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备受瞩目的都市修真小说,天锁逆途,吾乃救世主,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作者鹤汀客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场视觉与心灵的盛宴。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如果你喜欢阅读都市修真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不能错过!
天锁逆途,吾乃救世主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次日清晨,鸡鸣声撕破晨雾,我与李彧再度踏上修行之路。
半天跋涉,我们终于翻越过了南泓国层峦叠嶂的后山,此刻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寂静无人的村落。奇怪的是,家家户户空无一人,屋内陈设却洁净如新,仿佛每日皆有人在打理,一尘不染。
进村的路上散落着许多白黄纸钱,道路两侧的门户之上皆挂着灵幡,花圈与纸人更在风中摇曳,道路两旁的栅栏和树枝上挂满白色绸带与写着“奠”字的白灯笼。这般景象,让人心头涌上莫名的悲凉。
“难道村中之人都去山野祭奠逝者了?”李彧望着眼前的情景低语道。
再往前走数百米,十字路将村子一分为二。转向另一条路时,我们都愣住了——那条道路上摆满了大婚之日所用的红纸与物件。一村之内,两条道路竟呈现如此鲜明的红白对比,实在诡异。
不多时,挂着白幡的路上走来一群人。他们个个披麻戴孝,怀里揣着逝者灵位,掩面哭泣,但脚步却异常匆忙。尽管脸上满是哀戚,可那股行色匆匆的劲头,让我与李彧满心不解。
李彧本想上前打听,但那些迎面走来之人却都视若无睹,领头者还不断朝后方挥手,催促着“快跟上,快走”。
我们望着村民们一个接一个地回到家中,纷纷紧闭门窗,仿佛在惧怕什么。转瞬之间,村里的道路又恢复了先前的死寂。
就在这时,我们身后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二位从哪里来啊?今日为何会来到这大槐村?”
我与李彧转身,见是位老者,连忙恭敬行礼。“前辈您好,我们是途经此处的修行者,见村中景象反常,想向村民打听情况,却无人愿意停留。”我如实回应。
“老朽看二位面相不像坏人,哎,这村中之事说来话长,二位随我来吧!”
跟随老者回到家中,交谈中得知他是村长,村中皆是最高不过蕴灵境的低阶修行者,而这二十多年来,村民们过得并不如意,却又无可奈何。
三十年前,大槐村旱涝灾害频发,村民们死的死、伤的伤,每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为解决这一难题,村里人四处求仙问道,期盼有一日可有高人降临,解救村子于危难之中。
后来,一位闪耀着耀眼光芒的神人降临大槐村,在村子东面种下一株槐树苗。不知他施展了什么神术,眨眼间,那槐树苗便长成千年古槐之姿。神人告知现场村民:
“此槐树中存有树神,可保你村不受旱涝灾害威胁。往后,你们须虔诚供奉,不得存有二心,否则将灾害往复。”
众人见状,皆虔诚跪拜谢过神人。待神人离去,村民们立即前往村东头的大槐树下虔诚供奉,只愿村子能早日摆脱灾害。后来,为表诚心,村子直接改名为“大槐村”。
之后,村子果然如神人所说,摆脱了旱涝灾害,村民的生活水平也日益提高。可长时间的安逸,让村民们渐渐淡忘了神人的话,对大槐树的祭拜也越来越少,到最后,甚至连盘贡品都看不到了。
又过了半年左右,大槐树下日渐荒凉。没多久,旱涝灾害真的如神人所言再次降临,而且比以往的危害程度都要严重。但那棵大槐树却丝毫未受波及。村民们迫于现实的无奈,不得不再次聚集到大槐树下,恳请树神大发慈悲,解救村子于危难之中。
可数日过去,灾害并未消除。众人心知肚明,这是因大家怠慢了树神而遭到的惩罚。旱涝灾害交替频发,村子里又酝酿出瘟疫,许多人因此丧命。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突然有一天,村子里来了一位扎纸匠人。不可思议的是,他手里竟牵着一匹活的纸扎白马,马背上还驮着许多扎纸用的浆糊、纸张、刷子等工具。他自称是神人派遣而来的使者,起初无人相信,但他却一语道破了村子的现状。
“树神保佑你村长时间的安宁,可你们心生二心,不愿虔诚供奉,怠慢了树神,所以村子才会被降下灾害、瘟疫等处罚。若还想活下去,就来村子西头找我。”
那人总是身披一件宽大的斗篷,没人知道他究竟长着一张怎样的脸庞。
众人迫于现实的无奈,只好相信了扎纸匠人的话,全村人都跟着村长去了村西头。在大旱的环境下,不出三日,那扎纸匠人竟在村西头建起一座房子,作为自己的门店——往生纸行。虽是扎纸匠人,他却也承接其他各种白事物品的生意,包括定制棺材、寿衣等等。
村民们见此情景,无不惊讶,都信服了他前几日说的话。为表悔过之心和全体村民的诚意,村长召集众人,筹出所有值钱的物品和粮食送给扎纸匠人,只求他能助村子化险为夷。
那扎纸匠倒也爽快,见众人如此,便直接了当地指明了那化解之法,只是这方法过于残忍。但大槐村已别无选择,只能照做。按照扎纸匠所说,若想平息树神的怒火,必须按如下方法行事:
“一要在村子北边修建一座陵园,专门用于埋葬村中逝者的尸骨,之前所有已逝之人都要按规矩葬于此地,包括现在能找到的所有已故之人的坟墓,均需迁坟;二要筹办树神冥婚,从近一个月内算起,村子里死了几人,就办几场冥婚,且必须以未嫁娶的处女之身为契。”
众村民听了这话,个个满脸惊愕,瘫坐在地。有村民想问问是否还有其他解救之法,都被扎纸匠无情驳回。
“若是我女儿献给了树神,我以后还能见到她吗?”有人问道。
“见不到了。”扎纸匠冷漠地回应,“对了,办冥婚只能在晚间子时进行,且需我这纸扎白马引路,用纸人新郎拜堂,否则树神无法知晓。”
这般大逆不道、为害后人的事,众人听在耳中痛在心中,个个握紧双拳,恨得咬牙切齿。但奈何世道无情,若不按扎纸匠说的做,在这旷日持久的灾害和瘟疫的威胁下,不出多久,村里的人恐怕就无一生还了。
无视逝者安息,是对逝者的尊严和民间习俗的粗暴践踏;要求未嫁娶的处女之身为树神冥婚的“契”,更是视人命如草芥。
昏黄的光线下,众人望着村东头那棵盘根错节的老槐树,枝干在暮色里张牙舞爪,像是要把整个村子都吞进肚子里一般。
众人见毫无商量的余地,只好悲痛离去。为了搏得最后的生机,村民们立刻按照扎纸匠的吩咐行动:一边带着铁锹和铁镐修建陵园、迁坟;另一边挨家挨户逐个统计近一个月来的逝世人数和未出嫁女子的人数,进而筹备冥婚。
西洼的风卷着铅灰色的云,把纸钱碎片刮得贴在泥土上。铁镐凿下去时溅起的土碴子落在李婶手背上,她跪在丈夫坟前,指甲抠进新崛起湿润的泥土中,眼睁睁地看着棺木被抬向远处北坡灰蒙蒙连夜在建的陵园。
村中祠堂偏房的窗纸被穿堂风鼓得猎猎响,春桃的嫁衣沾着泪痕,指腹摩挲着窗棂上母亲刻的平安结——天边最后一缕光线没入地平线时,那棵老槐树正在摇晃枝桠,树影里藏着吞人的黑暗,今晚子时刚满十七岁的她便将成为那虚无缥缈树神冥婚的活祭品。
“这样大逆不道、为害后人的日子,大槐村持续了二十多年。以这样的牺牲,换来了大槐村二十年来名义上的‘安宁’生活,可实际上,人们心中都悲痛欲绝。”村长无奈地诉说着。
我与李彧听闻此事,心中皆是一怔。这般不起眼的村庄,背后竟藏着如此沉重的过往。
“冥婚,不过是封建时期民间流传的不良陋习罢了,没想到这个平行世界居然也有这一说法。”我不禁暗自心想道。
我们当即起身,快步前往村西头的往生纸行,想找到那位“神秘”的扎纸匠人,问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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