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强烈推荐一本好看的传统玄幻小说——《太虚引灵:我吞万物成帝》!本书以楚昭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作者“帝尊哥”的文笔流畅,让人沉浸其中。目前小说已更新140422字,千万不要错过!
太虚引灵:我吞万物成帝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斧头还卡在岩缝里,刀柄银线狼首彻底熄了火。
楚昭没拔它,也没看那团消散的黑烟。他蹲下,指尖探向尸体消失的位置,只摸到一片温凉的灰烬。但灰里埋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玉片,边缘焦黑,像是被雷劈过又淬了火。
他捏起残玉。
刚触到指尖,心口玉佩猛地一烫,不是热,是刺,像有根针顺着经脉往脑子里扎。耳边龙吟炸开,比之前清晰十倍,不再是虚无缥缈的回响,而是带着怒意的咆哮,震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暗脉暴动。
九道金丝在经络里乱窜,灵流逆冲,差点破体而出。他咬牙,把玉佩按在额头上,冰凉触感压住躁动,龙吟声这才缓下来,变成低沉的嗡鸣,像是在……回应什么。
他低头,把残玉慢慢靠近胸前玉佩。
两块玉还没碰上,空气里就荡开一圈肉眼看不见的波纹。残玉边缘浮起一道青光,勾出半个“龙”字,古纹扭曲,像是被烧断的烙印。玉佩表面也泛起微光,龙吟声骤然拉长,仿佛认亲。
同源。
楚昭眼神一沉。这玩意儿不是随便哪个杀手能带的,能引动阵法共鸣,至少也是上古阵器的碎片。他收起残玉,塞进袖袋,和药渣、残布堆在一起。这些东西,一个比一个邪门,但都指向同一个东西——祖祠地底那团被楚家供着的“祖灵”。
他正要起身,左肩“废”字突然抽痛,金纹还在蔓延,像活蛇在皮下爬。体内灵流没停,淬体六重的门槛被撑得吱呀作响,再冲一下就能破。
不行。
这时候突破,气息一炸,整座山都得听见。他立刻压住灵流,掌心贴地,五指张开,把残余煞气顺着经脉一点点导进地底。阴寒之气渗入岩石,地面裂纹里泛起微弱青光,和残碑上的纹路一模一样,但只闪了一瞬,就湮灭了。
他故意踉跄了一下,膝盖一软,差点跪倒。
这才抬头,扫了眼谷底。那双血红的眼睛已经不见了,可他知道,刚才那一眼不是错觉。有人盯着他,或者……有什么东西,正从地底看着他。
他抹了把脸,把斧头从岩缝里拔出来,扛在肩上,一步步往山下走。
姜沉月来得比他预想的快。
他刚走到药堂后巷,人还没进柴房,就听见脚步声。不是巡逻弟子的节奏,轻,稳,带着点犹豫。他知道是谁。
下一秒,她出现在巷口,素色裙摆沾了夜露,手里攥着一条冰丝帕,脸色发白。
“你……没事吧?”她声音压得很低,眼睛却盯着他左肩,“我刚才看见……血光冲天。”
楚昭没答,反而往前走了一步。
她没退,反而迎上来半步,像是要确认他有没有伤。距离近到他能闻到她袖口淡淡的药香。可他体内灵流未稳,煞气残余还在经脉里打转,要是她碰到他,纯阴之体对阴煞天生敏感,一碰就穿帮。
他脚下一滑,像是被石子绊住,整个人往前扑去。
“小心!”
姜沉月惊呼,下意识伸手扶他。
楚昭借势倒下,右掌撑地,左手却在接触瞬间贴上她手腕内侧,一缕煞气顺着指尖导入地下。动作快得几乎看不见,等她扶住他肩膀时,他体内的波动已经压到最低。
“别过来。”他喘了口气,嗓音沙哑,“有埋伏。”
她手一抖,没松开,反而抓得更紧:“谁?楚彪?还是……别人?”
“不止一个。”他低声道,“他们要抓你。”
她瞳孔一缩,没问为什么,也没质疑。她从来不会怀疑他的话。她只是把冰丝帕塞进他手里,指尖冰凉:“拿着,万一……有用。”
楚昭没推辞,收紧袖子。
她这才后退一步,目光扫过他肩头,金纹已经隐去,可她还是皱了眉:“你身上……有股怪味。”
“药渣熏的。”他低头拍了拍衣袖,“回去吧,别让管事看见你在这儿。”
她没动,盯着他看了两秒,才转身离开。裙摆拂过青石,留下一道淡淡的青光,在夜色里一闪即逝。
楚昭站在原地,直到她背影消失,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成了。人设没崩,煞气清了,消息也拿到了。现在,该他出招了。
第二天一早,药堂门口。
楚昭跪在石阶上,额头贴地,手里捧着一块破布包着的药罐。
“求管事开恩。”他声音不大,但足够所有人听见,“我愿随车队押运药材,赎前日失职之罪。”
管事正在点名,闻言抬头,皱眉:“你?押运?楚昭,你连淬体三重都没到,路上一头野狼都能咬死你。”
“我不求护卫,只求挑担。”他头没抬,“药堂缺人,我去补个数。”
围观的杂役哄笑起来。
“废物还想出城?”
“别是想逃吧?”
楚昭没理他们,依旧跪着,背脊挺直,像根钉子扎在地上。
管事犹豫了。车队确实缺人,尤其是挑夫。这差事又苦又险,没人愿意去鬼哭岭那条死路。可让一个废人去,万一路上死了,楚家还得赔钱。
“你真想去?”
“求之不得。”楚昭抬头,眼神平静,“死在路上,也比在柴房烂掉强。”
管事哼了声,正要开口,议事厅外传来一声冷笑。
“好大的胆子。”
楚烈大步走来,玄甲未卸,肩披兽纹披风,眼神像刀子一样剜在楚昭脸上。
“一个连站都站不稳的废物,也敢请命护行?”他嗤笑,“楚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楚昭低头,声音更低:“我不求护行,只求……不拖累他人。”
楚烈盯着他,半晌,忽然笑了。他从袖中抽出一道传讯符,指尖一搓,符纸无声化作灰烬,随风飘散。
“行啊。”他转身,丢下一句话,“等你死在路上,别怪没人救你。”
楚昭没抬头,只是攥紧了袖中的玉佩。
他知道,刚才那一眼,不是羞辱,是警告。楚烈在通知谁。那道符,不是烧给楚家的,是烧给山外的。
他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
鬼哭岭,他非去不可。姜沉月要去,药渣要运,残玉的源头也在那条路上。他不能让她一个人走进杀局。
而他,正好借这条路,把藏在暗处的蛇,一条条逼出来。
他转身走向杂役房,准备行装。
路过柴房时,他停下,从墙角抽出一把旧斧头。斧刃钝,木柄裂,但够沉。他掂了掂,扛上肩。
玉佩贴着心口,温温的,像在提醒他什么。
他没再看它,大步走出药堂。
车队出发前,他站在队伍末尾,低着头,像个真正的杂役。
可没人看见,他左肩“废”字疤痕深处,金纹正缓缓游动,像一条苏醒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