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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婉容小说在线章节免费阅读(一千零一夜:我和女鬼的互坑日记无弹窗无删减)

一千零一夜:我和女鬼的互坑日记

作者:爱吃菰米粥的鬼医

字数:194374字

2025-08-11 08:17:58 连载

简介

一千零一夜:我和女鬼的互坑日记》由爱吃菰米粥的鬼医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良心动漫衍生著作,内容不拖泥带水,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陆鸣婉容所吸引,目前一千零一夜:我和女鬼的互坑日记这本书写了194374字,连载。

一千零一夜:我和女鬼的互坑日记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十四章

死寂,如同粘稠的墨汁,包裹着悬浮在无垠虚空中的玉石栈道平台。唯有远处那顶天立地的青铜巨门,散发着亘古不变的洪荒威压,以及其上流淌的幽微符光,证明着时间并未完全凝固。

陆鸣靠在冰冷的玉壁上,怀里紧抱着那枚微温的007芯片,仿佛那是溺水者最后的浮木。他不敢闭眼,一闭眼就是婉容刀臂断裂、淡金色血液飞溅的画面,是007显示屏熄灭前那扭曲的“(;>△<)”,是肃清执事指尖黑洞炸弹那吞噬一切的死寂黑点。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身旁昏迷的婉容身上。

墨蓝色的旗袍碎片下,肩胛处的焦黑和血迹依旧刺目。断臂的创口在残留血清的作用下,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类似生物凝胶的淡金色薄膜,暂时封住了伤口,也隔绝了能量的进一步侵蚀。她的脸色苍白如最上等的宣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脆弱的阴影,紧抿的唇瓣失去了往日的血色和凌厉弧度,只剩下一种令人心碎的柔弱。平日里那个挥着螳螂刀臂、扬言要把他阉了泡福尔马林的“旗袍暴君”,此刻柔弱得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陆鸣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酸又胀,还带着一种陌生的、让他无所适从的恐慌。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想去碰碰她的脸颊,确认那微弱的呼吸是否真实存在。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那片冰凉肌肤的瞬间,他猛地顿住,如同触电般缩回手,暗骂自己一句:“陆鸣你个怂包!想什么呢!趁人之危啊你!” 他烦躁地抓了抓本就乱糟糟的头发,黑眼圈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深了。

“啧,心疼了?” 一个略带沙哑、却依旧带着标志性冷嘲的声音,如同冰珠落玉盘,突兀地响起。

陆鸣浑身一僵,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原地蹦起来。他猛地低头,正对上婉容那双不知何时睁开的眼睛。那眸子里没有了平日的锐利和傲然,带着重伤初醒的迷茫和深沉的疲惫,但深处那点熟悉的、睥睨一切的光,却顽强地亮了起来,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还没来得及完全收回的手。

“谁…谁心疼了!” 陆鸣耳根瞬间爆红,梗着脖子,声音拔高了好几度,带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虚张声势,“我…我就是看看你断气了没!我欠你那件天工云锦还没赔呢!九千九百九十九故事点!你死了我还给谁!我陆鸣可不是赖账的人!” 他习惯性地用毒舌和“债务”来武装自己那颗砰砰乱跳的心,只不过这话逻辑听着好像有什么不对,欠债的果然还是大爷,怎么说话都霸气!

婉容没说话,只是用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看着他,苍白的唇角极其微弱地向上勾了一下,一个带着浓浓嘲讽和“我看穿你了”意味的弧度。她试图动一下,断臂处立刻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让她闷哼一声,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别动!” 陆鸣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低吼出声,声音里的紧张完全掩盖不住。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扶她,又僵在半空,最终只是笨拙地从旁边阿宁留下的简易急救包里翻出一块还算干净的纱布,小心翼翼地、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轻轻按在她额角的冷汗上。“逞什么能!不知道自己现在几斤几两?那铁皮人的黑枪是闹着玩的?断了条胳膊还这么不安分!” 他絮絮叨叨地抱怨着,动作却轻柔得不可思议。

纱布粗糙的触感落在额角,带着陆鸣指尖传递过来的、微弱的暖意。婉容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她习惯了独行,习惯了用刀锋和毒舌将自己与整个世界隔开。这种近乎笨拙的、小心翼翼的关切,对她而言,比肃清者的炮火更让她无所适从。心底某个冰封的角落,似乎被这笨拙的暖意撬开了一条微不可察的缝隙,一丝陌生的、让她心悸的情绪悄然滋生。她偏过头,避开了陆鸣的手和那过于直白的目光,声音带着重伤后的虚弱,却依旧冷硬:“死不了。登徒子,管好你的爪子。”

陆鸣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看着她苍白倔强的侧脸,心头那股无名火又蹿了上来:“行行行!我登徒子!我咸猪手!婉大小姐您清高!您了不起!等会儿再被蛇撵着跑或者被铁皮人轰的时候,您可千万别喊救命!” 他气呼呼地把纱布塞到她没受伤的那只手里,“自己擦!”

婉容没接纱布,也没再呛声。她沉默地感受着断臂处持续传来的、深入骨髓的剧痛,以及更深处,一种源自灵魂层面的虚弱和…异样感。自从进入这片青铜门后的空间,她感觉自己与某种维系她存在的“根源”之间的联系变得异常稀薄,身体仿佛不再是纯粹的“能量聚合体”,而是被强行赋予了沉重的、属于“物质”的桎梏。这种虚弱感和实体化的沉重感,前所未有。

“陆鸣,”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迷茫,“我…”

“干嘛?”陆鸣还在生闷气,没好气地应道。

“我的身体…”婉容低头看着自己染血的旗袍和断臂的创口,眉头紧锁,“在资料馆,在副本里,我都能感觉到…构成我存在的,更多是一种‘执念’和‘故事力’凝聚的能量。受伤会消耗能量,但不会…这么真实地‘痛’,也不会流血,更不会像现在这样…感觉这身体沉重得像个累赘。”

陆鸣一愣,怒火瞬间被疑惑取代。他这才猛地意识到一个被他忽略已久的问题:“对啊!你是女鬼啊!民国时期的女鬼!按理说应该是阿飘状态,穿墙过户吓死个人那种!怎么会有实体?还能流血?还能…这么重?”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虚空掂量了一下刚才架着她跑路时的分量,手掌还不自觉地抓了两下,回忆着之前的触感(不错,很润o(*////▽////*)q),结果换来婉容一个冰冷的眼刀。

婉容无视了他最后那句找死的评价,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她闭上眼睛,试图在混乱的记忆长河中打捞线索。民国…上海滩…私奔…冰冷的江水…无尽的黑暗…然后是…

“啊——!”

一阵突如其来的、远比肉体疼痛更尖锐的痛苦猛地刺入她的脑海!仿佛有烧红的烙铁直接印在了灵魂之上!无数破碎、扭曲、充满冰冷金属质感的画面强行挤了进来!

* **冰冷的金属房间:墙壁光滑得能映出人影,没有门窗,只有惨白刺眼、永不熄灭的顶灯。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臭氧的混合气味,令人作呕。

* **束缚带:坚韧冰冷的合成材料,将她死死地禁锢在一张同样冰冷的金属台上,四肢、腰腹、甚至脖颈都被勒紧,动弹不得。

* **白大褂的身影:模糊不清,脸上戴着反光的防护面罩,只露出一双毫无感情、如同观察实验标本的眼睛。手里拿着闪烁着寒光的、造型奇特的工具,像手术刀,又像焊枪。

“注入高维生物质…稳定灵体结构…适配载体…”冰冷的、毫无起伏的电子合成音在房间内回荡,如同死神的低语。

剧痛! 难以言喻的剧痛!仿佛灵魂被强行撕裂,又被某种粘稠冰冷的金属液体强行灌入、填充、焊接!每一次“注入”,都伴随着意识被撕扯、被重塑的极致痛苦!她想尖叫,喉咙却被无形的力量扼住,只能发出无声的嘶吼!

* **模糊的影像:在剧烈的痛苦间隙,她似乎看到金属墙壁上闪过巨大的、扭曲的标识——一个由无数齿轮和锁链缠绕组成的、冰冷的眼睛图案。还有一行小字:“系统生物工程部 – 异常灵体实体化项目:代号‘旗袍’”。

“呃…噗!” 婉容猛地睁开眼睛,身体剧烈地痉挛了一下,一大口淡金色的血液毫无预兆地喷了出来,溅落在冰冷的玉石栈道上,如同破碎的金箔。

“婉容!” 陆鸣魂飞魄散,刚才那点别扭瞬间抛到九霄云外,扑过去一把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都变了调,“你怎么了?!别吓我!”

婉容靠在他怀里,大口喘息着,断臂处的创口薄膜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微微起伏,淡金色的血液渗出更多。她的眼神充满了痛苦、愤怒和一种深沉的恐惧,脸色比刚才更加惨白。

“他们…抓了我…” 她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刻骨的恨意,“不是意外…不是时空乱流…是捕捉…改造…” 她断断续续地将记忆中那冰冷金属房间、束缚带、白大褂、电子合成音以及那剧痛的“实体化”过程说了出来,尤其提到了那个齿轮锁链缠绕的眼睛标识。

陆鸣听得浑身发冷,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系统生物工程部?异常灵体实体化项目?代号“旗袍”?婉容的存在,竟然是被系统强行改造出来的“产品”?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让她成为“燃料”?

“狗日的系统!” 陆鸣咬牙切齿,扶着婉容肩膀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眼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怒火,“老子早晚掀了它那破服务器!把你受的罪,百倍千倍地还回去!” 这一刻,他对系统的恨意,不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生存,更夹杂了一种为婉容所遭受痛苦而产生的、近乎暴虐的愤怒和保护欲。

婉容感受到肩膀上传来他掌心滚烫的温度和微微的颤抖,那温度似乎穿透了旗袍的布料,熨帖着她冰冷而混乱的灵魂。她抬头,撞进陆鸣那双燃烧着怒火和毫不掩饰心疼的眼睛里。心底那道刚刚被撬开的冰缝,似乎被这滚烫的怒火又融化了几分。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委屈、依赖和…一丝隐秘温暖的复杂情绪涌了上来,几乎冲垮了她惯有的冰冷防御。她慌忙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如同受伤的蝶翼般剧烈颤抖,掩饰着瞬间翻涌的心绪,只是用没受伤的手,极其轻微地、仿佛只是无意间,覆在了陆鸣扶着她肩膀的手背上。

那指尖冰凉,带着重伤后的虚弱,触碰的瞬间,却像带着细微的电流,让陆鸣浑身一颤。他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那只白皙修长、此刻却微微颤抖的手,大脑一片空白,刚才的怒火和豪言壮语瞬间卡壳。心跳如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栈道下无垠的黑暗深渊仿佛都消失了,整个世界只剩下手背上那一点微凉又柔软的触感,还有婉容低垂眼睫下那抹不自然的红晕。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青铜门的力量无限拉长。

“咳…” 一声刻意的咳嗽在不远处响起。

沉浸在微妙气氛中的两人如同受惊的兔子,瞬间弹开!陆鸣触电般收回手,尴尬地挠着头,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婉容。婉容则迅速偏过头,用没受伤的手拢了拢散乱的鬓发,苍白的脸上那抹红晕迅速褪去,重新覆盖上惯有的冰冷,只是耳根处依旧残留着一丝可疑的粉红。

发出声音的是吴邪。他扶着已经调息完毕、气息平稳许多但依旧显得苍白的张起灵走了过来,王胖子和阿宁也跟在后面。吴邪和王胖子脸上带着心照不宣的促狭笑意,阿宁则表情平静,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小哥感觉好多了。”吴邪打破了尴尬,语气带着由衷的喜悦,“他说这里的时间流速比外面慢很多,我们大概有…呃,相对充裕的时间休整。”他看了一眼婉容惨白的脸色和染血的断臂,担忧道:“婉博士,你的伤…”

“没事,死不了。”婉容的声音恢复了冷硬,仿佛刚才的脆弱和那瞬间的触碰从未发生。她挣扎着想自己坐直,但断臂的剧痛和失血的虚弱让她动作一滞。

“别逞强!”陆鸣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他动作麻利地脱下自己那件同样脏兮兮、沾着血污和尘土的外套(从《星际穿越》副本顺的某宇航员制服),不由分说地、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霸道,裹在了婉容身上,还特意把没受伤的那边肩膀仔细掖好。做完这一切,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越界”,在吴邪和王胖子更加玩味的目光下,一张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道:“看…看什么看!冻死了!我…我是怕她感冒了传染给我!病毒会损伤我无敌的大脑!影响团队战斗力!”

婉容被裹在带着陆鸣体温和汗味的宽大外套里,身体僵硬了一瞬。那陌生的、属于男性的气息将她包围,并不好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让人心安的暖意。断臂的剧痛似乎都减轻了一丝。她抿了抿唇,没有拒绝,也没有道谢,只是将脸往衣领里埋了埋,只露出一双恢复了清冷的眸子,淡淡地扫了陆鸣一眼,里面复杂的情绪一闪而逝。

张起灵的目光扫过裹着陆鸣外套的婉容,又落在她断臂的创口上,最后看向陆鸣,声音低沉平静:“她的伤,本源受损。此地能量场特殊,能延缓恶化,但需‘根源’之物修复。”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栈道尽头那扇宏伟的青铜巨门,“门后…或许有答案。亦或…是终结。”

根源?终结?陆鸣心头一紧。他想起婉容记忆里那个“系统生物工程部”。难道婉容的“根源”,也被系统囚禁在门后的某个地方?就像那些被抽取灵魂的创作者一样?还是说,这扇门的后面,就有斩断系统枷锁的力量?

“小哥,这门…怎么开?”王胖子搓着手,望着那扇如同神迹般的巨门,既敬畏又带着一丝探险的兴奋,“胖爷我这辈子也算开了眼了!这玩意儿,总不能用炸药吧?”他掂了掂背后的工兵铲,感觉在这扇门前,自己渺小得像粒尘埃。

张起灵走到栈道边缘,离那扇门更近了些。他仰望着门扉上流淌着幽光的繁复符文,深邃的眼眸中金光流转,仿佛在与门进行着无声的对话。他缓缓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指尖凌空,对着门扉上某个特定的、形似盘蛇衔尾的复杂图腾,虚虚一点。

“嗡…”

一道极其微弱的金光从他指尖逸出,没入门上的图腾之中。那图腾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荡漾开一圈圈细微的能量涟漪。紧接着,整个栈道平台微微震动起来!平台边缘那些巨大骸骨化石上,一些深嵌在骨骼内部的、如同星尘般的幽蓝光点骤然亮起,投射出一道道细碎的光束,交织在栈道前方的虚空之中!

这些光束并非杂乱无章,而是如同画笔,在黑暗中飞快地勾勒、编织!几息之间,一座由纯粹幽蓝光芒构成的、半透明的、蜿蜒盘旋向上的阶梯,凭空出现在众人眼前!阶梯的尽头,连接着青铜巨门下方一个毫不起眼的、仅容一人通过的侧边小门!

“卧槽!光做的楼梯?”王胖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这科学吗?小哥你成神啦?言出法随?”

“此地本就不讲科学,或者说是我们还不能理解的科学。”阿宁冷静地观察着那光之阶梯,眼神锐利,“能量高度凝聚的实体化投影。非常稳定,但…恐怕有时间限制。”她注意到构成阶梯的光束在缓慢地明灭闪烁。

张起灵收回手,脸色似乎又苍白了一分,显然刚才的沟通耗费不小。“此乃…引路之阶。门后…是‘记忆回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踏入者,需直面己心最深之执念与恐惧。沉沦…或超越。”

记忆回廊?直面执念与恐惧?陆鸣心头一跳,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婉容。她裹着他的外套,清冷的眸子凝视着那光之阶梯,眼底深处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对冰冷实验室的刻骨恨意,有对自身“非人”存在的迷茫,或许…还有一丝对门后“终结”或“根源”答案的决绝渴望。

“怕了?”婉容似乎感应到他的目光,侧过头,唇角勾起一丝惯有的、带着挑衅的弧度,尽管脸色依旧苍白,“怂包编剧,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谁…谁怕了!我是谁,鸣哥耶~”陆鸣像被踩了尾巴,立刻挺起胸膛,自以为帅气地把头发往后一甩,眼神却瞟向那幽深的光阶尽头,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不就是个高级点的鬼屋嘛!小爷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闪灵》里的双胞胎我都调戏过!”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满不在乎,但微微发颤的尾音还是出卖了他。

婉容看着他强撑的样子,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她没再说话,只是用没受伤的手,撑着冰冷的玉壁,咬着牙,艰难地试图站起来。断臂的剧痛让她身形一晃。

陆鸣几乎是立刻伸出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胳膊。这一次,没有犹豫,没有尴尬,动作自然而坚定。他低着头,没看婉容的眼睛,声音闷闷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固执:“省点力气吧,伤员。待会儿真被鬼撵,跑不动了我可不会背你。” 他嘴上嫌弃着,扶着她的手臂却稳如磐石,传递着无声的力量。

婉容身体微僵,却没有挣开。她借着陆鸣的力道站稳,目光扫过众人:“还等什么?等着那铁皮人带着‘钥匙’追上来开席吗?”

吴邪和王胖子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阿宁检查了一下装备,点了点头。张起灵率先踏上了那幽蓝的光之阶梯,身影如同融入星海。

陆鸣扶着婉容,感受着手臂传来的触感和温度(尽管隔着衣服),心脏依旧跳得飞快。他看着前方光芒流转、仿佛通向未知命运的回廊入口,又低头看了看怀里那枚代表希望的007芯片,最后目光落在婉容苍白却倔强的侧脸上。

“走了,伤员。”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紧张、责任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情愫的复杂情绪,“跟紧点,别…别走丢了。” 他扶着婉容,一步一步,踏上了那由记忆与执念构筑的幽蓝阶梯,身影逐渐被门后深邃的光影吞没。

栈道平台上,只留下那滩淡金色的血迹,如同一个沉默的印记,以及那扇亘古矗立、默默注视着一切的青铜巨门。门缝中透出的微光,仿佛一只缓缓睁开的、洞察万古的巨眼。

第十四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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