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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锦凝惊寒:郡主的腹黑世子》第八章:夜探旧宅,险遇埋伏

暮色四合时,冷香院的炊烟刚散,沈惊寒便借着收拾碗筷的由头,悄悄绕到了院后的柴房。柴房里堆着半人高的干柴,墙角的阴影里藏着一个巴掌大的布包,正是他清晨从密信中拆出的 “镇国公府旧宅地形图”。

他指尖摩挲着泛黄的图纸,图纸上用朱砂标注着一处隐蔽的地窖入口,旁边还写着 “旧部信物,藏于地窖东墙暗格”。按照密信上的说法,只要拿到信物,就能联系上潜伏在京城的旧部统领 —— 当年父亲最信任的护卫,赵武。

“赵武……” 沈惊寒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他还记得小时候,赵武总喜欢背着他在国公府的花园里跑,还说要教他骑射,护他一辈子。可镇国公府出事那天,赵武却凭空消失了,有人说他叛逃了,也有人说他战死了。如今看来,父亲早就安排好了后路,赵武是带着旧部潜伏起来了。

他将图纸叠好,塞进袖口,又从柴房的横梁上取下一件黑色的夜行衣 —— 这是他前几天趁杂役不注意,用几块碎银子从成衣铺换来的。今晚月黑风高,正是探查旧宅的好时机。

而此时的凝香阁里,苏锦凝正对着桌上的两盏茶出神。左边那盏是她刚泡的雨前龙井,右边那盏却是冷的,杯沿还沾着一点墨渍 —— 那是沈惊寒傍晚来研墨时,不小心碰倒的。

“郡主,都快戌时了,沈世子还没回来,要不要让人去找找?” 锦儿端着一碗莲子羹走进来,看到苏锦凝盯着茶杯发呆,忍不住问道。她总觉得自从沈世子来了侯府,郡主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一会儿对人冷嘲热讽,一会儿又偷偷关注人家的行踪。

苏锦凝回过神,端起左边的热茶抿了一口,语气故作平淡:“找他做什么?不过是个小厮,丢了就丢了,大不了再买一个。” 话虽这么说,她却下意识地摸了摸袖口 —— 那里藏着一枚小巧的银哨,是父亲给她的,说是侯府暗卫的联络信号,若是遇到危险,吹哨就能召唤暗卫。

锦儿知道她口是心非,忍不住笑道:“郡主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吧?下午沈世子去柴房的时候,您还特意让奴婢去看看他在做什么呢。”

“我那是怕他偷懒!” 苏锦凝脸颊微微泛红,放下茶杯,拿起桌上的账本假装翻看,“侯府雇他来做事,可不是让他闲逛的。”

正说着,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掠过屋檐。苏锦凝心里一动,放下账本,快步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向外望去。

月色朦胧,庭院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柳树的声音。可她总觉得不对劲,刚才那响动虽然轻,却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不像是侯府的杂役或丫鬟。

“锦儿,你去看看府门的守卫,问问今晚有没有陌生人进出。” 苏锦凝压低声音说道。她突然想起白天父亲说的话 —— 丞相最近在暗中调查镇国公府的旧部,难道是冲着沈惊寒来的?

锦儿点点头,转身快步离开了。苏锦凝则继续盯着窗外,心里越来越不安。她想起沈惊寒傍晚时的神色,他收拾碗筷时,指尖似乎沾了一点泥土,而且眼神有些飘忽,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难道他出去了?” 苏锦凝皱起眉头,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她快步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张侯府周边的地图 —— 这是她之前为了熟悉侯府环境画的,上面标注着附近的街巷和建筑。

镇国公府的旧宅就在侯府西边的三条街外,自从沈家出事,那处宅子就被朝廷查封了,一直没人居住。沈惊寒会不会是去了那里?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苏锦凝咬了咬牙,拿起桌上的银哨塞进袖袋,又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深色的斗篷披上,快步走出了凝香阁。

她没有惊动任何人,沿着侯府的侧门悄悄溜了出去。侧门的守卫是父亲安排的暗卫,认识她的斗篷,见她点头,便默默打开了门。

夜色渐深,街上的店铺大多已经关门,只有几家酒楼还亮着灯,偶尔传来几声喧闹。苏锦凝裹紧斗篷,加快脚步向西边走去。她从小在京城长大,对这一带很熟悉,很快就来到了镇国公府旧宅的附近。

旧宅的大门紧闭,门上贴着朝廷的封条,封条已经有些破损,显然是被人动过。周围静得可怕,连虫鸣声都没有,只有风吹过院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阴森。

苏锦凝躲在街角的阴影里,观察着旧宅的动静。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旧宅的后墙翻了进去,动作轻盈,一看就是练过的。

“沈惊寒!” 苏锦凝心里一紧,果然是他。她犹豫了一下,也跟着绕到旧宅的后墙。后墙不高,墙角有一棵老槐树,树枝刚好伸到墙头。

苏锦凝深吸一口气,抓住树枝,费力地爬上了墙头。她趴在墙头上,向下望去,只见沈惊寒正蹲在院子里的石板路上,借着月光查看地面上的痕迹。

院子里杂草丛生,石板路已经裂开了不少缝隙,显然很久没有打理过了。沈惊寒沿着石板路走到正房的门口,从袖袋里拿出一根细铁丝,对着门锁捣鼓了几下,“咔哒” 一声,门锁开了。

苏锦凝心里不禁有些佩服,没想到他还会开锁。她轻轻跳下墙头,尽量不发出声音,跟在沈惊寒身后走进了正房。

正房里布满了灰尘,家具大多已经损坏,只有一张书桌还完好无损。沈惊寒走到书桌前,按照图纸上的标注,在书桌的抽屉里摸索了一会儿,然后用力一拉,书桌的底板突然弹开,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地窖入口。

“找到了。” 沈惊寒低声说道,从袖袋里拿出火折子,吹亮后丢进地窖。火折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照亮了地窖里的景象 —— 里面堆满了杂物,东墙的位置有一个明显的暗格。

沈惊寒正要跳下地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响。他猛地转身,看到苏锦凝站在门口,斗篷的帽子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郡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惊寒惊讶地看着她,语气里带着一丝警惕。他没想到苏锦凝会跟来,难道她发现了自己的计划?

苏锦凝走进来,摘下斗篷的帽子,看着他说道:“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偷偷跑了?” 她其实是担心他遇到危险,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带着几分质问的语气。

沈惊寒沉默了片刻,说道:“郡主误会了,我只是来这里找一样东西。”

“找东西?什么东西值得你深夜冒险来这废弃的旧宅?” 苏锦凝走到他面前,目光落在地窖入口,“是跟镇国公府的旧部有关吧?”

沈惊寒看着她,眼神复杂。他知道苏锦凝不简单,从她买下自己的那天起,他就觉得她对镇国公府的事格外上心。如今她跟着自己来到这里,显然是知道了些什么。

“是。” 沈惊寒没有隐瞒,“我要找的是联系旧部的信物,有了信物,才能找到赵武,查清父亲的冤案。”

“赵武?” 苏锦凝皱起眉头,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里听过。她想了想,突然想起父亲的书房里有一份旧档案,上面提到过赵武,说他是镇国公府的护卫统领,镇国公府出事那天失踪了。

“你确定赵武还活着?而且还在京城?” 苏锦凝问道。她担心这是一个陷阱,毕竟丞相一直在找镇国公府的旧部,若是沈惊寒就这样贸然联系赵武,很可能会暴露。

沈惊寒点点头:“密信上是这么说的,而且这封信的字迹,我认识,是赵武的贴身护卫写的,不会有错。”

苏锦凝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不禁有些动摇。她知道沈惊寒对查清冤案的执念有多深,可她也担心他会因此陷入危险。

“好吧,我跟你一起去。” 苏锦凝说道,“万一遇到危险,也好有个照应。”

沈惊寒惊讶地看着她,似乎没想到她会愿意帮自己。他沉默了片刻,说道:“郡主,这里很危险,你还是回去吧。”

“我说了,我跟你一起去。” 苏锦凝语气坚定,“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永安侯府的人,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父亲肯定会怪罪我。” 她找了个借口,掩饰自己真正的担心。

沈惊寒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暖意,却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知道苏锦凝是好意,只是他不想把她卷入镇国公府的纷争之中。可他也知道,苏锦凝决定的事,很难改变。

“好吧,那你跟紧我,小心点。” 沈惊寒说道,率先跳下地窖。

苏锦凝深吸一口气,也跟着跳了下去。地窖里的空气有些潮湿,弥漫着一股霉味。沈惊寒拿着火折子,照亮了前方的路。

两人走到东墙前,沈惊寒按照图纸上的标注,在暗格的位置敲了敲,然后用力一推,暗格的门开了。里面放着一个小木盒,木盒上刻着镇国公府的族徽。

沈惊寒小心翼翼地拿起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枚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 “赵” 字。

“找到了!” 沈惊寒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激动,这枚玉佩就是联系赵武的信物,只要拿着它,就能找到赵武。

就在这时,地窖的入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沈世子,别来无恙啊?”

沈惊寒和苏锦凝心里一紧,连忙转身看向入口。只见一群穿着黑衣的人站在入口处,手里拿着刀,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眼神凶狠。

“是你!” 沈惊寒认出了那个刀疤脸,他是丞相的贴身护卫,当年镇国公府出事,就是他带人抄的家。

刀疤脸冷笑一声:“沈世子倒是好记性,没想到你还敢回这里来。丞相大人早就料到你会来找信物,特意让我在这里等你。”

“丞相?” 苏锦凝皱起眉头,果然是丞相的人。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袖袋里的银哨,只要吹响银哨,侯府的暗卫就能赶来。

刀疤脸的目光落在苏锦凝身上,眼神里带着一丝贪婪:“这位就是永安侯府的郡主吧?没想到郡主也会跟沈世子一起私闯禁地,若是让永安侯知道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你想怎么样?” 沈惊寒将苏锦凝护在身后,手里紧紧握着木盒,眼神警惕地看着刀疤脸。

“很简单,” 刀疤脸说道,“把你手里的木盒交出来,再跟我们走一趟,我可以放郡主离开。”

“你做梦!” 沈惊寒冷哼一声,“想要信物,除非我死!”

刀疤脸脸色一沉:“既然沈世子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上!”

随着刀疤脸的一声令下,身后的黑衣人纷纷冲了上来。沈惊寒将木盒塞进苏锦凝手里,说道:“你拿着信物,从那边的密道走,我来挡住他们!”

苏锦凝看着他,心里一紧:“那你怎么办?”

“别管我,快走!” 沈惊寒推了她一把,然后拔出腰间的匕首,迎向了黑衣人。

苏锦凝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沈惊寒的背影,转身朝着地窖深处跑去。她记得图纸上提到过,地窖里有一条密道,通往旧宅外面的小巷。

她沿着墙壁摸索着,很快就找到了密道的入口。密道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她刚要钻进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哼。

“沈惊寒!” 苏锦凝心里一紧,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沈惊寒被一个黑衣人划伤了手臂,鲜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染红了他的黑衣。

“快走!” 沈惊寒看到她回头,大声喊道,同时用尽全身力气将那个黑衣人推倒在地。

苏锦凝咬了咬牙,转身钻进了密道。她一边跑,一边从袖袋里拿出银哨,用力吹响。银哨的声音尖锐而急促,在寂静的夜色里格外清晰。

密道很长,她跑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才看到前方有一丝光亮。她加快脚步,跑出了密道,发现自己来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里。

她刚要转身回去找沈惊寒,突然看到几个穿着青色衣服的人朝着她跑来,为首的是侯府的暗卫统领,李叔。

“郡主!您没事吧?” 李叔看到她,连忙问道。

“李叔,快!沈惊寒还在旧宅的地窖里,被丞相的人包围了,你们快去救他!” 苏锦凝着急地说道。

李叔点点头:“郡主放心,我们这就去!” 说完,他带着暗卫朝着旧宅的方向跑去。

苏锦凝站在小巷里,心里七上八下。她不知道沈惊寒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有危险。她紧紧握着手里的木盒,玉佩的温度透过木盒传来,让她稍微安心了一些。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小巷的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苏锦凝抬头望去,只见李叔带着暗卫回来了,沈惊寒被两个暗卫扶着,脸色苍白,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被简单包扎过了。

“沈惊寒!” 苏锦凝快步跑过去,看着他苍白的脸,心里一紧,“你怎么样?伤口疼不疼?”

沈惊寒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微弱的笑容:“我没事,多谢郡主及时召唤暗卫,不然我今天恐怕就真的要栽在这里了。”

“你还说没事,流了这么多血!” 苏锦凝皱起眉头,看着他手臂上的包扎,“我们快回侯府,让大夫给你好好看看。”

沈惊寒点点头,没有反驳。他能感觉到,苏锦凝是真的担心他,这种感觉,自从镇国公府出事以后,他就再也没有体会过了。

一行人很快回到了侯府,苏锦凝让人把沈惊寒扶回冷香院,又让人去请大夫。她自己则拿着木盒,快步走向父亲的书房。

书房里,永安侯苏承安还在处理公务。看到苏锦凝深夜来访,还拿着一个陌生的木盒,他不禁有些疑惑:“锦凝,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手里拿的是什么?”

苏锦凝将木盒放在桌上,把今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亲。

苏承安听完,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拿起木盒,打开一看,看到里面的玉佩,眼神微微一凝:“这是赵武的信物,没想到他还活着。”

“父亲,您认识赵武?” 苏锦凝惊讶地问道。

苏承安点点头:“当年我跟你沈伯父一起在边关打仗的时候,赵武是你沈伯父的护卫统领,救过我的命。镇国公府出事以后,我一直在找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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