比谁都要强。

第二天一早,沈雪背着药材往公社走。影二蹲在院墙上,歪头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唳叫一声,像是在告别。沈雪回头挥了挥手,蓝布衫的衣角在晨雾里闪了闪,很快就被山路吞了进去。

“练活。”凌骨吹了声鹰哨。影二立刻振翅飞起,在他头顶盘旋两周,俯冲下来叼走他扔出的野兔腿——这是他们新练的科目,“空中接食”,练的是反应速度。

影二的动作比血影更灵活,在空中能拧着身子转半圈,爪尖精准地勾住肉条,从未失手。凌骨看着它掠过树梢的身影,喉结动了动——如果血影还在,会不会也这么厉害?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按了下去。他从怀里掏出父亲的半块头骨,贴在脸上。冰凉的骨面贴着滚烫的皮肤,像父亲在提醒他:活着的,总比死了的重要。

日头爬到头顶时,影二突然焦躁起来,在院墙上踱来踱去,时不时冲公社的方向唳叫。凌骨的心莫名一紧,摸出狼骨刀别在腰间:“走。”

一人一鹰往公社方向赶。刚过断魂崖,就见赵队长带着两个民兵往回跑,脸色煞白。

“凌小子!不好了!”赵队长看见他,声音都在抖,“沈丫头……沈丫头被劫了!”

凌骨的血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成冰:“说清楚!”

“刚才在公社口遇见的,”赵队长喘着粗气,“沈丫头换完东西往回走,被三个带枪的劫了!听说是山外过来的胡子,专抢进山收山货的!”

“往哪跑了?”凌骨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手已经握紧了刀柄。

“往黑风口去了!”赵队长指着西北方向,“那地方三面是山,只有一条路,我已经让人去报公安了,你……”

话没说完,凌骨已经冲了出去。影二在他头顶唳叫一声,翅膀展开足有四尺宽,像道灰黑色的闪电,劈开晨雾往黑风口掠去。

黑风口的风是横着刮的。乱石滩上的砂砾被吹得打在脸上生疼,凌骨却感觉不到——他满脑子都是沈雪被劫的样子,她那双总是亮闪闪的眼睛,此刻会不会盛满了恐惧?

影二突然在前方盘旋俯冲,发出急促的唳叫。凌骨脚下加劲,转过一道山弯,看见三个穿黑袄的男人正把沈雪往马背上拖。她的药篓摔在地上,里面的盐袋破了,白花花的盐洒在乱石上,像落了层霜。

“放开她!”凌骨的吼声惊飞了崖壁上的寒鸦。

三个胡子愣了一下,其中一个刀疤脸转过身,手里的驳壳枪指着他:“哪来的野小子?敢管你爷爷的事?”

沈雪趁机挣扎,发间的红布条掉在地上,被风吹着滚到凌骨脚边——那是他用狼血染的,说能辟邪。

“影二!”凌骨吹了声急促的鹰哨。

影二如离弦之箭般俯冲下来,爪尖直扑刀疤脸持枪的手。那胡子反应也算快,猛地缩手,却还是被抓破了皮,枪“哐当”掉在地上。

“妈的!”刀疤脸骂着去捡枪,凌骨已经冲到近前,狼骨刀带着风声劈向他的脖颈。

另两个胡子见状,举着砍刀围了上来。沈雪趁机从马背上滑下来,抓起地上的石块砸向其中一人的后脑:“凌骨小心!”

那胡子被砸得一个趔趄,凌骨的刀已经到了,从他肋骨间捅进去,又快又狠。剩下的胡子吓破了胆,转身就想跑,影二俯冲下来,一爪啄瞎了他的右眼。

惨叫声里,凌骨的刀穿透了他的后背。

刀疤脸趁机捡起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凌骨的胸口:“别动!”

凌骨的动作顿住了。沈雪尖叫着想扑过来,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把刀扔了。”刀疤脸的手在抖,却努力装出凶狠的样子,“不然我打死他!”

凌骨慢慢松开手,狼骨刀“当啷”落地。影二在他头顶盘旋,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却不敢轻易俯冲——它知道子弹的厉害。

“算你识相。”刀疤脸得意地笑了,用枪指着凌骨往马边退,“这小娘们长得不错,正好给兄弟们……”

话音未落,影二突然斜着掠过来,不是扑人,是用翅膀狠狠扇向马脸。那马受了惊,人立起来,将刀疤脸掀在地上。

就是现在!

凌骨像头豹子般扑过去,捡起地上的狼骨刀,狠狠扎进刀疤脸的手腕。枪再次落地,这次被沈雪一脚踢进了旁边的石缝。

刀疤脸惨叫着去拔刀,凌骨已经骑在他身上,左手死死按住他的肩膀——尽管左臂的旧伤被牵扯得剧痛,他却像没知觉似的,一拳砸在刀疤脸的脸上。

一拳,又一拳。直到那胡子的脸肿成猪头,没了声息,他才停手,指节全破了,混着血和泥。

沈雪扑过来抱住他的胳膊:“别打了!他死了!”

凌骨这才回过神,大口喘着气,左臂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影二落在他肩头,用喙轻轻啄着他的头发,像是在安抚。

“你怎么样?”他抓住沈雪的手,她的手腕上有圈红印,是被绳子勒的。

“我没事。”沈雪的眼泪掉下来,却笑着说,“你来得真快。”

风还在刮,卷起地上的盐粒,打在脸上咸涩涩的。凌骨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闻到草药混着尘土的味道,心里突然踏实下来。

“我以为……”他的声音有点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会的。”沈雪在他怀里蹭了蹭,“我爹说我命硬,能活很久很久。”

影二突然唳叫一声,朝着山口的方向。凌骨抬头,看见赵队长带着公安赶来了,红蓝交替的灯光在黑风口的雾气里闪着,像两颗跳动的星。

公安处理现场时,凌骨坐在石头上,看着沈雪给影二喂肉。这鹰刚才被流弹擦伤了翅膀,正乖乖地蹲在她腿上,任由她用布条包扎,不像平时那副桀骜的样子。

“它好像不怕我了。”沈雪摸着影二的头,眼睛亮晶晶的。

“它知道你是自己人。”凌骨的嘴角扯出点笑意,左臂的疼痛似乎轻了些。

回去的路上,沈雪从布包里掏出块蓝布:“本来想给你做褂子的,现在看来,得先给影二做个护翅。”

影二像是听懂了,用头蹭了蹭那块布,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走到断魂崖时,沈雪突然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递给他——是块用红布包着的小东西,硬硬的,方方正正。

“给你的。”她的脸红扑扑的,“我用卖人参的钱买的,听说……能治胳膊的旧伤。”

凌骨打开红布,里面是个小小的铁皮盒,印着“麝香壮骨膏”的字样。这东西金贵得很,抵得上他半个月的工分。

“你……”

“别废话。”沈雪把药膏塞回他手里,转身往前走,“快走吧,我爹该担心了。”

凌骨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药膏,突然觉得这黑风口的风,好像也没那么冷了。影二在他肩头唳叫一声,朝着沈雪的方向歪了歪头,像是在催他快点跟上。

他快步追上去,和她并肩走着。夕阳把两人一鹰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铺满盐粒的乱石滩上,像幅歪歪扭扭的画。

山风卷着他们的说话声往远处飘,混着影二偶尔的唳叫,在空旷的黑风口里荡出很远。

“影二好像胖了点。”

“那是壮,你看它的爪子,比血影还硬。”

“明年开春,让它帮我盯着药圃,别让兔子啃了。”

“它是猎鹰,不是看家鹰。”

“那让它帮你抓只熊,我爹说熊胆能入药……”

雪,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了。细小的雪粒落在发间、肩头,很快就化了,留下点冰凉的湿意。

凌骨抬头看了看天,灰蒙蒙的,雪怕是要下大。他把沈雪往身边拉了拉,用自己的肩膀挡住迎面而来的风雪。

影二突然振翅飞起,在他们头顶盘旋两周,然后朝着靠山屯的方向飞去,像是在前面带路。

“走吧。”凌骨握紧沈雪的手,她的手很凉,他用掌心裹着,慢慢捂热,“回家。”

回家。

这两个字从喉咙里滚出来时,带着股暖意,比怀里的麝香壮骨膏还要暖。凌骨看着前方被雪雾笼罩的靠山屯,突然觉得,所谓的家,或许不只是一间屋子、半块头骨,还有身边的人,肩头的鹰,和这漫天风雪里,一起走下去的勇气。

雪,越下越大了。野狼谷的轮廓渐渐被白色覆盖,只剩下风穿过山谷的呼啸,像是在唱一首古老的歌。

而在风雪深处,一人一鹰的身影,正朝着家的方向,坚定地走着。他们的脚印很快被雪覆盖,却又在新的雪地上,踩出更深的痕迹。

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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