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脑洞小说《诸天零纪元》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顾凌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是夜将歇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目前连载,《诸天零纪元》小说最新章节第14章,100567字,喜欢看悬疑脑洞小说的宝宝们快来。主要讲述了:我叫顾凌,顾此失彼的“顾”,凌云志的“凌”。我的世界早已褪色,被谎言硬生生抽干了所有鲜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白。又或许是我的人间本就是孤独所包裹的,直到后来被谎言所沾染,最后褪去了它的颜色一一这里没有…
《诸天零纪元》精彩章节试读
我叫顾凌,顾此失彼的“顾”,凌云志的“凌”。
我的世界早已褪色,被谎言硬生生抽干了所有鲜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白。
又或许是我的人间本就是孤独所包裹的,直到后来被谎言所沾染,最后褪去了它的颜色一一这里没有色彩,没有温度,只有无尽的孤独和沉默。
我从小到大寄居在伯父家,像一个无声的幽灵,游荡在他们的世界边缘。
他们为什么收留我?这并不重要,陌生人的心思本就不值得探究。
我的父母?他们的记忆早已在时光的长河中泡烂,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偶尔我会幻想他们曾将我高高举起,让我去看那绚烂的烟火,但那又如何?迟来的雨救不了枯萎的春天,有些空缺,比如童年,注定是填不满的黑洞。
很久以后,我才明白,连他们本身,可能都是某人精心编织的骗局,一个我识破得太晚的骗局。
伯父和伯母说话总是软绵绵的,从不责骂,却也从不靠近。
堂哥顾云听是活在光里的人,优秀、人缘好,偶尔施舍的关心,或许只是他不懂如何与我相处。
我们同住屋檐下,却像两条冰冷的平行线,从未有过真正的交集。
“在学校怎么样?”伯父偶尔会问。
“还行。”我总是这样回答。
对话便戛然而止。
我习惯了透明,像客厅那盆晒不到太阳的万年青——可惜植物不能自己逃离。
校园里亦是如此。
老师的点名会迟疑,借橡皮的手会绕过我的课桌。
体育课分组,我总是被剩下的那个。角落里的蒲公英,或许才是我的同类。
幸好,我还有三座堡垒:看小说、编故事、画画。
它们是我唯一的避难所。
小说里的深海古堡、疯狂低语,比乏味的课堂迷人百倍。
数学书下,我偷渡进惊心动魄的冒险。
那些自己编织的故事,像偷偷豢养的怪物宠物,蜷缩在快要散架的笔记本里:雨夜噬影的怪物,午夜多出病床的废弃医院……无人知晓。
画画是另一种逃离。
课本边角、作业本背面,爬满扭曲的线条:长着血管的枯树,眨巴眼睛的门扉,无面人的游行。
堂哥曾瞥见,皱眉丢下一句“挺别致”,转身离去。
从此,画完即撕,纸屑在桶底如惨白的昙花。
外面的喧嚣与我无关,只要有我的影子、我的故事、我的画——它们不会嫌弃我的多余。
雨后的蜗牛,在墙角拖曳出银亮的湿痕。
我以为这灰白的寂静会永远持续,直到那个闷热如蒸笼的夏天,一个秘密撕裂了虚假的平静。
可惜顾云听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被透明丝线操控的陶土人……
我跟随伯父伯母回村,给村尾的三叔公送终,顾云听病着没来。
一进村子,心头便笼上一层难以名状的异样。
路极难行,唯有一条陡峭山道蜿蜒而入,四周草木幽深,人迹罕至,恍惚间竟似误入桃花源——只是这错觉并非安宁,反透着隐隐的隔世与不安。
村口几棵老树虬结盘踞,粗壮的树干刻满岁月深痕。
更奇的是,目光所及,路边的荒草、老屋的墙角、低垂的枝桠间,都藏着些不起眼的红绳。
有的系得随意,有的却打着死结,颜色深浅不一,在灰败的底色里显得格外刺目。
村中走动的人极少,且多是老者。
他们穿着样式陈旧的衣裳,布料大多褪色发暗,像是几十年前的旧物。
整个村子静得出奇,罕闻孩童喧闹,更少见壮年身影,只有老人们迟缓的脚步,在狭窄的巷道里拖曳。
到了三叔公家,里面正办着丧事。灵堂极其简陋,几乎空荡。
最浓重的,是香灰的呛人气味,弥漫在空气里。
灰白的烟雾丝丝缕缕,低低地盘旋,几乎吞噬了内里的景象。
就在这浓雾般的烟气中,隐约晃动着一群人影。
他们脸上都戴着面具——那面具的形貌说不出的诡异,绝非寻常祭祀的模样。
他们就那样在烟雾里,无声地、迟缓地,跳着一种难以理解的舞步。
但幸好没有发生什么祸事……
天擦黑,我们踏上返回山坳老屋的土路。
伯父提着盏蒙尘的马灯,昏黄光晕勉强撕开浓稠的黑暗。
坑洼的土路在光影里扭曲变形,林间怪声窸窣。
伯母的影子被灯光拉长,紧贴路面。
死寂轰然破碎!
一团裹挟着浓烈腥臭的黑影,小山般从路旁林中猛扑而出!是熊!吼声震得脚下大地发颤。马灯“哐当”粉碎,黑暗与恶臭当头砸下!“跑!”伯父的嘶吼瞬间被熊吼吞噬。
黑影扑向伯父!撕裂声刺耳,紧接着是沉闷的撞击。
没有预想中的温热喷溅,只有干燥刺耳的“咔啦!咔啦!”脆响!月光下,一些深褐色的、干硬的碎片混着泥土迸溅开来!熊毫不停顿,扑向吓呆的伯母。
又是撕裂声!伯母竟也轻易碎裂!更多的“咔啦”爆响,深褐干硬的碎块四处飞散!一块擦着我的脸颊飞过,硬邦邦的,带着旧土和劣质陶土的怪异气味。
大脑一片空白,唯有心脏擂鼓般撞击胸腔!恐惧的巨浪推着我,跌跌撞撞扑向黑暗中浮现的老屋门影。
撞开门,死死抵住,全身抖如风中残叶。摸到粗笨的门栓,用尽全身力气插进槽里!背抵着冰凉粗糙的门板,胸腔剧烈起伏,喉头全是血腥味。
门外,只剩下风吹林梢的呜咽,那恐怖的撕扯碎裂声,仿佛只是噩梦的回响。冷汗浸透衣衫,时间在极致的恐惧中被无限拉长……
不知过了多久——
顾凌紧贴着冰冷的门板,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刚才那一下……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厚重的门板后面,不是走廊的黑暗,而是一团炸开的、刺眼的光!扭曲的绚烂,像某种东西在门后的虚空里无声地爆裂、燃烧,瞬间照亮了门缝,又倏地熄灭。
那感觉太怪了,不像真的烟花,倒像是……某种灼热的幻影,直接烙在了木头上。
他猛地缩回脖子,后背瞬间爬满冷汗,牙齿控制不住地磕碰起来,细微的咯咯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清晰得吓人,身体抖得像风中残叶,一股冰冷的恐惧攥紧了他的喉咙。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贴着耳廓响起。很轻,带着亲昵的诡异,却冰凉如蛇般钻进耳道:
“场盛大的烟花喜欢吗?祝我的小寿星……生辰快乐呀。”气息若有若无,像羽毛搔刮,“应你以前提过的愿望,要带点‘恐怖色彩’的小惊喜……怎么样?喜欢吗?”声音顿了顿,似乎欣赏着他僵硬的姿态,“桌上给你放了小蛋糕,记得吃。至于生日礼物嘛……”那声音拖长了调子,透出漫不经心的苦恼,“我还没想好送你什么好,留着吧,以后想到了,再给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紧贴耳边的压迫感消失了,房间骤然陷入死寂,静得能听见血液奔流的嗡鸣。
顾凌如遭冰封,几秒后才极其缓慢地转动眼珠。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他自己急促的呼吸。
然而,当目光落在桌面上时,他瞳孔骤然收缩。
就在刚才还空无一物的桌子中央,赫然多了一个小小的蛋糕,奶油白得刺眼,安安静静地摆在那里,如同一份冰冷、不容置疑的证据。
……在此后很久,顾凌莫名的想到这一幕,突然想骂娘,因为这一天并不是他的生日,而某个神经病就神经质的给他来了这个惊喜,还没有准备生日礼物。
片刻后,又是一场惊吓来到。
笃。笃。笃。
缓慢、规律的敲门声,清晰地震在门板上。
血液瞬间冻结!呼吸停滞,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
“小……小凌?开门呐,是我们。”门外传来伯母的声音,平和、温软,带着一丝疲倦,如同往日唤我吃饭。
这声音,比熊吼更令人毛骨悚然!我死死咬住嘴唇,尝到血腥才压住喉咙里的尖叫,身体筛糠般抖动着,背脊紧紧贴在冰冷的门板上。
“你这孩子,吓傻了吧?”伯父无奈的笑声响起,带着安抚,“刚才那熊……唉,万幸它没追来!快开门,夜里凉气重。”那关切自然得毫无破绽。
可我亲眼所见!那些干硬的碎块!那刺耳的碎裂声!
门板轻震:“小凌?听话,开门。”伯母温软的催促再次传来。
我如坠冰窟,牙齿咯咯作响。
恐惧像冰冷的手死死攥住心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无声的急喘。
眼睛死死盯住那根简陋的门栓。
终于,门外静了。
脚步声转向侧面——那里有一扇通往厨房的偏门。
接着是钥匙转动锁孔、门轴“吱呀——”呻吟的声音。
他们进来了。
脚步声穿过堂屋,停在正房门外。
我蜷缩在门后,连呼吸都屏住。
一缕惨白的月光从未糊严的破窗纸洞漏下,在地上划出一道窄窄的光带。
光带里,清晰地投下两双脚的影子。
一双是伯父沾满泥泞的旧胶鞋,鞋头开胶。
另一双是伯母洗得发白的蓝布鞋,鞋边磨起了毛。
它们就那样静静地立在门外,凝固不动。
影子如同两座沉重的山,死死压在胸口,无声地宣告:噩梦并未结束,它以更诡异的方式侵入了这唯一的避难所。
时间在死寂中流淌,冷汗滑进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那凝固的影子终于动了,慢慢地移开,消失在光带之外。
脚步声极轻,移向了隔壁。
直到隔壁传来木板床不堪重负的“吱嘎”声、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最终一切重归死寂。
那根门栓,我抵了整整一夜。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才虚脱般瘫软在地。
回城的路上,阳光刺目,长途车颠簸摇晃。伯父靠在座椅上,发出均匀的鼾声。
伯母手中,一件似乎永远织不完的毛衣在针尖下缓慢延伸。
一切平静得诡异,仿佛昨夜山中的惊魂只是我的一场癔症。
每一次颠簸,都让我的心狠狠揪紧。
不敢看他们,目光死死黏在窗外飞逝的景物或自己苍白紧攥的手指上。
车里空气闷浊,邻座小孩的哭闹尖锐刺耳。我强迫自己回想每一个细节:那撕裂声,瓦片似的碎片,尘土陶土的怪味……如此真实,刻骨铭心。
可眼前,伯父鼾声安稳,伯母的手指在毛线间灵活穿梭。
他们低声商议着回家做饭、去赶集。话语里是再平凡不过的烟火气。
阳光落在伯母花白的鬓角和那团土黄色的毛线上,一切却都蒙着一层恍惚的灰翳。
回到城里,日子似乎被强行扳回了原来的轨道。
伯父照常去工地,伯母买菜做饭,谈论着田地的收成。
生活的齿轮隆隆转动,试图将那夏夜的恐怖碾碎、深埋。只是,有些东西,终究不同了。
夜里,敲门声总在梦中惊醒我。
白天,我异常沉默,目光像无形的钩子,紧紧追随着伯父的背影,或伯母洗菜时浸在水中的手。
我成了一个病态的偷窥者,疯狂地试图从他们习以为常的举动中,找出非人的破绽。
直到那个酱香浓郁的傍晚。
夕阳的金辉涂抹着厨房,锅里咕嘟着诱人的红烧肉,油亮喷香。
伯母把盘子端上桌,脸上带着劳作的红晕和细汗,笑容温煦。“快洗洗手吃饭了。”她解下围裙,“尝尝,肉炖得烂乎。”她拿出两副碗筷,极其自然地,将其中一副递向我。
就在那一瞬间!
她的指尖,指甲缝的深处,分明嵌着一星点极小、却刺眼到令人窒息的暗红色污垢。
那颜色,干涩,暗沉,带着泥土特有的粗粝质感,与那个血腥的月夜里,从他们“身体”里崩飞出来的碎块颜色,一模一样!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猛地低下头,假装被油烟呛到咳嗽,掩饰瞬间苍白的脸色和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惊叫。
饭桌旁,伯母还在絮叨着肉炖得如何软烂。伯父吧嗒着嘴,筷子伸向油亮的肉块。
酱香混着米饭的热气蒸腾而上,这本该是温暖的烟火气,此刻却像一层油腻的薄膜糊在口鼻上,令人窒息。
我捏紧筷子,指节泛白,碗里的米饭粒粒分明,却像爬满了那暗红色的污垢。“不合胃口?”伯父含糊地问,目光扫过我几乎没动的碗。
喉咙发紧,我用力摇头,挤出一点声音:“……有点烫。”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我强迫自己夹起一块肉,机械地塞进嘴里。
肉汁在口腔里爆开,鲜美异常,却尝不出任何味道,只有那天夜里劣质陶土和旧土的怪味在舌根顽固地盘旋,我几乎是囫囵吞了下去,胃袋一阵痉挛。
夜,更深了。
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薄窗帘,在墙上投下变幻的光斑。
隔壁房间传来伯父平稳的鼾声,规律得如同某种冰冷的机械。
我蜷缩在薄被里,睁大双眼,死死盯着天花板。
指甲缝里那点暗红,在黑暗中灼烧着我的视网膜,那晚碎裂的“咔啦”声,仿佛又在死寂的空气里回响,一声声,敲打着紧绷的神经。
恐惧不再是汹涌的浪潮,它沉淀下来,变成一种粘稠的、无孔不入的冰冷液体,浸泡着我的四肢百骸。
我成了一个被困在自己躯壳里的囚徒,被迫与两个“非人”之物朝夕相对。
他们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句寻常的问候,都成了需要被反复解读的密码。
伯母递来的水杯边缘是否残留着不易察觉的土痕?伯父弯腰时,后颈的皮肤纹理是否显得过于僵硬?
白天,我像个高度戒备的哨兵,沉默地吃饭,沉默地出门。
在学校,连角落里的蒲公英都失去了吸引力。
我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投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那个吞噬一切的巨物轮廓似乎又清晰了一分,像一张巨大的、无声狞笑的嘴,悬在所有人的头顶,却只有我能看见。
同学们的嬉闹声、老师的讲课声,都仿佛隔着厚厚的玻璃传来,模糊而遥远。
唯有我的堡垒还在。
摊开那本快散架的笔记本,笔尖划过粗糙的纸页,沙沙作响。
这一次,我写下的不再是雨夜怪物或废弃医院。
笔下的文字开始扭曲,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心惊的阴冷质感。
我描绘着碎裂的陶偶在月光下无声重组,指甲缝里渗出的不是血,而是暗红的泥土;我写下一个少年发现他的世界只是一层薄薄的画布,而执笔的手藏在画布之外,正带着恶意涂抹……故事不再是宠物,它们变成了镜子,映照着我内心疯狂滋生的藤蔓。
画画也变得不同,课本的空白处,线条更加癫狂。
我画一个男孩站在悬崖边,脚下不是深渊,而是无数双向上抓挠的、由泥土和陶片组成的手;我画一座看似温馨的房子,墙壁的裂缝里,渗出暗红的、粘稠的液体。
画完,我依旧撕碎,但那些惨白的纸屑落在垃圾桶里,仿佛有了生命,隐隐搏动。
演戏开始了。
对着镜子,我练习如何让嘴角弯起一个自然的弧度,如何让眼神看起来温顺平静。
当伯母递来削好的苹果,我接过,指尖努力不颤抖,甚至能轻声说一句“谢谢”。
当顾云听难得问起一句“最近好像很安静?”,我垂下眼,用练习过无数遍的、带着点疲惫和腼腆的语气回答:“嗯……有点累。”声音伪装得天衣无缝,连自己都几乎要信了。
唯有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提醒着我:这平静的表象下,是汹涌的暗流和即将崩裂的真相。
从此,我的世界,开始无可挽回地倾斜、崩裂。
梦里,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翻涌——我到底是谁?我笔下那些离奇的故事,似乎并非虚构。我画纸上扭曲的线条,仿佛真的拥有生命。
人们总渴望精彩、刺激、新奇……殊不知人生这张毯子,大多由平凡琐碎的丝线织就。
不知是何时残留的记忆了。
某个黄昏,我站在城市之巅。
视野的尽头,一个难以名状的巨大轮廓缓缓浮现。
它来了。
起初只是天际一抹幽邃的暗影,但它的存在感,正以恐怖的速度膨胀、碾压,月光被无声吞噬。
接着,是星辰微弱的光点,在那片深不见底的暗影下接连湮灭。
它在移动,以一种超越人类感知范畴的、宇宙尺度的宏大,缓慢而无可阻挡地压来。
它太大了,目光所及的整片苍穹,都已被它完全占据。
它像一堵无边无际的绝望之墙,遮蔽了所有光源,只剩下它自身边缘被宇宙背景微光勾勒出的、令人窒息的庞大轮廓。
脚下城市的璀璨灯火,在它面前渺小如风中残烛。
空气凝固成铅块,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千钧重压,皮肤能清晰感知到那来自虚空、冰冷而漠然的注视。
我曾试探着,小心翼翼地向旁人提起头顶这吞噬一切的巨物。
回应我的,只有困惑、同情,或是刻意疏远的目光。
他们抬头,望向那片在他们眼中“空空如也”的夜空。
他们的世界依然喧嚣,灯火通明,看不见那几乎贴到脸上、遮蔽了“半个宇宙”的恐怖存在。
这庞然大物,只存在于我一个人的眼睛里。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脑髓深处回响:也许,那道裂痕不在天上,而在我的灵魂里?它像一条毒蛇,缠绕着理智。
我开始怀疑一切。
我的记忆,我的感知,甚至“顾凌”这个名字本身,是否也只是一个精巧的谎言?
孤独吗?或许。
但时间久了,竟也生出一种扭曲的安全感,如同缩进了一层透明的、隔绝一切的硬壳。有句话说得对:“人可以依靠理想、工作……那些长久而稳固的东西,但绝不能依靠某个人。”
谎言还在继续,而我已经疯癫入魔
骗自己,是为了活下去。演戏,是为了在真相揭穿前,找到那把能刺穿谎言的刀。
头顶的巨物沉默地覆盖着苍穹,它投下的阴影,正一点点吞噬掉我世界里仅存的、虚假的光。
“哈哈哈哈哈哈!!!究竟是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仇恨的火焰已经点燃…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撕下这个世界的虚伪,找到那个欺骗我的人,把他欠我的一切都还回来。”
……很早很早以前,就有人精心编织谎言欺骗了我。
以后,我终将学会欺骗回去。
但在欺骗他之前,我得先学会完美地欺骗自己,再学会天衣无缝地演戏。
只有当我连自己都深信不疑,才能演给别人看,最终,才能骗过那个骗了我的人。
小说《诸天零纪元》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