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文学
最新热门小说推荐
厉承许朝朝小说叫什么(嫣然如许免费阅读)

嫣然如许

作者:阿壬

字数:9637字

2025-09-02 09:26:52 完结

简介

喜欢精品短篇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嫣然如许》?作者“阿壬”以独特的文笔塑造了一个鲜活的厉承许朝朝形象。本书目前完结,赶快加入书架吧!

嫣然如许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2章

6

还未回头,我的眼眶就已经开始酸涩。

一只温暖的手掌突然覆上我的手背,十指相扣的力道让我心头一颤。

抬头望去,陈默正低头凝视着我,那双总是含笑的眼里此刻翻涌着怒意。

我的竹马,我的爱人。

四年前坠海的那个夜晚,我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后来发生的事。

当冰冷的海水灌入肺腑,当额头重重撞上暗礁,我以为生命就要终结在那片漆黑里。

再睁眼时,入目是刺眼的白。

“醒了?”

沙哑的嗓音传来,我转头看见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他眼底布满血丝,下巴冒出青茬,却在我睁眼的瞬间亮起了光。

“你是……”我艰难开口,却发现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愣住了。

一旁的医生适时开口:

“许小姐脑部淤血压迫记忆区,压迫可能持续几个月……也可能永远……”

男人小心翼翼地靠近,指尖轻颤着抚上我的发梢。

我本能地瑟缩,却在看清他眼中破碎的痛楚时莫名安心。

他喉结滚动,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我是陈默,你可以……叫我陈默哥哥。”

“陈默哥哥。”

这个称呼脱口而出的瞬间,我们同时怔住。

“我最后的记忆是在海里,你一定找了我很久。”

陈默突然红了眼眶。

“你怎么这么傻,不怕我是骗你的吗?”

我摇摇头。

很奇怪,明明什么都不记得,可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心脏却泛起细密的疼。

“你身上……有让我想哭的味道。”

话音未落,整个人已被拥进颤抖的怀抱。

“对不起小嫣……这次我一定保护好你。”

……

失忆后的日子像一张白纸,陈默便成了我唯一的执笔人。

从如何用筷子到系鞋带,从认路标到用手机,他都手把手教我。

那双粗粝手,教我时却温柔得不可思议。

起初我连他书桌上的文件都不敢碰,后来渐渐敢在他工作时趴在他背上捣乱。

连最浅显的生活常识他都会手把手教我。

直到某个雨夜,我好奇地拿起他书桌上那块莹白的石头。

“这是什么宝贝吗?看你经常摸它。”

陈默的钢笔尖在文件上洇开一片墨迹,声音发涩“”

“山里随便捡的……别人送的定情信物。”

我凑近观察石头上模糊的纹路:“谁眼光这么差?”

陈默突然笑了:

“七岁的小丫头举着这块石头,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说要娶我。”

“可那是个小白眼狼,没过多久就把这话给忘了,嫁了别人,亏我一直记到现在。”

胸中泛起钝钝的痛感,我不自主捂住心脏。

奇怪,我伤的是脑子,又没伤到胸口。

抬头时,正撞进陈默的目光里。

那眼神太过复杂,像看失而复得的珍宝,又像看一场易碎的梦。

7

我最近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许陈默打扰。

陈默愁坏了,新年这天,他到底把我骗出了门。

顶层餐厅中只有我们两个人,对面的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抿着杯中红酒。

“其实那个小白眼狼结婚后我偷偷去看过她几次。”

“他娘的,她过得根本不好。”

陈默脸被酒气熏得通红,连眼眶都跟着红了。

“当年说是要把她接去过好日子,去当千金小姐,我就没敢拦。”

“后来只敢一个人跑去远离她的城市,默默打拼,就盼着有朝一日能与她顶峰相见。”

我小口吃着牛排,默默支起耳朵,听得入神。

陈默放下酒杯,皱眉:

“你这一块牛排嚼了有半个小时了。”

我没有顶嘴,只是默默起身。

陈默还没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单膝跪在他腿边,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磨得粗糙的白石头。

“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形状一样的石头,只能自己手动磨了。”

“陈默哥哥,那个小白眼狼不是东西,你别想着她了,跟我好吧。”

陈默呆呆地看着那块白色的石头,像是被吓了一跳。

我执拗地盯着他,直到他脸色涨红,被我盯得恼羞成怒。

“哪有人用一块破石头求婚的!你跟那个小白眼狼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话虽这么说,但那石头却是牢牢收入怀中不愿还我了。

一周后的婚礼上,陈默把两块白石做成吊坠,一块挂在我颈间,一块藏在他心口。

媒体闪光灯下,他贴着我的耳朵说:

“这次我绝对不会放你跑了……”

……

直到两年后我才恢复了记忆。

陈默得知我恢复记忆后,特地推掉了所有会议回来陪我。

那时我刚从剧烈的头痛中缓过神来,不太愿意说话。

陈默半跪在我面前,眼中含泪,姿态放得极低:

“小嫣,你是不是怪我?”

“是,我明知道你有老公,还趁着你失忆,哄你跟我结了婚。”

“但是都怪厉承那个王八蛋没保护好你,害你坠了海。”

“更何况你失踪没多久他就再娶,简直不守男德。”

他的手覆在我膝盖上,轻轻颤抖。

“我等了你很多年,我比他好。”

“这一次,选我,好不好?”

恢复记忆之后,我立刻就想起了那块白石头。

现在已经被陈默当成了定情信物,一人一个地挂在我俩脖子上。

“我小时候是送过你石头不假,但什么时候说过要做你的新娘子了?”

陈默瞬间眼神飘忽,胡搅蛮缠道:

“别人求婚都会用钻石,钻石也是石头,那你送我石头,意思不就是要跟我结婚吗?”

我默了默,牵住膝盖上的手,声音无奈:

“我没有怪你。”

“只是江城我还是会回去一趟的,不是为了厉承,只是因为我儿子还在那里。”

陈默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

“好。那你不能去太久,半个月后恰好是中秋节,我去接你回来。”

8

厉承看见陈默,表情惊愕。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竟真有这么一个人。

陈默本想再嘲讽几句,却在看见我衣服上未干的血迹时瞬间变了脸色,立刻打横将我抱起。

“回家。”

他声音里裹着冰碴,眼神扫过众人时像出鞘的刀。

“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医生为我开完药便离开。

当房门终于关上,陈默单膝跪在床前,轻轻碰了碰我刚包扎好的伤口:

“他们打你了?”

这句话像打开闸门的钥匙。

我死死攥住他的袖扣,泪水砸在他手背上烫出小小的水花:

“不是说……要半个月才……”

陈默将我紧紧抱入怀中,任由眼泪浸湿衬衫:

“想你想得不行,本来只想偷偷看看你的。”

“幸好我早来了,否则你还不知道要被那群人欺负成什么样。”

我闷闷“嗯”了一声,将头深深埋在他的胸膛之中,自然也没有看到男人阴鸷的眼神。

……

我原以为与厉家的孽缘早已斩断。

直到商务晚宴的请柬送到手上,地点是江城。

过去三个月,厉承的短信像阴魂不散的幽灵,从凌晨三点到午夜时分,固执地挤进我的生活。

陈默静静摩挲着烫金的字体,勾唇笑了:

“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加长林肯碾过红毯时,陈默正帮我调整珍珠耳坠。

陈默先下了车,然后为我打开车门。

我一手微微提起繁复的裙摆,一手搭着他,从车上走了下来。

抬眼时,刚好对上厉承直勾勾的目光。

眉峰压紧,眼神震颤,目光中有着浓烈的震惊与不甘。

陈默扶着我,冷冷地看过去,沉声警告:

“厉先生。”

厉承喉结滚动,突然向前半步:

“陈总,久仰,我敬您一杯。”

他攥着红酒杯,手背青筋隐隐凸显。

陈默没有回答。

我懂了他的意思,挽过陈默的手臂,浅浅一笑:

“不用了,我老公最近戒酒。”

厉承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个曾经说我“连陪客户喝酒都不会”的男人,此刻正死死盯着我无名指上十克拉的婚戒。

而陈默忽然低头吻我耳垂,用全场都听得见的声音说:

“宝贝,你上次说想吃的覆盆子蛋糕,我让他们空运来了。”

擦肩而过时,陈默的皮鞋不偏不倚碾过厉承的鞋尖。

他贴着我的耳畔轻笑:“早知道该穿那双军靴来的。”

9

晚宴的弦乐声里,我正用银匙剖开一枚覆盆子慕斯。

头顶灯光突然被阴影吞噬,厉承带着浓重的酒气杵在我面前。

他喉结滚动,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许嫣,别闹了,跟我回家。”

我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蛋糕,用纸巾擦擦嘴:

“厉总这是喝了多少?你现在该叫我陈夫人。”

周围宾客的交谈声微妙地低了下去。

厉承突然俯身撑住桌面,领带垂下来扫过我的餐盘。

“我打听过,陈默早就有法定配偶了,是他的青梅竹马!”

“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你以为他真会娶你这种……”

“啪!”

红酒杯在他脸上泼出完美的扇形,紧随其后的是清脆的巴掌声。

我甩甩发麻的手心,勾唇一笑:

“厉承,你有没有想过,那个青梅竹马,就是我这个你曾经扔下不管的前妻呢?”

人群里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厉承脸上红酒滴答,突然抓住我手腕:

“小嫣,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但你的孩子不能没有亲生母亲,你真能完全扔下他不管吗?”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突然插进我们之间。

陈默单手扣住厉承咽喉,将他狠狠按在香槟塔上。

玻璃杯碰撞的脆响中,他贴着厉承耳朵轻笑:

“厉总,现在赶回厉宅的话,说不定还能抢救几件西装。”

仿佛为了印证这句话,厉承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炸响。

许朝朝歇斯底里的哭喊穿透整个宴会厅:

“老公你快回来,有一群警察闯进我们家,说公司涉嫌商业欺诈,要查封家产!”

“爸妈已经晕过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默优雅地松开手,任由厉承踉跄着栽进玻璃碎片中。

他转身替我披上外套时,我瞥见他西装内袋露出的文件一角。

《厉氏集团调查书》。

扉页上还画着个丑萌的复仇小人。

他勾唇一笑,眼中带着些许得意,像个求夸奖的小孩。

“天凉了,该让厉氏破产了。”

10

厉承被两名警察押进审讯室时,手腕上的铂金袖扣在日光灯下闪着冷光。

审讯持续了七十二小时。

当第四天清晨的阳光透过铁栅栏照进来时,厉承终于签下认罪书。

小卖部的财经报纸上,头版赫然印着“厉氏集团涉嫌百亿金融诈骗”的标题,配图是执法人员用封条贴满集团大厦玻璃门的照片。

许家别墅此刻乱作一团,厉氏的倒台也影响到了合作密切的许家。

许父把降压药拍在茶几上,液晶电视里正播放着许氏股价跌停的新闻。

许母原本保养得宜的面容在荧光屏映照下沟壑纵横,梳得一丝不苟的鬓角竟在一夜间爬满霜色。

许朝朝再也交不起月子中心VIP房的房费,拖着还没恢复好的身体住进了一间出租屋里。

为了求人帮忙,她脱下病号服,换上了许久没穿的真丝旗袍。

“王总,您看我老公那件事……”

她的脚边堆满空酒瓶,在仰头灌下今晚第七瓶酒时,红酒渍在真丝旗袍上洇开血似的痕迹。

开庭那天下着雨。

许父拄着拐杖站在证人席,他颤抖着说出“我女婿不可能犯罪”,法官当庭播放了厉承指使做假账的录音。

宣判词念到“有期徒刑十年”时,许母的尖叫与法槌声同时响起,许朝朝长期透支的身体像截枯木般栽倒在旁听席。

醒来后,她便带着加重所有值钱的东西跑路,只给老人留下了两个年幼的孩子。

许母发现孩子被遗弃在玩具房时,不到一岁的小孩正趴在地上舔食打翻的奶粉。

两个老人身体本就不好,养了孩子两年便撒手人寰。

孩子只能沦落孤儿院。

而跑路的许朝朝,很快也被人骗光所有钱财,被卖到了国外。

东南亚警方的行动录像中,许朝朝蜷缩在铁笼角落。

她曾经花六位数保养的长发现在黏连着血污,却仍条件反射地对镜头摆出微笑。

……

典狱长电话打到马尔代夫时,陈默正在给我涂防晒霜。

他听完对方汇报,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就挂断。

“厉承用磨尖的牙刷捅了自己脖子。”

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潜水安排。

夕阳沉入海平线时,陈默忽然从沙滩里挖出个防水箱。

红色的宝石静静躺在天鹅绒上。

“三周年结婚纪念日快乐。”

他吻着我无名指上的戒痕。

夜风送来远处孩童的笑闹声。

月光把我们的影子投在沙滩上,很长,很长。

微信阅读

评论 抢沙发

登录

找回密码

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