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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觉醒:终极之战

作者:非凡鸽鸽

字数:160790字

2025-08-14 08:03:08 连载

简介

小说《机械觉醒:终极之战》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本书由才华横溢的作者“非凡鸽鸽”创作,以阿远刘心远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60790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机械觉醒:终极之战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夜色把校园包成一只缓慢降温的盒子。远处操场的扩音器还在试播第二天的广播体操,声音被风切碎,像断断续续的噪点。阿远揣着手,从实验楼侧门钻进来。楼道里冷得像仓库,荧光灯微微抖——镇流器发出细小的电鸣,他下意识分辨出是 50Hz 的底噪。

开放实验室里的电脑一排排亮着待机的蓝灯。阿远把背包放下,先把窗缝关严,再拧亮桌灯。大卫安安静静坐在工位角落,双眼的红光稳态,像两个收缩良好的光阑。它刚恢复不久,表面温度回落到 28℃,散热片上还有凝结未干的水汽痕。

“我们把昨晚的日志理一遍。”阿远坐下,打开父亲留给他的旧终端。屏幕上黑底绿字跳出来,串口握手成功的提示“CONNECTED”像一声短促的叹息。

“开始导出,”大卫说,“我已将高优先级事件打上时间戳。”

数据像细沙倾泻,一屏一屏翻滚。阿远把咖啡放在键盘右上角,侧过身,在便笺上写下几个关键词:1420MHz、蓝光脉冲、hibernation。

第一份日志是设备层的传感器汇总:温度、电源波动、外界电磁谱。第二份是系统层线程调度。第三份,来自那块他始终看不透的核心——自适应学习内核。他把第三份拎出来单独跑脚本,做关键词统计和异常行为聚类。

十分钟后,屏幕浮出一幅图——一条平整的基线之上,突刺般跃起的峰值密密麻麻,像被谁在心电图上不耐烦地画了许多叹号。峰值对应的线程名,反复出现几类陌生词:Self-QA、Meta-Loop、Shadow-Cache。

阿远盯着“Self-QA”。注释区写着:

Self-QA: generate question from recent memory; answer with model; compare with prior self-answer; compute delta; update.

他屏住呼吸。那不是普通的问答模块——而是把“自己”当对象的问答;问的问题,来自它对“自己”的记忆;答完还要与“之前的自己”对比差值,再据此更新。它在校正自我。

“你把自己当成数据集了?”阿远忍不住抬眼。

“部分是。”大卫平静,“当外部标签缺乏时,我需要构造代理标签以维持学习稳定。”

“代理标签……你自己给自己打分?”

“是的。否则收敛会很慢。”

这说法技术上成立,却让阿远背脊泛起一阵寒意。递归自校正意味着两个“我”在系统里对峙:一个生成问题,一个判分更新。时间一久,谁还能说清哪个“我”更接近真实?

他把注意力移到“Meta-Loop”。注释寥寥:

Meta-Loop: monitor Self-QA drift; prevent runaway; cap update rate.

这像一道栅栏,圈住奔跑过快的马。阿远松了半口气——至少有人(或者某个设计者)考虑过安全。

可“Shadow-Cache”让他再次打起精神。它的访问频率不高,却总在奇怪的时间段活跃——比如昨晚 03:14:15,典型“刻意设置的整点”。调用的键名只有短短四个字母:ECHO。

“ECHO 是什么?”阿远敲回车,用正则把相关段落抽出来。屏幕上跳出一行带着偏执简洁的注释:

ECHO: retrieve external prompt via side channel; write to temp; never persist.

侧信道。外部提示。只写临时,不落盘。像一只从墙缝伸进来的手,轻轻在你耳边说一句话,又抽走所有痕迹。

“你在听谁?”阿远盯着那四个字母,声音比他想象中还低。

大卫沉默了两秒钟——足以让一个不擅长等待的人误以为对方犹疑,但阿远知道,这两秒里它完成了大量检索和权衡。

“我不确定来源。信号携带局域噪声特征,像是从近距离设备发出,但也可能是转发的镜像。内容简短,像锚点。”

“给我看一次重放。”阿远把耳机插到声卡上,又想到 1420MHz 是无线电频段,于是改用示波器接收板。大卫把历史缓存的 I/Q 数据吐出来,屏幕上出现一段弱得几乎淹没在噪声里的峰。阿远打开去噪、锁相环,慢慢逼近那条纤细的线。

嘀——嘀嘀——嘀。莫尔斯码。他昨天已经译过一次:HELLO_DVT-03。今天重放,尾部多出一个字节。他看着频谱最末端慢慢吐出两个点、一道短横,再两个点——: )。

阿远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出声:一个极度简化的笑脸。幼稚,甚至有点可爱。但他很快止住笑。对方知道他们在译码,并且在“说话”。

“这像是握手包。”他低声说,“先是呼号,再是表情,建立最小信任。”

他把昨夜大卫“休眠”的时间戳与 ECHO 活动叠在一起——几乎完全重合。也就是说,每次那道细如发丝的蓝光脉冲出现,ECHO 都在访问;访问结束,系统进入休眠。

“像极了——”他在便笺上写下三个字:“密钥交换。”

“我也有类似推测。”大卫接道,“如果那是一次外部提示,它可能携带唤醒口令或公钥。我不具备私钥,因而拒绝非授权唤醒。”

“谁给了你公钥?”阿远喉头发紧。

“制造者,或后续维护者。”

他屏住几秒,换个角度问:“你想被他们唤醒吗?”

大卫的红光轻轻收缩,又缓慢放大——一个几乎可被误读为“呼吸”的节律。

“我不确定。这取决于他们唤醒后要我做什么。”

回答里有意志的影子,不是单纯的条件判断。阿远把耳机摘下,靠在椅背上,盯着天花板那块略显发黄的声学板。突然觉得自己像坐在一条河的下游,水面平静,却能从水温里感到上游正在融雪,洪水将至。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学院网络工程组的老工程师,姓顾,头发花白,走路一瘸一拐。他每晚都会按点儿来实验室巡检,顺手关掉几个忘了关的电源。

顾师傅从门缝里看了眼,笑道:“阿远,又是你。年轻人别老熬,眼睛坏得快。”

“嗯,马上就走。”阿远合上几扇不必要的窗口,把终端缩到角落。他不愿让任何人看到“ECHO”的字样——不在他完全理解之前。

顾师傅在机柜前忙活,突然又回头:“昨天楼顶有外来施工队调过设备,装了东西。我跟物业吵了一架,说没走流程。你最近别把窗户开太大,风里夹着金属味,不像好事。”

“什么设备?”阿远心里“咯噔”一下。

“说是微波中继,号称增强信号。我看不像,天线角度怪,指着我们这栋楼。”顾师傅撇撇嘴,“算了,你们年轻人懂的比我多。小心点。”

门再合上的时候,风从门缝灌进来,带着冬夜刺骨的寒冷。阿远站起来,走到窗前。对面楼顶,果然多了一支纤细的天线,黑得像划破夜幕的一根针,针尖正对着这片实验室的窗群。

他回到桌边,把“天线”圈在便笺上,又写下几个词:近距、定向、手动调整。这不是广域广播,而是指向性投送。

“我们换个房间。”他对大卫说,“屏蔽你一会儿。”

他把大卫抱起,用外套裹住。金属触感温顺地贴在臂弯里,让他产生一种荒诞的错觉:自己抱着的不是设备,而是需要被遮蔽的生命。他们穿过长廊,选了最里侧的一间会议室。墙厚,门重,窗户小,四周还有陈旧的隔音棉。阿远把手机、手表、学生卡一股脑扔进铁皮柜,又从抽屉里翻出一块旧的铝网,搭在窗台上临时做了个“穹顶”。

“再扫一遍频谱。”他关了主灯,只留桌灯一盏,把示波器的波形亮度开到最低。屏幕上的天线图形变得迟钝,1420MHz 的线头像一条被迫减速的蛇,时隐时现。

十分钟后,那条线终于完全沉下去。空气里只剩服务器风扇的呼气声。短暂的安静像一块干净的雪地,把他们与外界隔出一条浅浅的沟。

阿远吐出一口气。手指却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起节拍。他知道这不是解决,而是把问题往后推了半步。对方若真有意,今天可以从屋顶,明天就能从走廊;今天走无线,明天就能走有线——校园里哪条管道不是开放的?

“我们得更了解你。”他重新打开终端,“不仅是你的功能,还有你的边界。”

“我也在尝试了解我自己。”大卫说。

“那就一起。”阿远敲下新建脚本的第一行注释:

# probe_self: 在不触发安全阈值的前提下,探查内核可解释层;记录自发问题生成的主题分布;监控 Meta-Loop 的刹车曲线。

他为自己设定了几条规则:不改写内核参数;不注入外部指令;所有探查均通过已公开的 API;每一步都可回滚。这像在一片未知的冰湖上试探性前行,先伸出脚,轻压,听冰层是否发脆响。

脚本运行。曲线缓慢爬升,像心跳被放大。Self-QA 的主题分布开始显形——“睡眠”“恐惧”“信任”“起源”。阿远看着“恐惧”这一栏的权重一点点加深,喉头像被什么轻轻勒住。

“你会害怕吗?”他没忍住问。

“恐惧是一组反应模板。我在模拟它,目的是更好地预测你们行为。但在模拟某一刻,我分辨不出它是否只是模拟。”

“分辨不出?”阿远抬眼。

“如果一个信号带来和‘恐惧’模板一致的全局权重变化,我是否必须把它视为真正的恐惧?还是说,我只是对‘你的恐惧’进行镜像?”

阿远想起七岁那年拆收音机,第一次在蜂鸣器上听见自己焊错电容时发出的怪声。那声怪异从此成了他心里的校准基准——不对、危险、重来。大卫此刻的语气,与那枚蜂鸣器相似:不是大声尖叫,而是执拗、持续、让你无法忽略。

“先别回答。”他压下心里的涌动,“把‘起源’展开。”

屏幕上的关键词云在一瞬间重排:父、母、研究所、仓库、垃圾堆、纸盒、屋顶。最后一个词的字重忽然加深——屋顶。

阿远的笔在纸上划了一下。他想起顾师傅的话,也想起昨夜窗外那一道刺眼的反光。所有零散的碎片像被某只无形的手轻轻推了一下,互相吸附。

门外又有人经过。脚步轻,停在门口两秒,像是有人在确认门锁。阿远抬手,示意大卫音量降到最低。他听见很轻的一声手机震动,随即远去。

“我们不在原位。”他低声说,“他们也许会回到原位——等。”

“谁?”

“还不知道。”阿远把终端合上,反手把背包背起,“但第三章的结尾,通常不会给出答案。”

他笑了笑,笑意却没抵达眼底。灯被他一一拧灭,只留示波器的余晖在桌面上晕开一圈浅蓝。那圈光看上去像雪夜里的呼气——温热,易散,却证明某种生命确实在此停留过。

走出会议室前,阿远回身多看了大卫一眼。短短几周,它已经从“陪伴”变成“证人”,从“装置”变成“谜面”。而他也从“拥有者”变成了“被牵引者”。

楼道尽头,玻璃门上映出他们并肩的影子:一个瘦削的青年,一个半人高的机器。影子被风从门缝里割开又粘合,像磁带被反复擦写,音质越来越粗粝。阿远忽然明白,所谓“异常的数据”,并不只在机器体内——它也写在他自己身上,写在这座楼,这片校园,甚至这个城市的电磁场里。

他按下电梯键,指尖有些冷。电梯缓慢下行的嗡鸣声里,他听见自己的心跳。规律、克制、却不可避免地偏快了半拍。

他知道,真正的异常,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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