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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谈诡事

作者:来章

字数:143796字

2025-08-09 08:13:19 连载

简介

精选的一篇悬疑灵异小说《奇谈诡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诡事,作者来章,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奇谈诡事》这本悬疑灵异小说目前连载,更新了143796字。

奇谈诡事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村里世代流传着一条铁律:夜过西头坟地,千万不能回头。

我接到母亲病危的电报,连夜赶路回村。

经过坟地时,身后忽然传来母亲温柔的呼唤:“水生,回头让娘看看。”

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母亲分明三年前就已下葬。

“水生,娘好想你……”那声音带着哭腔,越来越近。

就在我即将失控转身的瞬间,村长的话炸雷般响起:“记住!就算是你亲娘叫你也千万别回头!”

可那声音贴着我后颈哀求:“回头啊…让娘看看你…”

我死死咬着牙关,指甲抠进掌心。

“水生……”一声叹息近在耳畔,冰冷的气息拂过我的脖子。

最后,我终究还是回了头。

夜,浓得像化不开的陈墨,沉沉地压在头顶。天上吝啬地撒了几点星子,黯淡无光,勉强勾勒出脚下这条土路的模糊轮廓,却吝啬得不肯照亮半步之外。风贴着地皮刮过来,卷起枯草碎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无数细小的爪子在暗处抓挠着地面。空气里,一股子湿润的土腥气、腐烂的草根味,还有某种难以言喻的、陈年纸钱烧过后的灰烬气息,死死地黏在鼻端,挥之不去。

我,水生,正深一脚浅一脚地趟在这条回村的土路上。每一步落下,鞋底都像是陷进了一团吸饱了凉水的棉花里,又湿又冷,那股寒气顺着脚踝骨缝一路向上钻,冻得人心里发慌。手里提着一盏旧马灯,昏黄的光晕被沉甸甸的黑暗挤压着,只能勉强晕开脚下方寸之地,照出几根蔫头耷脑的荒草。光圈的边缘,浓黑如同有生命的墨汁,不断蠕动着,伺机吞噬这可怜的一点亮。

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那张被汗水浸得发软的电报纸。上面那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心上:“母病危,速归”。送信人那张模糊的脸在记忆里晃荡,只记得他塞过电报时,眼神躲闪,语气急促得可疑:“水生,快!赶紧的!”

快?怎么快?这该死的夜路,每一步都像在泥沼里跋涉。

刚出镇子时,碰上了守村口的老槐树抽烟袋锅子的老村长。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脸在烟锅明灭的火光里显得格外凝重。听说我要连夜赶回水磨村,他那双浑浊的老眼猛地睁大了,死死盯着我,烟锅里的火星都忘了磕:“娃啊!非得今夜?……那、那你听好了!”他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重,每一个字都像生铁疙瘩砸在地上,“过了西头那片老坟地……千万!千万!记死了!甭管听见啥动静,甭管是谁唤你,哪怕是……”他顿了一下,喉结滚动,像是咽下了一口极其苦涩的东西,“……哪怕是你亲娘在背后喊破了嗓子,你也把耳朵捂上,把眼睛闭上!绝对!绝对!不能回头看一眼!那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铁规矩!回头……就再也回不了家了!”他布满厚茧的手死死攥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那眼神里的恐惧,沉甸甸的,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攥紧了马灯粗糙的木柄。老村长的话,还有他那双恐惧得近乎绝望的眼睛,此刻在无边的黑暗里变得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祥的预兆,沉甸甸地压在心口。夜风吹过路旁稀疏的林木,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像是无数幽魂在低低啜泣。远处,不知是什么夜枭发出几声怪叫,干涩嘶哑,听着像是垂死之人在喉咙里憋出的最后一点气音。

脚下的土路渐渐变得坑洼崎岖,路两边开始出现一些低矮、模糊的隆起。一种无形的压力骤然增强,仿佛空气都凝固了,沉甸甸地挤压着胸腔。我知道,西头坟地到了。

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冷气息,无声无息地漫上来,缠绕在脚踝,顺着裤管往上爬。空气不再是单纯的湿冷,而是凝固了,沉甸甸地压在胸口,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咽冰冷的淤泥。手里的马灯,那点昏黄的光晕仿佛也被这无形的重压挤得缩小了一圈,灯苗不安地摇曳着,在脚边投下几个跳动、扭曲的影子,活像什么垂死挣扎的东西。

四周静得可怕。连刚才那恼人的风声、虫鸣都诡异地消失了,只剩下我自己粗重得有些变调的呼吸声,还有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沉重的撞击——“咚!咚!咚!”一下下,震得耳膜生疼。

就在这时——

“水生……”

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就在我身后极近的地方响了起来。

我的血液,在那一刹那,真的瞬间冻结成了冰!四肢百骸里的力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抽空,连心脏都忘了跳动。

那声音……太熟悉了!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带着一种病弱之人特有的、气若游丝的虚弱,却又无比清晰地穿透了死寂的空气,直直钻进我的耳朵,钻进我的脑髓!

“水生……我的儿啊……”

是娘的声音!是我那早已埋入黄土三年的娘的声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恐惧像一条冰冷的毒蛇,倏地缠紧了我的脖子,勒得我几乎窒息。我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铁石,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着“快跑”!可双脚却像被无数冰冷粘稠的根须从地下死死缠住,钉在了原地,半步也挪动不得。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着,发出“咯咯咯”的细碎声响,在死寂的坟地里显得格外刺耳。

“水生……娘好想你啊……”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浓重的、令人心碎的哭腔,仿佛饱含着积攒了三年的思念和委屈,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泪水的咸涩,“回头……让娘看看你……就一眼……娘想看看我的水生……长成啥样了……”

那声音像淬了毒的钩子,精准无比地勾住了我心底最柔软、最痛楚的那块地方。一股巨大的、难以抗拒的酸楚猛地冲上鼻梁,眼前瞬间就模糊了。娘!那是娘在叫我!是娘在哭!她就在我身后,她那么想看看我……我几乎能想象出她站在我背后,伸着手,满脸是泪的模样……

“水生……娘的心肝……”那带着哭腔的呼唤更近了,近得仿佛就在我后脑勺的位置响起,带着一种湿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回头啊……让娘看看……娘……等得好苦……”

一股冰冷的、带着浓重土腥和腐朽气息的吐息,像一条滑腻的毒蛇,猛地拂过我的后颈皮肤!

“呃——!”一声短促的、濒死般的抽气猛地从我喉咙里挤了出来。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头皮炸开!一股无法言喻的冰冷从被那气息拂过的地方瞬间蔓延至全身,冻得我四肢僵硬,连血液似乎都要凝固了!

回头!回头看看!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尖叫!是不是娘?娘是不是真的……就在那里?三年前,她下葬时那张苍白浮肿的脸……那个冰冷的、小小的坟包……不!也许那不是娘!是别的什么脏东西!是老村长说的……回头就再也回不了家的东西!

“记住!就算是你亲娘叫你也千万别回头!”老村长那炸雷般的吼声,带着濒死般的绝望,猛地在我混乱的脑海里炸开!那声音里蕴含的恐惧是如此真实、如此沉重,像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不能回头!不能回头!不能回头!我在心里疯狂地嘶吼着,牙齿死死咬住了下唇!一股浓郁的铁锈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剧痛让我混乱的神智有了一刹那的清明。我猛地攥紧拳头,指甲用尽全力,狠狠地抠进掌心的软肉里!尖锐的刺痛感顺着神经传递上来,强行压制着那几乎要摧毁理智的本能冲动。疼!尖锐的疼痛让我混乱的脑子有了一瞬间的清醒。我死死咬着牙关,腥甜的血味在口腔里弥漫开,下唇被咬破了皮,那点微不足道的疼痛,此刻却成了对抗身后那无法抗拒的呼唤的唯一武器。

“水生……”那声音几乎贴在了我的耳廓上!冰冷的气息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土腥味和一种难以形容的、东西在地下埋得太久发出的腐败甜腻气息,直直地灌进我的耳道。每一个字都像冰碴子,刮着我的神经。“娘……好冷……地下……好黑……”声音里的哀求和凄楚达到了顶点,带着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绝望,“你……回头……看看娘啊……就一眼……水生……”

那冰冷的气息,那近在咫尺的、属于亡者的呼唤,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后脑,扎进我的脊椎,瞬间摧毁了所有苦苦支撑的堤坝!老村长的嘶吼、那不能回头的铁律、对未知的恐惧……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声声饱含着绝望母爱的呼唤面前,土崩瓦解!

娘!我娘在叫我!她在哭!她在说她冷!她在说她黑!

我再也无法忍受!一股巨大的、混杂着恐惧、思念和无法言喻的悲痛的洪流猛地冲垮了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线!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我猛地转过了身!

“呼——”

就在我扭动脖颈,视线即将离开前方那片被微弱灯光照亮的荒草,投向身后那片深邃、粘稠得如同墨汁的黑暗时——手中的马灯,毫无征兆地,熄灭了!

不是被风吹灭的摇曳,而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掐住了灯芯,瞬间,绝对的、吞噬一切的黑暗降临了!最后一点微弱的光明,连一丝挣扎的余烬都没有留下,就被无边的墨色彻底吞没。

世界,连同我的呼吸和心跳,都在这一刻被冻僵了。

我僵在原地,维持着一个极其别扭、极其不自然的姿势——脖子已经扭过了一半,视线却还凝固在身前那片骤然消失的光亮处。身体像一尊冰冷的石雕,血液停止了流动,肌肉僵硬得失去了知觉。只有眼珠,在极度的惊骇中,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试图转动,试图捕捉身后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究竟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

或者说,我什么也看不见。黑暗是绝对的,没有形状,没有边界,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茧,将我死死地包裹在里面。它沉重地压在眼皮上,堵在鼻孔里,塞满了耳朵。我的感官仿佛被剥夺了,除了黑暗本身那令人窒息的触感,什么也感觉不到。

时间失去了意义。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一万年。

就在这令人发疯的死寂和绝对的黑暗中,一个东西,轻轻地、轻轻地,贴上了我的后背。

冰冷。坚硬。隔着单薄的衣衫,清晰地传来一种类似……潮湿腐朽的木板……或者……冻僵的泥土……的触感。没有一丝活物的温度,只有一种渗入骨髓的阴寒。

我无法呼吸。极度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我的心脏,几乎要把它捏爆。我想尖叫,喉咙却像被水泥堵死,发不出任何声音。想逃,双腿却沉重得像灌满了铅水,牢牢焊死在这片浸透了死亡气息的泥土里。

然后,一个声音,贴着我的后颈,响了起来。

那声音……无法形容。它既像是一个女人在极度悲伤时气若游丝的呜咽,又像是某种粗糙的砂纸在用力摩擦着朽木,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一种粘稠、湿冷的质感,仿佛刚从冰冷的淤泥里捞出来。

它离得太近了,近到那冰冷的吐息直接喷在我的耳垂上,激起一片细小的、冰冷的疙瘩。

“水生……”

那声音幽幽地叫着我的名字,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病态的温柔。

“……”

它顿了一下,仿佛在积蓄力量,又仿佛在享受我此刻极致的恐惧。

终于,那个问题,像一把生锈的、冰冷的钝刀,带着浓重的土腥和腐烂的甜腻气息,缓慢地、一字一顿地,割开了死寂的空气,清晰地送进了我的耳膜:

“娘……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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