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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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我?信球!老娘扭头嫁疯批王爷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老夫人居于侯府最为轩敞的正院,叶闻枝的居所是东院。
而刚刚归府的顾珩和陈青莲,则被暂时安置在西院。
此刻的西院厢房,屋门紧闭,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压抑死寂的气息。
顾珩独自坐在圆凳上,眼神空洞木然,怔怔地望着床榻上。
一个小小的身影被白布仔细地包裹着,安静得令人心碎。
陈青莲隔着一张黑漆木桌坐在另一头,手肘无力地支在膝上。
深深地垂着头,散乱的发丝遮住了脸庞,只能看到紧绷的下颌线。
她手中紧握着一根马鞭,鞭身已沾染了暗红的血色。
偶尔有一两滴粘稠的液体顺着鞭梢滴落,在地砖上晕开刺目的红点。
在她正对面,房中的一根支撑立柱上,紧紧捆绑着丫鬟锦书。
此时的锦书已是凄惨无比。
身上的衣衫被鞭子抽得破碎不堪,几不蔽体。
露出的肌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皮开肉绽的血痕,几乎找不到一块好肉。
最可怖的是她脸上,两道深可见骨的鞭伤,从额角斜劈而下。
几乎毁了她半张面容,鲜血混着泪水糊了满脸,看起来狰狞可怖。
“呼……呼……”
陈青莲粗重地喘息着,猛地抬起头来。
一双眸子布满血丝,阴鸷得骇人。
她站起身,一步步走到锦书面前,居高临下地死死盯着她。
感受到她的靠近,锦书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牵动了伤口,发出连续的抽气声。
“我已经失去了耐心。”
陈青莲的声音嘶哑,如同磨过粗粝的砂岩,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说,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受了叶闻枝那贱人的指派,杀了我的孩子!”
此刻早已撕下了所有温婉,只剩下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最原始的疯狂与仇恨。
在她看来,唯一的可能就是锦书昨夜察觉出了她的异常。
知道了弘毅并非旁支之子,而是她的亲生骨肉。
而锦书并不像顾珩所以为的那般忠心,或许早已被叶闻枝收买,成了她的心腹。
在向叶闻枝告密之后,那个毒妇便丧心病狂溺死了弘毅。
“没…没有…真的不是奴婢……”
锦书抖如筛糠,气若游丝地辩解,
“奴婢真的药倒了夫人,药就在奴婢枕头里……
下在了鸡汤里,你可以查验,她饭后不久就安置睡下了……
后来……后来奴婢将小少爷抱到了她床边……”
陈青莲根本不信,厉声嘶吼:
“那弘毅为什么会死?
如果叶闻枝不知道弘毅不是她的孩子,她有什么理由杀人!”
锦书绝望地摇头,泪水混着血水滑落,
“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她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一旁沉默的顾珩,用尽力气哭求:
“少爷……少爷您信我。
奴婢自小就跟在您身边伺候,怎么会背叛您去告诉夫人?
奴婢是您的人啊少爷……”
锦书哭得撕心裂肺,试图唤起顾珩哪怕一丝的信任。
然而,想象中的维护并未出现。
顾珩只是漠然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没有半分温度,随即便移开了视线。
下一刻,陈青莲挡在了她身前。
看到她此刻竟还想向顾珩求助,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狐媚子,死到临头还敢勾引男人!”
她猛地举起染血的马鞭,劈头盖脸地狠狠抽下。
“啪!啪!啪!”
鞭子落在皮肉上,和锦书越来越微弱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丫鬟焦急的禀报声:
“侯爷,老夫人……老夫人她又晕倒了!”
顾珩猛地回神,站起身来,攥紧了拳头。
昨夜见到儿子,他确是欣喜的。
但那短暂的相处,能积累多少深厚感情?
此刻,更多的是一种被冒犯的愤怒和失去血脉的憋闷。
他走到陈青莲身边,伸手拽住了即将再次落下的马鞭。
莲妹眸中闪耀着受伤野兽般凶狠疯狂的神色,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你也要拦我?”
“莲妹,逝者已矣,眼下最重要的是让弘毅入土为安。”
顾珩抬手轻柔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们都还年轻,待成婚后一起努力,很快还会有孩子。
那个孩子,会名正言顺地在你的膝下长大承欢。
弘毅……他终究是在叶氏身边长大的。
我保证,我们会有一个真正只属于我们俩的骨肉。”
陈青莲眼中的凶狠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溢出的巨大悲伤。
她猛地扑进顾珩的怀抱,放声痛哭起来,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宣泄出来。
顾珩轻拍着她的背,低声道:“好了,好了,我先去看看母亲。”
他松开陈青莲,转身欲走。
已在昏迷边缘的锦书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抬起眼皮,望向她从小跟随的少爷。
然而,却只看到一个冷硬决绝的下颌线条。
自始至终,少爷都未曾回头,再给她一个眼神。
顾珩打开房门,门外焦急等候的丫鬟连忙道:
“侯爷,夫人要收回所有的嫁妆,还要强开老夫人的私库。
老夫人一气之下,又晕倒了!”
顾珩胸口剧烈起伏,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
叶闻枝,她过界了。
“走。”
冷冷吐出一个字,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丫鬟急忙小跑着跟上。
来至主院,只见一片狼藉。
下人和婆子聚在廊下,有的捂着脑袋,有的扶着腰,哎哟哎哟地低声呻吟着。
见到他来,纷纷噤声,不敢开口言语。
顾珩眼神冰寒,对母亲院中的人动手,此乃大不孝!
迈步进入屋内,恰遇见郎中在外间写好了药方。
见他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我母亲如何?”
“回侯爷,老夫人本就患有头痛顽疾,如今又连番受刺激晕厥,气血逆乱。
老夫施针唤醒,万望仔细将养,切莫再动气受惊。
眼下开的皆是安神定惊的方子,务必按时服用。”
“有劳。”顾珩点头吩咐道,“来人,送郎中出去,即刻去抓药。”
“是。”
来到床边,只见母亲面色灰败,皱纹深深,一日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昨日归家时,他看到府中井井有条,添置了不少新物。
母亲也是面色红润,精神矍铄,那时他心中对这个正妻确有几分满意。
可如今看来,叶氏分明恃宠而骄、无法无天,必须好好立一立规矩了!
“珩儿……”老夫人发出微弱的呼唤,颤巍巍地伸出手。
顾珩连忙握住:“母亲,珩儿在。”
“你……你……”老夫人气息不稳,眼中含泪。
顾珩轻轻捋了捋母亲花白的鬓发,
“母亲放心,珩儿既已归家,这侯府的天就塌不下来,儿子定会为您做主。”
老夫人眼中终于有了些光彩,“好好,好啊……”
“母亲切勿激动,安心静养,一切有儿子在。”
他又陪了一会儿,直到母亲精力不济、迷迷糊糊睡去,才轻轻松开手。
为她掖好被角,站起身来。
“仔细伺候着,若再让人逞凶惊扰了母亲,你们也不必在府里待了。”
“是,侯爷。”下人们战战兢兢应下。
顾珩沉着脸走出院子,直奔东院而去。
而此时的东院,叶闻枝依旧没什么形象地歪在廊下的软榻上。
听着云岫兴奋地汇报战果,像叽叽喳喳的雀儿。
“小姐,大件儿全都收回来了。
紫檀屏风、粉彩美人觚,还有这些年逢年过节送过去的首饰头面。
除了些药材被用掉了,其他一点没少,全都拿回来了!”
侯府早就落魄了,而将军府给小姐准备的嫁妆可都是顶好的。
随便漏点东西,老太太都当宝贝似的收在私库里。
这下可好,全给夺了回来。
叶闻枝慢悠悠喝了口茶:
“嗯,咱们也不能让人说占了便宜。
把用掉的药材,还有这些年贴补到府中公账上的银钱、布匹绸缎,都一笔笔算清楚。
列个单子,到时候一并问顾侯爷讨要。”
“是,小姐!”云岫响亮地应道,一双招子亮亮的。
就在此时,顾珩披着一身凛冽的寒气,大步踏入了院中。
视线瞬间锁定在了歪在榻上的叶闻枝。
那姿态,真是闲适得很呐!