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黑红影后的热搜人生》由利季萌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良心星光璀璨著作,内容不拖泥带水,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姜黎陆则衍所吸引,目前黑红影后的热搜人生这本书写了114867字,连载。
黑红影后的热搜人生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姜黎拆线那天,林薇抱着一摞剧本冲进病房,塑料文件夹撞在床头柜上,发出哗啦的响声。
“黎黎!你快看!”林薇把最上面的剧本推到她面前,封面上烫金的“京华旧事”四个字闪得人眼睛疼,“张导的新电影!女主角是民国时期的电影皇后,从底层舞女爬到巅峰,最后被时代洪流吞没……这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姜黎的指尖拂过剧本封面,纸质细腻得能看到纤维纹路。张启山导演的名字印在右上角,黑体字透着沉甸甸的分量——这位拿过三次国际电影节最佳导演的老爷子,最擅长用镜头撕碎浮华,把人性的褶皱摊开在阳光下。
“张导选角不是早就定了苏曼吗?”她记得出院前刷到过新闻,苏曼团队晒出了试装照,旗袍开叉到,配文“期待与张导合作”。
“那是苏曼自己蹭热度!”林薇点开手机备忘录,语速快得像打机关枪,“我托人打听了,张导对苏曼的试镜很不满意,说她演的不是电影皇后,是夜总会头牌。现在剧组重新选角,圈内有头有脸的女演员都在抢,连影后周曼云都发来了试镜视频!”
姜黎翻开剧本第一页,钢笔字写的批注力透纸背:“她不是在演别人,是在演所有被命运碾过却不肯碎的女人。”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想起三年前在颁奖礼后台,苏曼笑着说“你这种硬邦邦的性子,成不了大器”;想起医院走廊里,沈老太太用拐杖敲着地面说“女人的美貌是武器,不是枷锁”;想起爷爷临终前拉着她的手,说“你奶奶当年在戏园子里,一开口就能让满堂喝彩,她常说,好戏要藏三分,留七分在骨子里”。
“我要去试镜。”她合起剧本,眼神亮得像淬了火。
林薇却突然蔫了,搓着手说:“可是……张导的副导演是李达啊。”
姜黎的动作顿住了。李达——三年前那部让她被冠上“耍大牌”骂名的剧,正是他当的执行导演。当年他故意删减她的表演片段,只留下情绪激动时的侧脸特写,配上“新人演员片场发飙”的通稿,把她钉在了耻辱柱上。
“他现在是张导的左膀右臂,”林薇压低声音,“听说苏曼这次能蹭到热度,就是靠他牵线。我们去试镜,不是送上门让他刁难吗?”
病房的窗帘没拉严,阳光透过缝隙照在剧本上,“京华旧事”四个字在光影里忽明忽暗。姜黎想起陆则衍临走前说的话:“真正的棋子,要学会自己走棋。”
她拿出手机,翻到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号码。拨号时,林薇凑过来看,屏幕上“陈默”两个字让她倒吸一口凉气——这位是圈内最有名的表演指导,当年带周曼云拿了影后,后来因为和资本闹掰,隐退开了个小剧场。
“喂,陈老师。”姜黎的声音很稳,“我想请您帮我排段戏。”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个沙哑的声音:“三年前让你去我剧场,你怎么不来?”
“那时候……太急着证明自己了。”姜黎的指尖捏紧了床单。
“现在不急了?”
“急,但更想演好戏。”
陈默笑了,像老树皮摩擦的声音:“明天早上九点,来我剧场。带瓶二锅头,我要教你怎么演‘醉里挑灯看剑’的劲儿。”
挂了电话,林薇已经惊得说不出话:“你……你认识陈默老师?”
“三年前他来看过我的话剧。”姜黎想起那天谢幕时,台下有个穿中山装的老头冲她竖大拇指,“他说我眼睛里有火,但太急着烧别人,容易引火烧身。”
现在想来,那把火没烧到别人,先把自己烧成了灰烬。
试镜定在一周后。姜黎每天早上五点去陈默的剧场,从身段练到眼神,连端茶杯的手势都要抠上百遍。陈默的训练方法很野,让她穿着高跟鞋在舞台上跑圆场,直到脚踝磨出血泡,说“民国的电影皇后不是温室里的花,是踩着碎玻璃跳舞的”;让她对着镜子笑,从明媚到苍凉,说“最狠的不是哭,是笑着笑着眼里就没光了”。
试镜前一天,陆则衍突然出现在剧场。他靠在后排的柱子上,看姜黎穿着旗袍演最后一场戏——电影皇后在颁奖礼后台,用碎掉的镜子碎片割开手腕,鲜血滴在奖杯上,嘴角却带着笑。
“停。”陈默喊了一声,扔给她块毛巾,“眼神太硬,像要跟谁拼命。她不是想死,是想让所有人看看,这光鲜亮丽的圈子,是怎么喝她的血的。”
姜黎擦着汗,余光瞥见陆则衍。他今天穿了件灰色西装,袖口别着银质袖扣,和剧场里的旧木椅格格不入。
“陆总怎么有空来?”她接过林薇递来的水。
“来送个东西。”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个锦盒,打开,里面是支雕花口红,“张导的母亲是当年的名伶,这支口红是她用过的。”
姜黎的指尖碰到口红管,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剧本里的台词:“女人的武器,从来都不是眼泪。”
“李达那边我打过招呼了。”陆则衍的视线落在她磨破的鞋跟上,“但张导选角只看演技,你自己把握。”
“我不需要你打招呼。”姜黎把口红放回锦盒,“我的角色,我自己挣。”
陆则衍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陈默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说:“这小子眼里的火,跟你奶奶当年一样。”
姜黎愣住了:“您认识我奶奶?”
“何止认识。”陈默点了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悠远,“你奶奶当年在戏园子里唱《霸王别姬》,陆则衍的爷爷天天坐在第一排,手里的折扇上写着‘赠晚卿’——你奶奶的艺名,就叫苏晚卿。”
姜黎手里的水杯差点摔了。奶奶的艺名?她从来没听过。
“你以为陆则衍为什么帮你?”陈默吐出个烟圈,“一半是为了沈家的恩怨,一半是为了给你奶奶还债。当年你奶奶为了救他爷爷,答应沈老太太退出舞台,从此再也没登过台。”
原来那些缠绕的血缘和恩怨,早在几十年前就埋下了伏笔。
试镜当天,张导的工作室挤得水泄不通。苏曼穿着高定套装,被一群助理围着,看到姜黎进来,故意扬高声音:“黎黎也来试镜啊?勇气可嘉。不过张导的戏要求很高,不是谁都能演的。”
她身边的李达附和着笑:“苏曼老师毕竟是影后提名过的,姜小姐还是先从女三号演起比较合适。”
姜黎没理他们,找了个角落坐下,拿出剧本默默翻看。林薇在她耳边说:“周曼云也来了,在里面跟张导谈话呢。”
正说着,周曼云从里间出来,一身素色长裙,气质淡雅。她经过姜黎身边时,脚步顿了顿,递过来一颗薄荷糖:“张导喜欢演员提前做功课,尤其是民国背景的戏。”
姜黎接过糖,说了声“谢谢”。
“三年前你演的《晚秋》我看过。”周曼云笑了笑,“你的眼睛会说话,别让那些杂音盖住它。”
轮到姜黎试镜时,李达故意把她的号码排到最后。等她走进里间,张导已经揉着眉心,显然有些疲惫了。
“开始吧。”张导没抬头,手里翻着她的资料。
姜黎没选高光片段,选了场平淡的戏——电影皇后刚入行时,在片场给男主角端茶,被对方故意泼了一身热水,却笑着说“没关系,我再去换一杯”。
她没哭,也没怒,只是弯腰擦裙子时,指尖在茶杯边缘顿了顿,再抬头时,眼里的光淡了三分,嘴角的笑却甜了三分。
“停。”张导终于抬起头,眼神锐利如鹰,“你觉得她这时候在想什么?”
“她在算。”姜黎站直身体,“算自己什么时候能不被欺负,算这杯热水能不能浇灭心里的火。”
张导没说话,又让她演了场颁奖礼的戏。当姜黎说出“这奖杯凉得像块冰,不如当年在舞场挣的铜板暖手”时,李达突然打断:“姜小姐,你这演的不对啊,电影皇后应该是荣耀加身,怎么会说这种话?”
“李导没穷过吧?”姜黎转过头,眼神平静,“人在底层待过,就知道什么荣耀都不如一顿饱饭实在。”
李达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张导却笑了,拍着桌子说:“好一个‘一顿饱饭’!就凭这句话,这角色我定你了!”
消息传出去,网上炸开了锅。苏曼的粉丝骂姜黎“走后门”,连带着张导也被攻击“晚节不保”。苏曼本人发了条微博,配图是自己和张导的合影,配文“有些机会,强求不来”,明里暗里暗示姜黎抢角。
姜黎没回应,只是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拍摄中。她跟着形体老师学旗袍步态,每天背民国时期的报纸新闻,甚至去博物馆看当年的电影胶片,研究那时候的表演方式。
第一场戏拍的是电影皇后第一次上镜。姜黎穿着洗得发白的旗袍,站在镜头前,眼神从紧张到镇定,最后绽放出惊人的光彩。张导在监视器后面喊“过”的时候,整个剧组都鼓起了掌。
周曼云来客串时,特意来看她拍戏。休息时,她拉着姜黎说:“苏曼在背后使绊子,说你耍大牌,故意刁难场务。”
“随她去。”姜黎正在看剧本,头也没抬,“等电影上映了,观众会给我答案。”
周曼云看着她,突然说:“我当年拿影后,也被骂过靠潜规则。那时候我就想,只要我演得足够好,总有一天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她拍了拍姜黎的肩膀,“你比我当年更有韧劲。”
电影拍了三个月,姜黎几乎住在片场。陆则衍偶尔会来探班,每次都带着她爱吃的馄饨,却从不多待,只是站在监视器后面看她拍戏,眼神复杂。
杀青那天,张导请全剧组吃饭。酒过三巡,他拉着姜黎的手说:“丫头,我拍了一辈子戏,见过太多想红的演员,但像你这样,把命都放进角色里的,不多。”
姜黎端起酒杯,敬了张导一杯:“是您让我知道,好戏能救命。”
电影定档在春节档,和苏曼主演的商业大片撞了期。苏曼团队买了大量水军,说《京华旧事》是“小成本文艺片,注定扑街”,还放出姜黎拍戏时“脾气差、不敬业”的通稿。
首映礼上,姜黎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裙子,站在张导身边,安静得像株玉兰。记者们的问题大多针对“抢角风波”,她只是淡淡说:“大家看完电影再评价吧。”
电影开始播放,全场安静下来。当看到电影皇后在雨中撕碎戏服,嘶吼着“我不是任何人的玩物”时,有观众开始抽泣;当最后一幕,她坐在空荡荡的电影院里,看着自己年轻时的影像流泪时,全场鸦雀无声。
片尾字幕升起,掌声雷动,持续了整整五分钟。
走出影院时,姜黎的手机响了,是陆则衍打来的。
“恭喜你。”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谢谢。”姜黎抬头,看到他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手里拿着支糖葫芦,“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送贺礼。”他把糖葫芦递给她,“小时候我爷爷说,你奶奶每次演完戏,都要吃支糖葫芦。”
姜黎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她看着陆则衍,突然说:“张导刚才说,要带我去参加国际电影节。”
“很好。”陆则衍的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但我有点怕。”姜黎低下头,“我怕站得太高,摔下来会更疼。”
“别怕。”陆则衍轻轻碰了碰她的头发,“我会接住你。”
就在这时,林薇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拿着手机:“黎黎!快看!苏曼的电影被曝抄袭!现在全网都在骂她!”
姜黎接过手机,屏幕上#苏曼电影抄袭#的词条已经冲上了热搜第一。有网友放出对比视频,苏曼主演的电影,无论是剧情还是镜头,都和一部国外的小众电影高度相似。
“这是……”姜黎有些惊讶。
“是我让人扒出来的。”陆则衍的语气很平静,“她既然敢动你的电影,就要付出代价。”
姜黎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这场战争还没结束,苏曼背后的沈家余党,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随时可能反扑。
但她不再害怕了。
她抬起头,看着满天繁星,嘴角露出了笑容。属于她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而此时,医院的VIP病房里,沈老太太看着电视上姜黎在首映礼上的画面,眼神阴鸷。她旁边站着个男人,正是姜黎的二爷爷,姜峰。
“看来,我们都低估这个丫头了。”沈老太太的声音沙哑。
“她是苏晚卿的孙女,骨子里就有股不服输的劲儿。”姜峰的语气复杂。
“但她终究还是太年轻了。”沈老太太冷笑一声,“国际电影节……那将是她的葬身之地。”
姜峰看着她,没说话,但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而姜黎,对此还一无所知。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是一场更加残酷的较量。
国际电影节开幕前三天,姜黎收到一个匿名包裹。
拆开层层泡沫纸,里面是盘老式录像带,标签上用红笔写着“1943年,苏晚卿最后一场戏”。她的心猛地一跳——奶奶的名字,苏晚卿。
陈默的小剧场里有台旧录像机。当画面亮起时,姜黎屏住了呼吸。黑白影像里,年轻的奶奶穿着军装,站在废墟里唱《松花江上》,眼神里的悲愤像要冲破屏幕。镜头扫过台下,第三排坐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正偷偷抹眼泪——是年轻时的陆则衍爷爷。
录像带的最后,是段未公开的花絮。奶奶坐在化妆镜前,对着镜头笑:“这戏拍完,我就要去延安了。阿衍说等我回来,就把攒的银元都换成戏票,天天来看我唱戏。”
“阿衍……是陆爷爷的小名。”姜黎的声音有些发颤。陈默递来杯热茶:“你奶奶当年没回来。她在运送物资时遇到轰炸,尸骨都没找到。”
他指着屏幕角落一个模糊的身影:“这个举着摄像机的人,是沈老太太的弟弟,沈文山。后来有人说,是他把你奶奶的行程卖给了敌人。”
姜黎的手指攥得发白。原来沈家的恩怨,早在八十多年前就结下了。
电影节红毯当天,姜黎穿了件改良旗袍,领口绣着朵玉兰花——那是奶奶最爱的花。走到签名墙前时,闪光灯突然集体转向她身后。
苏曼穿着和她几乎同款的旗袍,挽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走过来,用流利的法语介绍:“这位是电影节评委会主席,皮埃尔先生。”她故意撞了姜黎一下,压低声音,“你的电影?不过是靠陆则衍砸钱买的入场券。”
姜黎没理她,转身走向媒体区。刚站稳,就有记者举着话筒冲过来:“姜小姐,有网友爆料你奶奶当年是汉奸,你怎么看?”
全场瞬间安静。姜黎的瞳孔骤然收缩,看到记者手里的平板上,是张经过伪造的“认罪书”,签名处赫然写着“苏晚卿”。
“这是假的。”她的声音有些发紧,“我奶奶是爱国艺人,1943年牺牲在抗日前线。”
“有证据吗?”记者穷追不舍,“还是说,你连自己奶奶的真面目都不敢承认?”
闪光灯像密集的雨点砸过来,苏曼站在不远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姜黎知道,这是她设的局——用奶奶的名声毁了她,比任何黑料都狠毒。
就在这时,陆则衍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证据在这里。”
他穿着黑色西装,手里拿着个档案袋,径直走到姜黎身边。档案袋里是泛黄的证明信,盖着民政部的红章:“苏晚卿同志,1943年在冀中根据地牺牲,追认为革命烈士。”
还有张照片,是奶奶和战士们的合影,背后有领导人的亲笔题字:“戏比天大,家国更大。”
记者们的表情从质疑变成震惊。苏曼的脸瞬间白了,转身想走,却被陆则衍叫住:“苏小姐,听说你主演的电影,配乐用了未授权的抗战歌曲?皮埃尔主席刚说,这种涉嫌侵权的作品,可能会被取消参赛资格。”
苏曼踉跄了一下,手里的手包掉在地上,口红滚出来——正是陆则衍送姜黎的那支雕花口红,只是换了个外壳。
“这是……”姜黎愣住了。
“沈老太太让人仿造的。”陆则衍低声说,“她以为这支口红里藏着你奶奶的遗物,其实里面只有张当年的火车票。”
电影放映场里,姜黎的手心一直在冒汗。当最后一个镜头落下,全场掌声雷动,皮埃尔主席站起来用法语说:“这部电影让我看到了东方女性的力量,她们的坚韧,比钻石更耀眼。”
颁奖礼当晚,最佳女主角的提名名单念到“姜黎”时,她看到台下的陆则衍冲她眨了眨眼,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当皮埃尔念出“最佳女主角——姜黎”时,姜黎几乎是飘着走上领奖台的。握着奖杯的手在抖,她说:“这个奖,献给我的奶奶苏晚卿。她教会我,好演员要先学会爱国,再学会演戏。”
台下突然传来骚动。姜黎下意识往下看,看到苏曼被保安架着往外走,她一边挣扎一边嘶吼:“是沈老太太让我做的!她还活着!她就在后台!”
全场哗然。姜黎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沈老太太不是在医院抢救吗?
她跌跌撞撞跑下台,陆则衍抓住她的手腕:“别去,有埋伏。”
“我要知道真相!”姜黎甩开他的手,冲向后台。
化妆间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沈老太太的声音:“晚卿,你看,你的孙女和你一样,都成了我的棋子。”
姜黎推开门,看到沈老太太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张黑白照片——是奶奶和她年轻时的合影。旁边站着的,是姜黎的二爷爷姜峰,他的手里拿着把枪,枪口对着自己的太阳穴。
“二爷爷!”姜黎失声喊道。
“丫头,别过来。”姜峰的声音在发抖,“当年是我把你奶奶的行程告诉了沈文山,我对不起她,对不起姜家……”
“不是你。”沈老太太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是我!是我让文山骗你的!我嫉妒晚卿,嫉妒她什么都比我好,嫉妒阿衍眼里只有她!”
她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半块玉佩。“这是阿衍送晚卿的定情信物,当年从她尸骨旁找到的。我藏了一辈子,就是想让你们姜家永远抬不起头!”
姜黎看着那半块玉佩,突然想起爷爷留给她的遗物里,也有半块一模一样的。
“你以为陆则衍帮你是为了什么?”沈老太太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针,“他是为了这半块玉佩!为了陆家和姜家的恩怨!他从来没爱过你,只是在利用你!”
“不是的!”姜黎下意识反驳,却看到陆则衍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那半块玉佩,没有否认。
就在这时,姜峰突然调转枪口,对准沈老太太:“你这个疯子!我要为晚卿报仇!”
枪声响起的瞬间,陆则衍扑过来把姜黎推开。子弹擦过他的胳膊,鲜血溅在姜黎的奖杯上,像开出了朵妖艳的花。
混乱中,沈老太太从轮椅上站起来,根本没有生病的样子。她抢过姜峰手里的枪,对准姜黎:“晚卿欠我的,就让你来还!”
“住手!”陆则衍挡在姜黎面前,“你要杀的是我。当年我爷爷没能保护好晚卿,这笔账,我来还。”
沈老太太的手在抖,枪口在陆则衍和姜黎之间来回移动。突然,她笑了,把枪扔在地上:“我不杀你们。我要让你们活着,永远记得这些恩怨,永远活在痛苦里。”
她从怀里掏出个打火机,点燃了桌上的照片。火光中,她的声音越来越远:“晚卿,我来陪你了……”
大火很快蔓延开来。姜黎被陆则衍拉着往外跑,身后传来姜峰的哭喊:“姐!等等我!”
跑出剧场时,消防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姜黎回头看,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像1943年那场吞噬了奶奶的轰炸。
陆则衍的胳膊还在流血,他抓着姜黎的手说:“对不起,我没告诉你……玉佩的事。”
“你利用我吗?”姜黎的声音在抖。
陆则衍的眼神很痛,却没有回答。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爷爷留给她的那半块玉佩。两块玉佩拼在一起,正好是朵完整的玉兰花。
“这是奶奶和陆爷爷的定情信物。”姜黎的眼泪掉了下来,“你接近我,就是为了这个,对不对?”
陆则衍刚要说话,姜黎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林薇打来的,声音带着哭腔:“黎黎,不好了!张导被人绑架了!绑匪说,要你拿电影节奖杯去换!”
姜黎的瞳孔骤然收缩。奖杯还在她手里,滚烫的金属贴着掌心,像块烙铁。
她看着陆则衍,突然发现自己从来没真正看懂过这个男人。他的眼神里有愧疚,有担忧,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决绝。
远处的火光越来越亮,仿佛要把整个夜空烧穿。姜黎握紧手里的奖杯,突然不知道自己拼死拼活争来的到底是什么——是影帝影后的荣耀,是跨越三代的恩怨,还是一场从头到尾都被人设计好的骗局?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当她转身冲向绑匪指定的地点时,陆则衍没有跟上来。他站在火光里,像个永远无法触及的影子,眼神里藏着一个足以颠覆她整个世界的秘密。
而那个秘密,正随着越来越近的警笛声,一点点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